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高傲的大学教授,戴着假发,穿着袍子,风度翩翩同一位贵族小姐交谈一会儿后,向她告辞时说道:“谢谢你,我的大美人!”那女人也回敬一句:“你更帅,运气不好的骰子!”
庞大固埃听了说道:“从大美人到运气不好的骰子也并不是完全不相关的。”
一个纨绔少年对一个少女说道:“好久不见了,我的旧包包!”那少女回答:“见到你,我总是很高兴,我的角笛!”
巴汝奇说道:“把这两样东西,包(bag)和笛(pipe)合起来不就成了风笛(bagpipe)。”
一个男人称他的女人:“我的母猪。”她称他是:“草料”。听起来这是一只很想去草场吃草的母猪。
在我们身边,我看见有一个背微驼的花花公子对一个女人说道:“再见,我的小洞洞!”那女人也同样滑稽地回敬他:“愿天主保佑你,我的木塞子!”约翰修士揶揄道:
“她看起来就像个小洞洞,他就是木塞子,只不过这个小洞洞能否完全被小木塞堵满。”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道:“再见,我的鸡笼!”那女人回答:“再见,我的小鸡!”
大聪脑说道:“我想那小鹅肯定呆在笼里很长时间。”
一个酒徒同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聊天后对她说:“勿忘我,我的狗屁!”那少女回敬说:“你也一样别忘了我,我的狗屎。”
庞大固埃听了,忙问那位总督:“他们真的是亲戚吗?我倒觉得他们是一对冤家,男的叫女的狗屁,在我们国家,那可是最大的侮辱。”
总督回答道:“我的好朋友,你们从外地来的,当然不懂得没有比狗屁和狗屎更好的亲戚关系。它们都是从同一个屁眼冒出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巴汝奇说道:“把他们母亲的裙子吹起的西北风,总该是和他母亲呆在一起的。”
总督回答道:“母亲,那是你们那个地方的称呼,我们这儿的人无父无母。海那一边那些穿草鞋的乡下人才有父母亲。”
善良的庞大固埃在这无鼻岛上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很多新鲜事,本来觉得饶有趣味,可听到总督这番话,感觉很不是滋味。
我们察看了无鼻岛的地理和风土人情之后,觉得肚子有点饿,就走进一家小酒店吃点东西。酒店里恰巧正在举行婚礼,每个人都兴高采烈。新娘丰腴性感,就像一只多汁的雪梨,新郎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头发浓密发亮,脸庞红润,就像新鲜的奶酪。我以前也曾见过这样般配的几对成亲,在我们那个小乡村,流传着梨子配奶酪,百年好合的说法。
在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那新娘是只又老又旧的鞋子,而新郎则是舒适柔软的新鞋。知情人士告诉庞大固埃,新鞋娶旧鞋是因为女方体格好,肥膘多,是干家务的好手,这对渔夫来说真是求之不得。
还有另一场婚礼也在另一个房间举行。新郎是一只崭新的舞鞋,而亲娘则是只旧拖鞋。原来新郎并不在乎女方是否年轻貌美,这个嗜财如命的男人看中的是新娘缝在自己身上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