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大家坐下,冈布兰先生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对于拉法热夫人案件的意见。这个案件是当时备受关注的一个大案,曾经引起过一场激烈的讨论,莫罗太太立即阻止儿子谈论这个问题。冈布兰先生认为,这种讨论对于将来要想成为法律学家的年轻人来说,是大有好处的。所以,莫罗太太的这种态度让他感到很遗憾,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客厅。
关于罗克老爹的这位朋友,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提到罗克老爹其人,人们自然要讲到党布罗斯先生,他最近刚刚买下了佛尔特勒的地产。但是,税务官先生却把弗雷德利克拉到一边,想了解一下他对基佐先生最后出版的一部作品有什么看法。大家都想知道自己的事情,贝洛瓦太太就很巧妙地打听到了她叔叔的消息。这位有脸面的亲戚现在怎么样了呢?好久没有他的音信了。他在美洲不是有一个远房的表亲吗?
女厨子进来说,少爷喝的汤已经准备好了,客人们都自觉地起身告辞。接着,当饭厅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俩的时候,母亲就低声地问:
“这次出去走一趟,觉得怎么样?”
老头子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但是丝毫没有表露自己的意思。
莫罗太太叹了一口气。
“阿尔努太太现在在哪儿呢?”他又想起了她。
马车还在路上继续行驶,她可能裹着围巾还在车上睡觉,将漂亮的头枕在车垫子上。
当他们上楼走进卧室时,十字天鹅店的一个侍者送来了一张字条。
“是什么事?”她问。
“是戴洛里耶写来的,他有事找我。”他回答。
“哎,是你的同学啊!他真会选择时间。”莫罗太太轻蔑地冷笑道。
弗雷德利克不知如何是好,但他认为友谊才是更重要的。他戴上帽子就准备出门。
母亲叮嘱道:
“在外面不要呆长了,早点回来!”
《情感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