我们先打开在马圈里拿到的那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
神圣同盟:昨天晚上留在那尊大炮里的大老板的命令已经收悉,这次命令取消了以前从下级机关得到的指示。已在炮内照例留下暗号,表示命令已被有关人员收到——
韦伯插话道:“难道这孩子现在不是受到严密监视吗?”
我说不错,自从截获他前次那封信后,他就一直受到严密的监视。
“那么他怎么可能把什么东西放进大炮里,或是从中取走什么东西而居然未被发觉呢?”
“不错,”我说,“看来情形是有点不大对头。”
“我也这么看。”韦伯说,“这只表明就在哨兵中就有他的同伙。要不是他们暗中帮助他,这种事情是做不到的。”
我派人叫来了雷伯恩,吩咐他去炮台仔细查一查,看看能找到什么东西。我们又接着读那封信:
新命令是果断的,它要从MMMM明天早上三点钟就得FFFF。届时将会有两百人分成若干小股乘火车或通过其他途径从各个不同地方来到指定地点。今天由我分发信号。成功是毫无疑问的,不过一定是走漏了一些消息,因为这里已加派双岗,昨天晚上司令官们巡视了好几次。WW今将从南方来此地,接受秘密命令——用另一种方法。你们六个人必须在凌晨两点钟准时到达166号。BB会在那里等你们,给你们详细指示。口令与上次一样,只是颠倒过来——把头一个字换到末尾,末尾一个字换到开头。千万记住XXXX。千万不要忘了。千万要有勇气,在太阳下次升起之前,你们就将成为英雄;你们的名字将永垂不朽;你们将会给历史添上不朽的一页。阿门。
“好家伙!”韦伯说,“我看这情形,我们实在碰上大麻烦了。”
我说毫无疑问形势正开始呈现出最严重的一面了。我说道:
“很显然,他们正准备采取猛烈的冒险行动。今天晚上就是他们预定的时间——这也是很显然的。这个冒险行动的确切性质——我是说它确切的方式——正隐藏在这一大堆无人知晓的M和F下面,可是据我估计,他们的目标是要偷袭并占领要塞。我们现在必须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我想继续用秘密手段来对付威克娄已经没有用处了。我们必须知道,而且越快越好,166号到底在哪里,好在凌晨两点钟把那一伙人一网打尽,而获取这些秘密最快的办法无疑是逼迫这个小孩说出来。但是在我们采取任何重要行动之前,我首先得把各种情况报告作战部,并请求全权处理。
急电译成了密码,准备拍发;我看过之后,表示认可,就发出去了。
我们随即结束了对刚才所谈的那封信的讨论,打开从瘸腿先生那儿抢来的那封信。里面除了两张完全空白的信纸外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真是给我们急切期盼的心情浇了一瓢冷水。我们一会儿像那张白纸一样空虚,随后一会儿不知如何是好。但这只不过是一会儿,因为我们很快就想到了“暗墨水”。我们把这张信纸拿到火上去烤,等着上面的字迹经过火烤后显示出来;但是除了很模糊的一些划痕外什么都没有出现,而我们从中又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们于是把军医找来,吩咐他出去试用他熟悉的各种办法,一定要把结果找出来;等到字迹显现后,立即来向我报告信里的内容。这个阻碍真是叫人烦得要命,我们当然因为这阵耽误而生气;因为我们原本满怀希望地想从这封信中得到关于这个阴谋的一些最重要的秘密。
这时候雷伯恩上士来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长约一英尺的麻绳,上面打着三个结。他拿给我们看。
“我从河边的一尊大炮里拿出来的,”他说,“我取下了所有大炮的炮栓,仔细检查过;结果每一个大炮都找遍了,只找到这么一截麻绳。”
原来这截绳子就是威克娄的“暗号”,表示“大老板”的命令并没有送错地方。我命令立即把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在那座大炮附近值过班的哨兵全部单独禁闭起来,没有我的授权与同意,不许他们互相交谈。
这时候从作战部部长处来了一个电报。电文如下:
暂行取消人身保障法。全城宣布戒严。必要时逮捕嫌疑犯。采取果断迅速的行动。随时将消息报告本部。
这下我们可以下手了。我派人去把那位瘸腿先生悄悄地逮捕起来,悄悄地押解到要塞来;我把他监管起来,禁止任何人与他交谈。起初他还吵闹一阵,可是不久他平静了。
随后又来了个消息,说是有人看见威克娄给了我们两个新兵一点什么东西;他刚一转身,这两个人就被抓住禁闭起来了。从他们每人身上搜出一张小红片,上面用铅笔写着这些字:
鹰的第三次飞翔
记住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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