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军子爸走了过来 村长马上走下了躺椅 那躺椅像弹簧一样’吱呀“一声弹了回来。军子看见那断了两根弹簧的躺椅。心想,这体积该有多庞大啊,弹簧可是铁做的啊。不禁想起了村长在村民家吃饭的样子,直直的捏了一把汗。
村长迎向了军子爸。当然,军子爸可没这么大魅力,但他手里的礼物有。
“你看你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也不等君子爸开口,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糕点。
“村长,俺想找你商量点事。”军子爸低着头小声的说。
“什么事?”很明显的看到了村长脸上的不悦。但军子爸也顾不上这些。
“想…。。想找您借点钱。”
“你也知道,村里现在又是架桥,又是铺路,钱早就没了,连我自己的钱也垫进去了,现在哪有钱啊。”村长越说越不高兴。
“可…可军子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没有钱人家就不给都手术。”
“医院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那地方,有多少钱都不够,要我说,还是赶紧回家来吧。”村长脸上一副全为军子妈好的表情。
军子爸“噗通”一下跪在了村长的面前。“村长,看在军子叫您一生伯父的面子上,您就发发慈悲,帮一下俺们吧,村长,俺的好村长。”
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一刻,那个男人放下了尊严,为守侯他一辈子的女人而双膝跪地;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刻,那个男人为守侯他一辈子的女人而泪流满面。这种朴素的爱,终有几人懂?
这时,月容推开了大门,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一阵惊讶,快步走到了军子爸面前双手扶起了他。“大兄弟,你这是干啥?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
君子把甩开月容的手,依旧跪在那里…。。
月容把大柱拉到了一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堂屋。
不一会功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整整齐齐的十元钞票。那时百元大钞还没有流行,所以一般人家里用的都是十块的。月容拿了大约有二三十张。大柱一把就把她拉住,压低声音的说道。“你疯了?干嘛借给他?他还得起吗?”
“还不起也得借,没看见大兄弟都急成什么样了吗?都是乡里乡亲的。”大柱还是死死拉住她,但始终是没拉住。
“来,大兄弟,缺多少,给嫂子说。”月容慈爱的说。
“在世活佛”在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妪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光是军子爸,村里有很多人都受过这位“活佛”的帮助。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这样性格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两口子?
“嫂子,还差,还差五,五十。”军子爸哽咽地说道。
月容从那一叠钞票中抽出来几张。“拿着,回去给弟妹看病。不够再给我说。”说着把钱放在了军子爸手心里。
军子爸紧紧握着那五张十块的大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村长只好把脸摔在一旁,不肯直视他那借出去的五十块钱,但还是不舍的偷偷地看了一眼军子爸。随即又把头甩开了。
别看村长平时在村里呼风唤雨,但在家里可比小猫还要乖。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月容的哥哥是乡长,官大一级压死人。
“那什么,军子爸,要不咱打个欠条吧,亲兄弟明算账。”村长笑眯眯的面孔中透着当官人特有的奸诈。
“写什么欠条啊,兄弟还能不还啊。”月容掐了一下村长的大腿,村长向受惊的小猫一般跳了起来。“┗|`O′|┛ 嗷~~ ”的一声惨叫,但仍不忘欠条的事。
“也对,打个欠条,不算啥。”说着拿起村长早已准备好的欠条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嘿嘿,这样就有法律效应,你不还我,我就可以去法庭告你。”大柱拿着欠条笑嘻嘻地说。
“是,一定还,一定还。”军子爸弯着腰谦恭的说。
两个月后,军子妈的身体也好了。
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军子父母在家做着饭,军子爸从河里费尽千辛万苦从河里捞出两条鱼,给军子妈补补身子。鱼也不大,只有一两斤重。
这时,大柱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唉,我说,赵老憨,你借我的钱啥时候还,我还等着用呢,你今天必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