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产生骄傲的情绪,那么他评判事物的标尺就会失衡,就不能再正确而客观地看待自己,并且很容易走进自我膨胀的怪圈,长此以往,就容易被自己头上的那层光环蒙蔽了双眼。如果一直处于骄傲自满的状态,那么随着岁月流逝,你自以为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但总有一天你会突然醒悟,才知道自己还停留在原处,并没有多少进步。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多么令人惋惜。
人有才能是好事,但如果因为自己的才能稍出众一点就狂妄自大,这是非常危险的事。狂妄往往是与无知和失败联系在一起的,人一狂妄就容易招人反感,自然也很难得到领导的赏识和朋友的认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事业上、生活上取得更加长足的进步呢?
一个人有多少本事,别人都看在眼里,不用自己吹来吹去的。如果过于狂妄,往往会给别人留下笑柄。人们常说“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
一个真正有智慧的人一定懂得韬光养晦,懂得用别人的光辉来掩盖自己的锋芒,不成为众矢之的,但又保持被人注意和认同。
做什么都应该适度,这个度就是办事的分寸,其实也是一条警戒线。它是规定事物性质数量的界限。超越这个界限,事物就向反面转化,会带来不良的后果。在生活和工作中,要努力掌握好这个度,要折其两端取平衡,尽量做到不偏不倚。
智者以和谐为美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论语·子罕》
译文: 孔子拒绝四种行为:不凭空揣测,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偏见,不自以为是。
国学链接:孔子为什么拒绝意、必、固、我
“意”是心里起的念头。心的本体是儒家所说的性格,率性才是人本来的性格。一般人起念则不能率性,故有喜怒哀乐等各种恼人的情绪。孔子向来率性行事,能转意念,而不为意念所转,所以孔子说“毋意”。
“必”是绝对肯定,是存有偏见的行为,不合儒家思想之道。《中庸》上说:“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孔子祖述尧舜,他自己当然也是“用中”,所以“毋必”。“固”是固执地执持一些事理,不能变通,他人如此,孔子则不然。《论语·泰伯》中有:“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论语·学而》:“子曰,主忠信。”《论语·子路》:“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此外,叶公语孔子:“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这都足以证明孔子不固执,所以“毋固”。
“我”就是说,人们总是执著于自我的认识,都总以此“我”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坚持不释,孔子则不然。他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原来这个“我”只是游魂所变。游魂藉精气变来变去,没有了时,何尝真实,所以“毋我”。意、必、固、我,都与拥有真正的智慧相背。要想获得真智慧的人就要在此用工夫,开始时,困知勉行,练习毋意、毋必、毋固、毋我,然后步步进修,时时提醒自己,必须毋此四者。至于孔子的境界,工夫已至从心所欲不逾矩,无往而不率性,连这“毋”字也就自然地绝了。
诸子之言:
张子曰:“四者有一焉,则与天地不相似。”
杨氏曰:“非知足以知圣人,详视而默识之,不足以记此。”
程颐曰:“此毋字,非禁止之辞。圣人绝此四者,何用禁止?”
朱熹曰:“四者相为终始,起于意,遂于必,留于固,而成于我也。盖意、必常在事前,固、我常在事后,至于我又生意,则物欲牵引,循环不穷矣。”(译:意、必、固、我,这四者总是相互联系,互为因果的。一个人,如果总是被意念所转,对事情存有偏见,就容易固执。固执的性格使得自己更加执著于自己偏执的意念,从而被物质欲望束缚,如此恶性循环不已。)
延伸思辨:平和权变,方为和谐
孔子告诉我们要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因为“意”、“必”、“固”、“我”的共同之处均在于过分,不知权变,没有韧性。我们应该多一点韧性,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弯一弯、转一转。太坚硬的东西容易折断。唯有那些不只是很坚硬,还有一些弹性的人,才可以克服更多的困难,渡过更多的难关。杜绝这四种毛病,得到的便是中庸之道,达到的便是“和谐”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