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时,她和林逝送我到考点为我加油。
她变魔术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线穿好的琉璃石,小心翼翼的为我戴上。她说这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希望给我带来好运。
我唯一一次没有反抗她。
然而考试结果是一败涂地。自费去了一个中等水平的高中。
高中的生活很充实,我看着我们一家人的合照,发誓要好好学习,不再被他们看不起。
我要用成绩告诉他们,那个女人的女儿,并不比我强多少。
我初中的底子差,理科的东西还好,文科的涉及初中的太多了。我理科好,可我还是想学文。
因为她,是学文的。
我要超过她。
学到深夜天蒙蒙亮就起来背单词,直到月考,喝了三十多杯咖啡。
林逝说我要强,我不是要强,我只是想赢过她。
月考成绩上升的很明显,在那个女人来了后父亲第一次对我笑。我假装不屑一顾,心里早已欢呼雀跃起来。
就这样拼命的学,直到快期中考试。
我病倒了。
醒来时已经身在医院。
她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手里还紧握着一本书。
都大学了,还这么用功吗……
她像是觉察到我的动静醒来了,我看见了她那张日渐消瘦的脸。
“弟弟,感觉好点了吗?”
她还是那么关心我,而我甚至都不肯叫她一声姐姐。
初冬微醉的阳光打在她的裙摆处,有的扫在她那长长的睫毛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轻轻颤动着,像蝴蝶优雅地颤抖着翅膀,原来略带苍白的脸,被阳光熏得微醉,悄然爬上一抹粉红。   
“要你管”我冷冷地说。
“弟弟,你的学习方法不对,再这样下去你身体真的会扛不住的”
“不用你装好人”
暑假的清晨, 听见她在客厅朗诵着英语文章,我在门缝里偷偷看着她。
小小的嘴一张一合,那复杂难懂的天书般全英无汉的书,仿佛变成了一张五线谱,她用那样清丽地嗓音如唱诗班的修女那样吟诵出来,圣洁而又宁静。
她放下书,向四周环视,蓦地看到了我,苍白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
“弟弟!”我把门关上。
我不敢再面对她了,因为我越来越想叫她姐姐了……
可我不能叫那个女人的女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