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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格才是绅士的徽标

羊皮卷

即使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也可以通过战争的洗礼证明自己是一个绅士。在阿高拉遭遇战中,许多被烧伤的战士被抬回来后,得到了妇女们的精心护理,这些粗鲁、勇敢的人在她们面前表现得和小孩一样温顺。在被照看的几周时间里,从没有听哪个战士说过一句让这些妇女震惊的话。如果受致命伤的人死去,幸存者也会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当一切即将结束时,他们邀请那些妇女和阿高拉的领导到泰姬陵公园聚会。公园里摆满了鲜花,在音乐声中,这些肢体残缺的勇士们起身感谢那些精心照料自己、沮丧时给予他们安慰的温柔的女人们。在斯沟塔利医院,也有许多伤病员为照料他们的善良的英国女性们祝福。没有比这些可怜的受难者的思想更美好不过的了。他们在疼痛难忍的夜里会祈祷,希望佛洛伦萨夜莺的幽灵能够降临在他们的枕上。

1852年2月27日,远离非洲海岸的伯克哈德号失事了,这再—次体现出了19世纪的平凡的人们所具有的骑士精神,这也是一次让人们感到自豪的壮举。这艘船载着472个男人、166个女人和儿童,在非洲海岸中飞一般地行驶。这些男人是当时在好望角服役的官兵,主要由新兵组成。凌晨2点,人们还在酣睡之中,伯克哈德号撞上了一块暗礁,船底被刺穿。船很快就会沉入海底。这时甲板上层的战士拿起了武器,迅速集合。大家一致决定要先保住妇女和儿童的生命。他们来不及穿衣,匆匆赶到下层的甲板上,把妇女儿童转移到几只备用的小木船上。当小木船渐渐离开伯克哈德号轮船时,船长说:“所有会游泳的人跳入水中,游向小木船。”但第91苏格兰高地的上校赖特立即反对:“不行。如果这样,那些载着妇女的小木船都会沉没。”勇敢的士兵们纹丝不动。再也没有备用的小木船了。面临生与死的严峻考验,没有人感到沮丧,也没有人惊慌,更没有人临阵逃脱。“他们没有一句怨言和牢骚,更没有因恐惧而哭泣,直到船沉入了海底。”幸存者赖特上校说。随着船沉入了大海,这一群英雄的魂魄也葬入了大海。他们得到了高尚和勇敢的荣耀,他们为我们树立了不朽的榜样,他们的英名将永载史册。

或许一个绅士因成功经受了无数考验而闻名,但他还必须经受这样一种考验,即如何对那些地位低于自己的人行使权力。包括如何对待妇女儿童,作为长官如何对待下级,作为老板如何对待职员,作为教师如何对待学生,在任何职业中他怎样对待比自己弱小的人。在这些情况下,谨慎、宽容和友善往往被看作是绅士性格中最关键也是最严峻的考验。有一天,在穿过拥挤的人群时,拉莫特不小心踩到一个年轻人的脚,这人立刻扇了他一个耳光。拉莫特说:“哎,先生,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盲人,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欺侮弱者的人要么是一个势力眼,要么是一个懦夫,但绝不是一个绅土,也绝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蛮横残暴的人,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奴隶。一个正直的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以及良知,赋予他的个性以高贵的品格,他会特别谨慎地运用这种力量。应该说,“拥有猛兽一般的力量是很好的,但像猛兽一样地运用力量则是野蛮的”。

的确,温文尔雅是对绅士风度的最好考验。真正的绅士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会平等地对待晚辈和被赡养者,给予他们尊严。他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因自己的过错而让别人承担不堪的后果。他会包容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的缺点和错误,甚至对禽兽也很仁慈。他不会去炫耀自己,不会因成功而沾沾自喜,更不会因失败而颓废消沉。他不会把自己的意见强加给别人,但必要时他会畅所欲言。他不会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去帮助别人,以表现自己的恩惠。在谈到洛林爵士时,瓦尔特·斯科特说:“他以助人为乐,难能可贵。”

作为绅士,他们的性格就在于在日常生活中敢于牺牲自我,在利益面前把别人放在自己的前面,这是查塔姆爵士曾经说过的话。我们可以引用拉尔夫·阿伯克龙比勋爵的一则轶事来对这种高贵的品格做一个注解。据说,在阿伯克战争中,勇敢的拉尔夫身负重伤,被人用担架抬往急救中心。为了让他不那么痛苦,他们在他的头下枕了一个战士的毛毯,这种办法非常奏效,拉尔夫果然轻松了一些。他问身边的人他头下放的是什么,大家回答他:“那是一块毛毯。”“啊,这是谁的毛毯?”他急切地问着,身子都几乎坐了起来。“是一个战士的。”“那它的主人是谁?”“是第42号邓肯·罗伊的,拉尔夫先生。”“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毯子还给邓肯·罗伊。”即使是在这种濒临死亡,可以减轻痛苦的情况下,这位将军也不肯让一个战士忍受一晚没有毛毯的寒冷。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在祖德芬战场,悉尼临死前把他的水壶留给了一个战士。

在描绘弗兰西斯·德雷克勋爵这位非常可敬的人物时,年迈风雅的富勒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位真正的绅士所应具备的性格特征:“朴素,公平,坦诚,仁慈,平生最讨厌懒惰。不管别人是多么地可信和多么技术娴熟,在重大问题上他从不依赖于别人。他蔑视任何危险,他通过自己的勇敢、能力或功绩去战胜一切困难,遇到关键时刻他会第一个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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