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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第六章

“什么,你们想要利用此事来大做我的文章吗?对不起。你们可以随便把罪名强加于我,但娘儿们对我大肆攻击,那是因为我从不搭理她们。真是小题大做。要是这件事发生在1918年,我早就按我自己的方式跟柯察金这个疯子算账了。现在,没我在这儿,事情照样能解决。”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法庭主席要保尔讲述冲突的经过。保尔平心静气地开始叙述,大家都能感觉到,他在竭力克制自己。

“这里所讨论的事情之所以会发生,那是因为我没有能控制住自己。我动拳头多于动脑子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又发生这样的意外事故,法伊洛脑袋上挨了一下后,我才明白自己错了。近几年来,我这种游击作风还是头一次暴露,我仍然要谴责自己的行为,尽管实际上他挨打是罪有应得。法伊洛的行为是我们共产党人生活中一种极其丑陋的现象。我无法理解,一个革命者,一个共产党人,怎么可以同时又是一个下流畜牲,一个坏蛋,我永远也不会与这种现象妥协。这件事迫使我们开始讨论道德问题,这是整个事件中唯一积极的东西。”

会议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将法伊洛开除出党。格里博夫由于作伪证受到严重警告处分。其余的人都承认了错误,受到了批评。

巴尔捷利克把保尔神经系统的状况向法庭作了介绍。党的检查员建议给保尔警告处分,与会者强烈反对。于是,该提议被撤除,保尔被宣布无罪。

几天以后,列车载着保尔向哈尔科夫飞驰。经他坚决要求,专区党委同意他去乌克兰共青团中央委员会听候分配。他拿到了对他的鉴定,就动身了。阿基姆现在是乌克兰团中央书记之一。保尔到他那儿把全部情况向他作了汇报。

阿基姆看了保尔的鉴定。在“对党无限忠诚”的后面这样写着:“具有党员应有的克制力,仅在极少数场合,脾气暴躁,甚至失去自制。其原因是该同志神经系统受过严重损伤。”

“保夫鲁沙,他们到底还是把这件事记在这份很好的鉴定上了。你别难过,即便很坚强的人,也难免发生这种事情。上南方去,把身体疗养好。等你回来以后,我们再商量派你去哪儿工作。”

阿基姆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

这儿是中央委员会所属的“公社社员”疗养院。花园里有玫瑰花坛、水珠四溅的喷泉和爬满了葡萄藤的楼房。休养人员都穿着白色的休养服或游泳衣。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登记了保尔的姓名。保尔的房间在拐角处的一幢楼房里,非常宽敞,床单洁白耀眼,房间里一尘不染,宁静怡人。保尔洗了澡,换上衣服,他感到全身清爽舒畅,于是,他径直地向海边跑去。

举目远眺,壮丽而宁静的大海一望无边,像光滑的大理石一般。极目远眺,海天相连;太阳映在水面上,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的波光,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远处,透过晨雾,隐约可见峰峦连绵。保尔深深地呼吸着沁人肺腑的清新海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伟大而宁静的蓝色世界。

懒洋洋的波浪亲昵地爬到脚下,悠闲地舔着海边金色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