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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 第二部/【第二幕】/珀涅俄斯河上游

果真是吗:忒萨利亚的魔女

唱着罪恶而迷人的曲调,

诱使你离开自己的正道,

逼迫你造成了大灾大难[23]?——

明亮的圆盘变得来暗淡,

突然裂开了,火光闪闪!

吱吱嘶嘶!噼里啪啦!——

雷声和风暴夹杂其间[24]!——

我谦卑地匍伏宝座阶前!

原谅我!是我将它召唤。

(俯伏在地上。)

泰勒斯

真不知他听见看见了什么!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啥事情,

全然没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坦白说,真是狂乱的时辰,

路娜不依旧在老位子上,

自在而舒服地摇摇晃晃[25]

瞧那边皮格迈俄族的驻地!

圆形的山峰已变成尖的。

荷蒙库鲁斯

我听见一声猛烈的撞击,

一块岩石坠落,从月亮里;

也不管是敌人或是朋友,

它通通砸死,压成肉泥。

不过我得称赞这种技艺,

它完成创造,在一个夜里,

从地下和天上同时着手,

搬来一座大山,巍然耸立。

别吵吵!他不过是幻想。

这些怪胎,可随它消亡!

很好,你没当侏儒国王。

现在动身去参加海洋节,

那儿会欢迎和尊重稀客。

(一同离去。)

糜非斯托(在另一边攀登。)

泰勒斯

穿越过老橡树僵硬的根须,

我吃力地爬上陡峭的石梯!

那哈尔茨山上的树脂芳香

夹带着沥青味,我蛮欢喜,

还有硫磺味道……可这儿[26]

在希腊嗅不到这样的气息;

然而我好奇地想要弄清楚,

他们用啥使炼狱之火燃起。

德吕阿斯[27]

你在本国倒也算聪明,

到了异邦却不够灵醒。

不要一心只向着故土,

该尊重这神圣的橡树。

糜非斯托

人总怀念已离开的地方,

他的习惯便是他的天堂。

可告诉我:在那洞穴里面,

朦胧中蹲着什么一变为三?

德吕阿斯

是福基亚斯姐妹!你要[28]

不畏惧,就上前搭话去。

糜非斯托

咱不畏惧!——只看着吃惊!

我尽管骄傲却必须承认:

我从未见过此等丑八怪,

她们比阿尔戎涅还厉害[29]——

谁见过这仨丑陋的妖精,

就对什么也会见惯不惊,

哪还有不可饶恕的罪行?

即使在最可怖的地狱里,

她们也叫我们承受不起。

如今居然扎根美的国度,

古典的荣名已遭玷污——

她们在动,像发现了我,

吱吱尖叫,似吸血蝙蝠。

福基亚斯之一

给我眼睛,姐妹们,我看看,

谁胆敢走近咱们的神殿。

糜非斯托

夫人,请允许我走到面前,

以便接受你们的三重祝愿。

虽是冒昧造访,素昧生平,

要没弄错咱们也带故沾亲。

我已经拜谒过古老的尊神,

曾对俄普斯和瑞阿鞠躬致敬,

还有混沌之女,你们的姐妹帕尔岑[30]

昨天或前天我也见过她们。

可你们这样的我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