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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小人国游记-第六章

现在我必须为一位品质高尚的贵夫人的名誉辩护,她因为我蒙受了不白之冤。这位财政大臣竟猜忌起他的妻子来,完全是由于一些坏人的挑拨,告诉他说夫人强烈地爱上了我。一时之间这个丑闻传了开去,说她曾有一次秘密地来到我的住处。关于这件事我必须郑重声明,这真是无耻的造谣。毫无事实根据,这位夫人只不过喜欢用天真无邪的坦率和友谊对待我罢了,我承认她常常到我家里来,但每次总是公开的,而且没有哪一次不带上三四个人一道乘马车来的,通常是她的妹妹和年轻的女儿,还有一位特别的朋友,况且,这样的事在朝廷里其他的贵妇中间也很平常的呀。这点我要找我的仆人证明,什么时候他们曾经看见我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却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每次她来访,总是先由仆人通报,我照例马上就到门口去迎接。我向她请过安以后,就小心地用手拿起马车和两匹马来(如果车上驾着六匹马,车夫总要卸下四匹来)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的四周我设了一道五英寸高的圆形活动框边,以防出事。桌上往往同时有四辆马车,里面都坐满了客人,我就坐在椅子上把脸靠近她们。我先跟一辆车中的客人谈话时,马夫就慢慢赶着其他的车子在桌上兜圈子。我在这种谈话中很愉快地度过了好多个下午。我要向财政大臣,或者向他的两个告密人挑战(我要说出他俩的名字,让他们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好了),这两个人就是克拉斯垂尔和德隆洛。我要他们提出证据来,除了我以前提到过,瑞珏沙内务大臣曾经奉了皇帝陛下的命令来过以外,还有谁隐姓埋名私下到我家里来过。如果不是这件事密切关系到一位贵妇人的名誉,我不会在这儿抡饷淳茫更何况这件事也关系到我自己的名誉问题。我那时的爵位已经是“那达克"了,而财政大臣自己却不是。大家都知道他不过是“克兰姆格兰姆",官位比我低一级,好像在英国侯爵比公爵低一等一样,但是我得承认,他在朝廷中的地位却比我重要。这些谣言使得财政大臣一度对他的夫人没有好脸色,对我就更坏了。这是后来我才偶然得知的,至于怎么得知这件事,在此我不便提及。虽然财政大臣终于清醒了过来,和他的夫人言归于好,我却永远失去了他的信任。不久皇帝对我的关注也日渐减少,皇帝陛下的确太容易受这位宠臣的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