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波茨伊克的初春总是美好的。这里的原著人如此赞颂它。是的,这片广袤的大平原滋养了他们,也哺育了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
还是平凡的一天。开裂的小河已经吐出涓涓细流,深埋在土里的种子也舒展开了身体,不到半天功夫,草原上布满了绿色。
一切美不胜收,可是,每年必来的动物们却消失了。这让人十分疑惑。
峡谷。一大队乱的不成样子的士兵。长达三天三夜的征程让他们疲惫不堪。“走快点儿!”一个军官吼到。“本克,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该休息一下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对我发号令!你想造反吗?”“不……我在提建议!”“闭嘴!放个屁也得跟说一声!这可是战争!要听我的命令!看我回去怎么办你!”“能回去么……”他苦笑道。
“嗖!”突然,一道银光划裂长空,直插士兵的胸膛!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你可能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捂住伤口,一股钻心的痛从那里传来,过去的事都一一的呈现在眼前,只是他再没时间去回味……
“敌军来啦!准备战斗!”本克抽出宝剑,喊到,“还愣着干什么!?”士卒们清醒过来,挥刀向扑来的敌人砍去。
箭矢如雨下,喊声如雷打,剑光如闪电。
又一场大战打响了。刀锋与枪尖的摩擦撼动山谷,股股热血喷射而出。红雾散开,几具骇人的尸体倒下,没有遗憾,没有惋惜。
人类还要自相残杀多久……
黎明。
没有曙光的黎明。
世界如一片混沌。
乌鸦饱餐了和着鲜血的晨露,满意的叫着。突然,它听到了什么。那是哀叹声。于是它惊惶逃走。
血泊倒映出了一个雪白的身影。脚步踏碎了影子,泛岀涟漪。如此多的尸体使她惊心动魄。她转过头来,看见一个倒着的年轻人。他的双手向前伸着,似乎与死神战斗了很久。她附下头去看他,还有气息!可怜的孩子!他的大腿上中了一箭,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虽然不致命,但是伤口很深。
“喂,你还好吗,”她舔了舔他的脸,轻声说道,年轻人动了动头。居然还能动!她震惊了。“喂,醒醒!一切都过去了!”“我……呃……”“没事了,都过去了……”“马……?”“我不是马。听着,你要挺住,我会帮你的……”“人呢,我……在哪儿?我哥呢?”
“什么?”“我好……好困。”“起来!别睡!”“啊……让我休息会儿……”“起来!!”她大叫一声,“呃……好吧,那个,……打……打赢了?”“赢了……”“啊……咳咳,我哥哥,好想他……帮我转告他,我……”
突然,她的脑袋嗡的一下。这个场面……好熟悉!从哪里见过……从哪里……好痛苦……“喂,”倒在地上的人说道,“你哭了……”“啊,我……”她没发现,自己的眼眶充满了泪水。“没事……听着!你要活着!你可不能再死了!”恍惚中,她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他们时儿重叠在一起,时儿又分开。“什么?我……再死?我死过了?我在哪儿?好困……”“你给我起来!!”情急之下,她一脚踹过去。“哎……你干什么……我……”“啊,有人来了……你一定要挺着!帮帮你自己,也帮帮我……”她用清澈明亮的眼睛瞄了他一下,然后一闪身离开。
“喂!来人啊!这里有人还活着!”他看到几个人跑过来,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远处,站着一个雪白的影子,她低下头去,看着湖面上的自己。“我……我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回忆呢……”她苦笑一声,走入雪原之中。
1、老国王
(一)
波茨伊克野战医院。
帘子被打开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人走出来。“杰克·乔治?”刚拿起茶杯的医生说道。“啊,是的。让我看看你的简历。今年48岁?”“是的,医生。”“头还痛吗?”“好极了。我的手也可以自由活动了。谢谢你。”“没事。我的义务。喝茶么?”“不不,我不喝这个。谢谢。”“好。把你的头盔给我。你的服役期到了,这是你的包裹。”说着就要去拿杰克的头盔。“哎,你要干什么?”“帮你拿头盔啊。”“不是50岁是服役期限吗?”“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三天之前,国王颁布了一条法令:凡是45以上的兵都裁掉。”“为什么?”“波茨伊克与罗曼伊克的一场大战,几乎把所有毁掉!真的。几乎没人活下来。当然,‘几乎’说明有幸存者。譬如你。你很顽强。我们部队赶到时战争已经发生过去一天了。对了,这场战争过去之后,两国签署了和约。从此不会有战争――当然,我希望。”“和平……了?”“和平了。”“终于……我等了5年的战争……”他不禁激动起来。不过,他的脸色忽然又变的沉重。“对了,我哥哥呢,他还……还在吗?”“你哥哥?”“对,和我在一个战线上。他叫杰克·兰德。”“我看看……哦,我看到了……”“他……”“呃,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可以吗……”“哎……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是好样的……”“他是好样的……没错……他被追封为骑士。”“我哥哥……他一辈子没当过骑士。希望他在天堂过的好一些……”“……好了,请拿下头盔。这是你的包裹。里面是国王的奖赏,总共一百个金币。不小的数目。还有,在拿伯安的一块土地。”“谢谢。”“记住:你哥哥的事……你要坚强……”“放心。我不是那宗想不开的人。我还想问问。罗伯特·内特还在任么?”“爱兰部队的司令么?早不了。”“哪时候?”“在一个月前。”“那时我正在与那群天打雷劈的土人打仗。啊,那么他儿子上任了?”“不,没有。”“嗯?”“对,没有。上任的是他养儿子。”“养儿子!?”“对。”“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个秘密。是别人跟我说的,不知道属不属实:他有了儿子,罗伯特·卡里之后,百般照顾他,什么事都向着他,却不想把他培养成了一个祸害。”“真的!?”“我也是听说。他的儿子,简直是无恶不作!虐待猫,耍弄老人,和一帮小混混出去打架斗殴,动不动就一夜不归……要说完他干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没想到会这样……”“你和他很熟悉么?”“是的,我们自幼相交。在一个病房出生,一个教室上课……直到20岁时分开。那时候我已经结婚了,他还没有。之后我参了军,他当上了司令……但我们不在一个军队。因此断了联系。”“哦。啊……我说到哪儿了?对了,在一个清晨,他在司令部门口捡到一个包,包里有个孩子!那就是他的养儿子卡特。他与卡里一起长大,但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卡特心地善良。然而,卡里总是欺负他。有一天,卡里将自己的弟弟卡特推进了水井里!”“然后呢?”“还好!没事。有人在一旁。那天,他的父亲终于发怒了!他将卡里训了一顿。然后卡里就离家出走了……之后他父亲还哭了一场,去大街上乱找……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应该庆幸才对……”“好吧……”“啊,下一个病人来了。我想我不能再陪你说话了……呃,要我送你一程么?”“不用了,谢谢。再见。”“好的,再见。”
这个历尽磨难的身影渐渐离去。天空泛起了黄晕,又一天要结束了。
(二)
波茨伊克,拿伯安。
马车停在了一个别墅旁。“谢了。”“没事。我的荣幸。先生,你的别墅够大了!”“呵呵。想不想体验一下?”“唉唉不用不用,我得回去了。”马夫拍了拍马头“艾尔西,回了!”马长鸣一声,飞奔而去。
“家……”他喃喃道。打开门,他惊喜的发现,他忠实的女仆丽兹在门口等着他,还有小龙帕克,不,应该叫老龙了。他伸出手去摸龙的头,龙也抬头舔他。这时,他发现,龙的眼中少了往日的欢乐,而是多了一种迷茫。“怎么了?”他问道。丽兹用眼睛示意他,又看看后面。
杰克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画像。
那是他哥哥的。
他的眼睛湿润了。他记得,哥哥救了他。他亲眼看见哥哥死在了敌人的乱箭之下。他慢慢的走向画像。“哥,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的愿望。弟弟在这里为你祝福。祝你在天国快乐。”说着,他向着画像,在胸前画了两个十字架。
这一晚他失眠了。记得在战火纷飞的时候,他每走一步都累的要死,每看到一屋子就想进去休息一会,可现在,他却睡不着了。
战争中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激烈的战斗,篝火旁的欢歌,战友之间的生死离别……
他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想到了退休的司令。于是他站起来,穿上衣服。“主人,这么晚了,你去?”“我去看看老朋友。”这时,帕克走到他腿旁,不放心的蹭了蹭他的裤子。“好了,帕克。没事,我想去看看老司令,还记得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撕坏了他的一条裤子。”老龙憨厚的笑了笑,便站在门口送他出去。
拿伯安度假村。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卫兵挡住他说。“找一下司令罗伯特。”“名字?”“呦,劳伦,忘了我啦?”他摘下帽子,对他说道。“你是……噢!你回来了!很高兴看到你回来,杰克!”“不叫我‘大丹犬’了?”“哪里,小时候的事了,”劳伦咳嗽了一下,“听说你打赢了?”“不是我,是波茨伊克打赢了。”“啊……是的,多少年没见了……陪我喝一杯?”“不,谢谢。我只是想找一下罗伯特。呃……对了,你哪时候下班?”“明天早上。”“好,下班我再找你喝酒,还有罗伯特。”“棒级了!好,罗伯特的公寓离这儿很近。编号是64。要我带你去吗?”“不用,谢谢。就几步路。”接着,他走进村子。
“咚咚!”“谁啊?这么晚,睡觉呢。”一个睡眼惺忪的人打开门。突然,那双眼的瞳孔变得出奇的大。“怎么?你这样子好像见了鬼一样?”“杰克!”“对,老兄!我回来了!”“你居然还活着!”“我觉得你应该把‘居然’去掉。”“对对!就知道你会来!快进屋!玛丽,倒掉酒……啊不,倒掉饮料来!”“还是你最懂我!”“当然!我天天盼着你来!”“哎呀……司令的待遇可真不错!沙发都是真皮的!”杰克遐意的靠在沙发上。“当然,要是你喜欢,就在这儿住着……”“不用,谢啦!”“朋友客气什么?好了,你先坐在这儿,我去拿点儿点心。”“谢了。”杰克站起来环顾四周。突然,他看到了一幅画。
这一定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大师画的。画的惟妙惟肖,好似真的一样。画面上一个小孩儿,用手去抚摸一匹马,背景是一个雪原。杰克不禁走近了看。等等!这匹好像不是马!他的头上有一根银色透亮的刺!由于那根刺是银白色的,与背景相融,所以不宜被察觉。更奇怪的是,着匹长这刺的“马”他从哪儿见过……从哪里呢……
“喂,看什么呢?”老司令走过来,问道。
“这是什么?”“嗯?”老司令抬起头来。突然,他的眼神变得悲伤。“怎么了?”“……画上的那个。是我失踪了24年的儿子。而那个,”他露出愤怒的表情,“是把我儿子带走的怪兽!它让我以前那个儿子失踪了,失踪了!”“别激动!平静一下!那个,是你的亲儿子么?”“是的!我的儿子,他温顺,听话,懂事,可是,自从这个怪兽到我家之后,我的儿子就被它带走了!它还给了我一个……一个……总之,一定是它给我儿子下了魔咒!”“魔咒?”“是的,它让我儿子变了!”“那么这幅画这是哪时候画的?”“就是我儿子变了的前一天晚上,我儿子画的。那天,它把我儿子带走了,第二天,我儿子就变了!”“变成什么?”“不听话,抽烟,喝酒……总之,如果我再遇到那个怪兽,我一定宰了它!”“它叫什么?”“一种稀少的怪物,很多人认为它灭绝了――雪原独角兽!”“雪原独角兽?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森林里有那么一种,叫……”“聂尔登独角兽,在动物园很常见的。好了,别提这事儿了!来说些别的……”罗伯特独自勘上一杯葡萄汁,准备说些别的,可是,他的心却在这事上挥之不去……
“哎,算了……来,我给你讲讲这件事。”
他放下杯子,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2、冲突
二十年前。
“加隆斯,你要干什么!”“你们活的太长了……该休息一下了……快说,核心在哪儿。”“可恶的,上帝也不会饶恕你!”“别这样……毕竟是老邻居了。你老了,该挪挪位子了。”“加隆斯,我们无怨无仇……”“我知道,亲爱的……动手!”话刚说完,一群黑影鱼贯而至。“你……”“把她带走!”“把我带走可以,别苦了我的家族!”“不会的……我发誓!”那些黑影将她抓住,她的眼眶因深邃而无色,她的皮肤因痛苦而发绿。“我要向你们复仇!混蛋!”“噢,是吗,我等你,不过,你要对你刚才的话负责。”他回过头来。“杀。”在一片惊恐的叫声中,她猛的抬头来。平时清冷的眼神在此时迸发出爆炸般的烈火!这烈火雷霆万钧般挑开黑影,直取加隆斯!
空气凝结了。万物都震惊了。震惊她这出奇的力量,也震惊加隆斯这出奇的冷静。
一把利剑伸出头来,凝成的黑气撕裂长空。
她还是扑了上去。血液崩在四周,剑刃贪婪的捕食着它们。
加隆斯轻蔑的笑了笑,剑收回头中。“杀。”
天昏地暗。
“雪原家族陷落了……”加隆斯喃喃道。“这个家族也没必要存在……”
这时,他突然看见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过。
“先生,要追吗?”“那是?”“贾莎的儿子。”“留着吧。”“他可能将是你后来的一大威胁。”“没事。他活不了多久……”
他转回头去。“要是你还活着,我,等你。”“先生。”“嗯?”“核心找到了。”
“那就回。把这个地方烧了。”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火爆声中。
……
……
“啪。”四只蹄子无力的搭在地上。
“这里应该是安全了……”他喘息着。“妈妈,我会给你报仇的。咳咳……”他将一个类似球状的东西拿了出来。“就埋在这儿吧……”他用力将球压进雪中。“好困……休息一下……呃呃……”
他倒了下去。雪不停地压在他的身上,直至将他裹成雪球………………
3、邂逅
一个下雪的圣诞节。
波茨伊克的一个小村子。辛苦了一年的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来到大街上。
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年代里,一切都是那么安详,温暖,此时空中也充满了馨香之气。欢歌形成了海,人们幸福的沉浸在里面。
街道上早已布满了雪人――那是孩子们的快乐,每一个都承载着孩子们的愿望,不过,他们此时还凝结着。“等来年燕儿来了,他们就化作小天使去给上帝报喜讯啦!”“报什么呢?”“报我们的小宝成绩好啊,在家表现好啊!然后啊,再向上帝求情,来满足你的愿望!”“噢!那么,他们明年还会来吗?”“当然了!不过,你得先造个雪人。小天使最爱雪人了!”“啊,太好了!”
母亲欣喜的发现儿子长大了。“儿子啊,妈妈出去买牛排,你在家可以,出去也可以。不过,记住我们的约定哦!”“记住了!一,不和坏孩子玩儿,二,不带陌生人回家,三,主意安全!”“棒级了!”母亲蹲下身子,吻儿子的额头。“再见!”“嗯,再见妈妈!”
待妈妈一走,儿子就行动起来。他手忙脚乱的将一个围巾放在礼盒中。“妈妈一定喜欢!他最近有点咳嗽,有围巾就暖和了!”想着妈妈欣喜的样子,他高兴的笑了。
推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将他吹的打了个哆嗦。不过这不会打发掉他的兴致。
伴随着路上人们的欢歌,闻着扑鼻的食物的香味,他不禁跳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他最爱去的针叶林。那里有一片开阔地,正好成为孩子们的娱乐场所。现在那里已经堆满了形色各异的雪人,只剩下几个未走的孩子。看来他来晚了。“嗨!你需要帮助吗?”他问一个孩子。“不用,谢谢,我已经做好了。”“那你呢?”“如果你愿意的话,给我找一个像样的手套可以吗?”“为什么?”“你先看看你的手吧。”这时,他才发现,由于手套的线开了,他的手早已冻的通红。大家都笑起来。
“呵呵……”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便躲到一边去了。
突然,他看到一个奇怪的雪人。这个雪人不在开阔地里,而在针叶林中。他走过去想一看究竟。
这个雪人长的与其他雪人不同,这好像是匹马!造的也几乎能以假乱真,它的姿势也很怪,是趴在地上,好像被人踹了一脚。他伸出手来摸这个雪人,奇怪,他感觉到一股气从它的鼻孔中喷出来!
它好像是活的!一个小马仔!他费了老大的力气将这个“雪人”搬了起来,搬起来的同时,他看见了一个闪着银光的小球,便顺手将它拔了出来。“哎,你干什么呢。”一个大个子在他身后说道。他吓了一跳,马上把球塞进口袋里。“我……呃,看看雪人……”“怎么了,看你吓的。这是什么,是马么?”“是。”“真像啊!就是姿势不大对。”“你有什么事吗?”“当然有。臭小子,你还欠我钱呢……”他挥了挥拳头“再不还揍死你!”
小男孩往后退了几步。“我从来没欠过你的钱啊?”“敢顶嘴!”“喂,哈勃!”“嗯?”“回家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原来是高个子的爸爸。“没干什么……”接着他压低声音对小男孩说:“你等着,下次你就完了!”
高个子走了。 “呼……再来晚几秒就完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欠他钱啊。好了,现在去看看小马仔。”
他用力抱起那匹已经冻的缩成一团的马仔。“你还真重……坚持一下……”
当他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晚了。可是妈妈还没回来。他只好先将可怜的小马放在了自己屋子火炉旁,然后蹲下来观察这个来历不明的访客。它浑身雪白,几乎没有杂色,睫毛上还存留着几颗冻住的水珠。奇怪的是,他的头上有一个符文。
火炎还在跳动。马身上的冰快融化了,它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这时,他才发现这匹马的头上有一根刺!
“马头上怎么会有刺呢……”他咕哝道,“应该是插上去的,一定很疼……”接着用手去拔那根刺。
“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你你你干什么啊!”“你会说话?”“你是谁?”“我……我……叫杰克·卡里……你会说话?”小马不屑一顾,“怎么了,我不正在说话吗!我在哪儿?”“你在我家里。我是个普通人,你怎么了?为什么被冻在那里?你是迷路了吗?”“呃……那个,你先让我搞明白好吗?让我静一会儿。”“我是在雪地里看见你的,你当时被冻住了。啊对了,这是你的吗?”他拿出来一个银白色的球来。
“那是我的!”小马扑上去,“怎么在你手里?”
“这是什么?”“这个不能告诉你,先给我。”“好吧,你是迷路了么,我送你回去!”说完小杰克还拍拍胸脯。
“………………”小马冷笑一下。“就你……罢了。好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还是放过你吧。”接着他就要出去。“等等!你要干什么?”“别挡我,我要走了。”“你现在不行,风雪太大了!”“怕什么,我有冰封之心。”
接着它撞开门。一股夹着雪的寒风立即吹来,吹的它睁不开眼。“小心!”小杰克跑过来,把门关上。“我说了,你别出去。”他对半摊在地上的小家伙说道。
“不,怎么可能……”小家伙摇摇头。“我怎么了?难道我不会?”“什么不会?冰封之心么?”“是的……哎,看来我母亲……说的对……”它垂下头去。
“你母亲?说什么了?”杰克问道。“你别问了……算了,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我叫凌。我不是马,我是独角兽。”“独角兽?”“嗯。天地被创之始,就存在着独角兽。其充满了世界大陆。所在之地,地如披翡翠,水可见千尺,花如灌膏香。
大部分的独角兽都生活在森林之中。可是总有一些孤僻的“人士”。他们生活在雪原之中。所以人们都称呼他们为“雪原独角兽”。譬如我。
雪原独角兽有一个特点,它们会驾弩冰雪。他们的头上都有一个印记,也就是我头上的这个符文。但是,驾弩冰雪的能力……想我这么小是禁用的。”“为什么?”“会失去控制的。”“噢……那么你的家人呢?”“我……”凌突然哽咽了。“我……”“你怎么哭了?”
“咚咚!”门响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喂,宝贝,在家吗?妈妈没带钥匙。帮开一下门!”
“我妈妈来了。快,藏起来!”接着,杰克将凌脸上的泪珠擦掉,推到了床的下面。“别说话。”
“喂?有人吗?”“有,来喽!”杰克打开门。“妈妈!”“哎,儿子让你等急了吧,对不起啊。来,看看,我买了你爱吃的,有烤肉,香肠……”“妈妈!”“嗯?”“谢谢你,妈妈。想……”“好孩子,你想干什么?”“有一个惊喜!妈妈,”他指着桌上的礼物盒。“是圣诞老人送的。”“哦……”母亲快步走到礼盒旁,揭开礼盒的一角。“天哪!是妈妈做梦也想要的围巾!”“哦,妈妈太高兴了!”她兴奋的抱住小杰克。
可此时,在那个昏暗的床角处,凌的眼眶充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