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子来呢——拉斐尔的天使
正是这样仰望着上帝的光辉。
(苏杭译)
美人儿,不要对我歌唱……
美人儿,不要对我歌唱,
格鲁吉亚的歌曲太悲凉,
它使我想起另一种生活,
使我想起了遥远的边疆。
啊,你唱的声调太凄切,
勾起我心头的重重回忆,
回忆草原和远方的月夜,
还有月光下不幸的少女。
看着你,我便常常忘记
那命运坎坷的迷人倩影,
听你唱歌——我的心里
重新浮现出少女的面容。
美人儿,不要对我歌唱,
格鲁吉亚的歌曲太悲凉,
它使我想起另一种生活,
使我想起了遥远的边疆。
(谷羽译)
预感
在我的头顶上空,滚滚的乌云
悄悄地,又在凝集肆虐;
那贪婪的命运又一次
降临灾难,给我以威胁……
我对命运依然投以轻蔑?
面对着它,我是否保持着
我骄傲的青春固有的那种
耐性和坚贞不屈的气节?
我为急骤的生活弄得十分衰朽,
我泰然自若地等待着风狂雨骤:
也许,我还能够得救,
会重新找到避风的港口……
但是,我预感到离别,
那不可避免的时刻即将临头,
我的天使啊,最后一次了,
我匆匆忙忙握了握你的手。
娇柔的、娴静的天使啊,
轻轻地对我说一声:再见。
悲伤吧:任你抬起还是垂下
你那双脉脉含情的碧眼;
就让我对你的美好的回忆
在我的心灵里将去替换
我的青年时代的力量,
那时的骄傲、期望和勇敢。
(苏杭译)
韵脚啊,悦耳的女友
韵脚啊,悦耳的女友,
有过灵感的闲暇时光,
有过灵感的辛勤劳作,
你突然沉默,一声不响;
唉,莫非你已远走高飞,
莫非你已经彻底变心!
昔日,你可爱的絮语
曾安慰我颤栗的心灵,
曾缓解了我的悲伤,
你爱抚我,诱惑我,
让我离开这个世界,
去向迷人的远方。
你时常听我倾诉,
追逐着我的幻想,
仿佛一名听话的孩子;
如今,你却放纵、嫉妒,
变得固执而懒散,
戏谑地反对那幻想。
我并没有与你分手,
我无数次迁就过
你那些顽皮的怪念;
仿佛善良的恋人,
我对你唯唯诺诺,
为你所爱,也受你折磨。
哦,当奥林匹斯的众神
在天庭聚集的时候,
但愿你能把身影显露,
你便与他们同住,
那样,你的家谱
也会闪烁神性的光辉。
赫西俄德或者荷马,
拿起神性的竖琴,
就这样向世人叙述:
某天,太阳神郁郁寡欢,
在葱茏的塔革忒山下,
放牧阿德墨托斯的羊群。
他在幽暗的森林里漫游,
由于惧怕主神宙斯,
既没有男神,也没有女神
敢于造访他的居所,
这竖琴与芦笛的天神,
这光明与诗歌的天神。
记忆女神飘然而至,
牢记那最初的相会,
抚慰他的痛苦。
于是,阿波罗的女友
在赫利孔的密林中,
孕育了欢乐的果实。
(汪剑钊译)
乌鸦朝着乌鸦飞翔
乌鸦朝着乌鸦飞翔,
乌鸦朝着乌鸦聒鸣:
乌鸦!哪里有我们的午餐?
能否告诉我们一个准信?
乌鸦对着乌鸦回答:
哪里有午餐,我知道——
一名死去的勇士
躺在荒野的爆竹柳下。
谁是凶手,为什么,
兀鹰非常清楚,
还有乌黑的骏马,
还有年轻的主妇。
兀鹰飞进了树丛,
那匹黑马也已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