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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 第一部/来比锡奥厄尔巴赫地窖酒店

他骑着一只酒桶……飞,飞,

飞出去了,是我亲眼目睹……

我双腿却像灌了铅,没法挪动。

(转向桌子。)主啊!可还有美酒在迸涌?

司贝尔

通通是骗人的鬼把戏和幻觉!

弗洛士

我却感觉得硬是喝到了酒。

布朗代尔

可那些葡萄又是咋搞的?

阿特迈耶

你说,难道真不该相信奇迹!

①德国有在地窖、特别是市政厅的地窖开酒店的传统。歌德在莱比锡上大学时经常光顾的奥厄尔巴赫地窖酒店开业于1530年,至今生意兴隆,堪称典型代表。古时候大学生多爱在此酗酒闲聊,打架斗殴之事也时有发生。

②酒徒门的名字都是当时各年级大学生的绰号:在德语里,弗洛士(Frosch)意思是青蛙,指初进校的一年级生;布朗代尔(Brander或Brandfuchs)意思为红狐狸,指二年级生;司贝尔(Siebel)可能有筛子的意思,指三年级生;阿特迈耶(Altmayer)和我们所谓的“老油条”差不多,指老资格的四年级学生。

③德意志国王鄂图一世在公元962年由罗马教皇加冕,创立了所谓日尔曼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13世纪以后帝国即四分五裂,17世纪的三十年战争(1618-1648)使其进一步瓦解,可以说名存实亡。

④大学生们在学期结束时聚会酗酒,选酒量最大者为“教皇”。

⑤德国古代迷信以为十字路口为鬼怪聚会之所。

⑥布罗肯山为德国名山哈尔茨山的最高峰,也是传说中的妖魔鬼怪聚会场所(详见“瓦普几斯之夜”一场)。

⑦指德国宗教改革的领袖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

⑧司贝尔正失恋,故言。

⑨西方人迷信魔鬼长着一条人腿一条马腿,故走起来一瘸一拐。

⑩利帕赫是莱比锡西南面的一个村子;汉斯为德国男人最常用的名字之一,故也是德国人的泛指或代称。“利帕赫的汉斯”在当时有愚蠢的乡巴佬的意思。

[11]糜非斯托唱的这只《跳蚤之歌》讽刺了封建君王的昏溃无聊,后经俄国的莫索尔斯基等大音乐家谱曲,成为了流传全世界的男中音艺术表演歌曲。

[12]德国莱茵河沿岸盛产葡萄和美酒。

[13]香槟酒(Champagner)原产于法国。

[14]产于匈牙利托卡伊地方的名酒。

[15]不容生命存在于其中的火是魔鬼的元素,他和它能和睦相处。

[16]“酒桶”形容体态矮胖,“扫帚杆”形容体态瘦高。

[17]在宗教享有巨大权威的欧洲中世纪,异教徒和施邪法的人不受法律保护,常遭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