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
陌路心安,有君相随。曾记否,折柳之日泣涕涟涟?慈母在上,心落雨起,纷纷乱流年。浮云翩跹,念往昔,琴音悠悠。悔初年刺君心魂,思当日暖意满眼,不知东方之既白。何谓离殇,不诉离殇,唯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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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声,侧畔听雨,失伊,耳语芳华,不意清醒之秋,君双鬓已斑白。
没落心安,君遗余锦衣玉食,而独以粗茶淡饭残活之。吾每瞥见,未尝不哽咽难言。岁月轮回,君之笑靥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魂凝君心,此生相随,存亡于君之生死,菡萏飘忽若君,几世情缘不负相思引,君知否,针针刺绣针针为谁疼?
寓逆旅,四肢皲裂,尚念苦读以求心之所乐,吾之不能及也。而穷吾之所能,仅念心安。少焉,性好动,飞窜于阡陌交通之间,满腹妙语,东邻为之捧腹,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不知何谓悒郁,亦不知何谓规矩方圆。君每察之,楩楠竹片以伺之,目严甚,余痛泣,仿佛了然吾过以察言观色,待其色悦,立亡之。
君之青丝散落,自然温婉,恍若天仙褪霓裳之状,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伺日薄西山,吻吾之红颊,笑意粲然。余安眠于君之怀,日月之增之不己知。爱之深,情之切,天地为誓。梦醒,书卷添香,古有韦编三绝,今吾亦当奋笔疾书,以报君之厚爱。
稍长时,负载以轮回于书道,辗转三遍不知如何曲径通幽。每诵古文之时,眉目微颦,凛乎而望君,君凝泪,无语独念只字片语,初念,一文三断之,再念,偶有阻塞,三念则字句相连如泉喷涌。甚异之,深感吾母心之良苦,痛恨余之区区,而携诸多烦忧。
及居于学园,诸多不适,初至即病,双颊浮晕,疲软至极。母闻之,速至,抱吾于怀,灼如烈火,痛切如亲历之,劝吾归兮。叹吾心之固,固不可彻,时至今日,思君甚切。若岁月逆流,可否与君多加相伴?
厉吼之,隐忍之,痛恨之,悔恨之。
转身已是清秋,转眼满眼花落,有君相伴,月落芳菲,阳光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