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棵树,自播种以来,已存我心里很久了。
不记得何时,小学的陈老师就向我们介绍了槐树。
大概是二年级罢,小学的语文老师便换成了陈老师。当他一踏进教室时,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十分英俊,也很和蔼,整齐的头发更显得神采奕奕。小学与他相处的时间里,总感到一股暖流,现在回想起,也迟悔罢。
他的教学方式,独一无二。那时候的语文课,重点不是课本,而是课外阅读。他热爱中国古典名著,他教我们《论语》,竟在不断坚持下教完了,每每早读时,他都是一句句朗读,一句句翻译,教我们儒家文化的博大精深,且都是他自己出钱买的。要知道,那时的班里可有一百多人啊!当然,还有《大学》《诗经》《西游记》《夏洛的网》《窗边的小豆豆》《草房子》,现在每当捧着这些书时,总忆起那段旧时光,既感慨,又自豪;既沉默,有痛悔。老师早已为我们心中的幼苗,抛下了甘露。
还记得,陈老师开创了了一个班级贴,供我们发表文章,成员自称“小小蜂”,也可以自起名,他便是“老槐树”。他还让我们为这个班级贴起个名,最后便定为“大蜂窝”。每当没事闲时,我总趴在电脑前,随意地发一些如今看来毫无意义,可笑的白话诗,却记录了我成长中的点点滴滴。每个月,陈老师都印了一张张的“荣誉证书”,颁给我们这些积极发帖的学生。如今再搜一搜原来搜的网址,却再也找不到那逝去的童真。毕业后,我们都分道扬镳。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棵树。
那时,他给我的,皆是莫大的鼓励。正如槐树般伟岸的他,早就为我播撒了种子,虽不知意味着什么,却鼓励我前行。
一次语文课上,他便说了槐树。在我看来,喜爱槐树的他反复在自喻。怪我是个“树盲”,不认得甚至记不清其模样。猜测罢,它或矮小,或高大;或盘曲,或挺拔;或茂密,或稀疏。在我看来,都象征了神采奕奕,待人可亲,不拘一格的陈老师,他缔造了我前进的道路,播种了我心中的树。
仰望大树,既有怀念,也有感动。心中的树,即是槐树,仰望它,既是感谢陈老师的谆谆教诲,亦是对自己成长的欣慰。苍劲巍然的槐树,仰望它,依稀可见逝去的时光,可惜,它仅在心里永存。
如今,碰巧看见陈老师时,却不敢打招呼,是怕他不记得我而显得尴尬罢。但在我心中,他依旧是我所敬仰的“老槐树”。
还记得,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怀(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