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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自由得来不容易,殉道之路血斑斑(1)

一个月后的一天上午,谢尔比庄园里所有的仆役,都被召集到大屋里的大厅,听他们的少主人讲话。

令大家吃惊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沓文件,里面有一份让庄园里每个仆人获得自由的证明在他们中间出现了。他一个一个地叫着名字,把文件一张一张发给他们,现场一片哭泣声和欢呼声。

不过,还是有许多人紧围着他,诚恳地恳求不要叫他们离开。他们脸上露出盼望的神情,把自己获得自由的证明文件交还给他。

“我们不要本来就有的自由了,我们在这里有吃有穿,不缺什么。我们不想离开这个老地方,离开少爷、夫人和其他的人。”

“亲爱的朋友们,”大家一安静下来,乔治就说,“你们无须离开我,庄园里像以前一样需要许多人手工作,大屋里也像以前一样需要人帮忙。不过,你们现在都是自由的男人和女人。我将按照我们的约定,给你们的工作支付工资。这样做的好处是,在我可能负债或者死亡的时候——这种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你们不致被人扣押或出卖。我希望继续经营这座庄园,并教你们学习。也许,这要花去你们一些时间——如何使用我给予你们作为自由人的权利。我期望你们都过上好日子,愿意学习。我向上帝保证,我是诚实的,愿意教你们学习。现在,朋友们,抬起头来,感谢上帝赐给的自由吧。”

这时,一位自小便在这座庄园长大,现在已经头发灰白,眼睛也瞎了的有威望的老黑人站起来,举着颤抖的手说:“让我们感谢上帝吧!”于是全体一齐跪下,跟着他唱起一首从未上达天听的感恩赞美诗。任何一首在风琴、铃声和礼炮声伴奏下的赞美诗,都比不上发自这个诚实的老人心灵深处的声音更感人更衷心的了。

当大家站起来的时候,另一个黑人又唱起一首卫理公会教派的赞美诗:

大赦之年到了

回去吧,被赎回的罪人们,回家吧。见卫理公会教派创始人之一的卫斯理(Charles Wesley,1707——1788)的赞美诗《吹起我胜利的号角》。

“还有一件事,”乔治止住众人的欢呼声说,“你们都还记得我们好心的老汤姆叔叔吗?”

乔治简短地复述了他临死时的情景,转告了他爱这里所有人的遗言,然后说:

“朋友们,正是在他的墓前,我对上帝保证,在我有可能让奴隶自由的时候,决不再占有一个奴隶。在我这里,再不会有人会遭遇像他那样抛妻弃子的惨剧,孤独地死在种植园里的凶险。所以,当你们为你们的自由欢呼的时候,要想到你应该感谢这个好老人,要善待他的妻子儿女,作为对他的报答。每次你们看到汤姆叔叔的小屋的时候,要想到你们的自由来自何处,让这间小屋作为一个纪念永存于大家的心里,跟着他的足迹,像他一样做个正直忠诚的基督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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