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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的使用见出德行

羊皮卷

1847年,布莱特先生在罗彻德尔工人集会上作了一个简短演说,表达了相同的理念。他说:“就诚实而言,在所有阶级中都可以看到,而且谁也不逊色于谁。”接着他说道:“对于任何人,或者人类的任何一分子,如果他不想失去目前较为优裕的生活条件,或者想改变目前较为恶劣的生活环境,惟一切实可行的办法是将勤劳、节俭、克制和诚实的美德付诸实践。人们要想改变自己不满意和不舒服的困境,即使是出于他们精神的和肉体的状况考虑,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除了实践这些美德。人们会发现,周围的很多人正是通过这种方法不断地改善自己的生活状况,使自己得到进步。”

一般来说,工人阶层并不是要求有所作为、拥有荣誉、被人尊敬和生活愉快,这没有什么原因可讲。整个工人阶级(除极少数人外)应该是勤俭、品德好、见闻广,并有健康的体魄,就像他们中有些人一样。既然他们中有人可以做到,那么其他人也应该可以轻松地做到。用相同的方法,就会得到相同的结果。上帝安排好,在每一个国家中都应该有这样一个阶级,他们依靠自己的日常劳动来度日,毫无疑问这种安排是睿智而正确的。这个阶级应该是节俭、知足、理智和幸福的。但是现实中,他们自身的软弱、放纵和自以为是会令他们走向另一端,这并不是上帝设计的。与其他手段相比,劳动者中产生的健康的自助自救精神更为有效地使他们提升为一个阶级;而且这种提升,不是通过压制别人来实现的,而是通过把他们的信仰、智慧和品德提高到同一水准来实现的。蒙泰恩指出:“对于声名显赫的人适用的道德哲学,对于普通人也同样适用。每一个人身上都能反映出人类的整体状况。”如果设想一下未来,人们会发现主要有三种世俗的事件等待着他:失业、疾病和死亡。前二者或许他还可以逃避,但是最后一个却是命中注定,无法摆脱的。然而,不论哪一种事情发生,他都应该尽可能地减轻生活的压力,这是一个明智人的责任,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而且也是为了那些把舒适和生存都寄托于自己的人们。这样看来,诚实赚钱和节俭用钱是极为重要的。诚实赚钱来自于不惧辛苦、抵制诱惑和收获回报;节俭用钱来自于理智谨慎、深有远见和自我克制,而这些都是刚毅果断性格的真正基础。虽然金钱可以买来一大堆毫无价值和实际用途的物品,但是,也意味着拥有许多有富有价值的东西。金钱不仅可以带来食物、衣服和感官的满足,而且也可以带来个人的自尊和独立。因此,对于工人来说,储蓄就像是扼制欲望的一道防护墙,是其安身立命的保证,也是快乐和希望的源泉。储蓄让他期待更美好的一天的到来,让他在这世界上努力去获得一个更牢固的地位,这其中包含了人的尊严。它使得一个人变得更加强壮,生活得更为美好。从长远来看,它赋予了人更大的行动自由,使他能有更充足的力量为将来而努力。

但是,如果一个人总是徘徊于欲望之中,那么他只有一步之遥就会变成奴隶了。他绝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主人,而是时时处于沦为他人奴隶的危险之中,并且只能接受他人提出的各种条件。他不可避免地会有些卑躬屈膝,因为他没有勇气睁开眼睛面对现实。一旦陷入逆境,他不是靠别人的施舍生存,就是靠贫民的救济度日。如果他将工作也丢掉了,没有办法去从事另一领域的工作,他就会沉迷于教区,不敢离开,就好像礁石上的贝壳。

为了保证生存的独立,朴素节俭在生活中就必不可少。节俭既不需要超凡的勇气也不需要优秀的品德,普通人的能力就足以做到。实际上,节俭只不过是管理中的秩序规律在家庭事务中的运用。它意味着用心经营、适度原则、精打细算和拒绝浪费。上帝也为我们表达了这种节俭原则,他说:“把剩下的零零碎碎收拾起来,以免弄丢了。”全能的主也没有忽视生活中的细小东西。即使在向众人展示他的无边法力时,他也会颇有意味地教导人们要小心谨慎,做到物尽其用。

节俭也代表着为了保障将来利益而抵御眼前的欲望的能力,从这一角度来说,这也显现出人优越于本能的动物。节俭与吝啬是两个概念,正是出于节俭才能使一个人总是能够表现得慷慨大方。这也并不代表了对金钱的崇拜,而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有用之物。正如迪安·斯威夫特所说的:“我们头脑里必须有金钱观,但是不能一心想的只是金钱。”节俭可以称作谨慎的女儿,克制的姊妹和自由的母亲。显而易见,节俭就是适度——适度的性格特征,适度的家庭幸福和社会保障。简而言之,节俭以最好的形式展现了自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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