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本书结束语和作者歉词
诸位先生,你们已听过我的主公庞大固埃骇世惊俗的历史开篇了。这里,我把第一卷作个收尾,因我觉得有点头痛,脑子里的记忆似乎被这九月的新酿搅得颠三倒四,模糊不清。
传记的其余部分,将会在不久举行的法兰克福集会上面世,到时,你们将会读到巴汝奇怎样结婚,一结婚便被戴上绿帽子;知道庞大固埃怎样找到点金石,是用什么办法找到的又做何用途,知道庞大固埃如何翻越卡斯比山,横渡大西洋,大败食人族,攻占安的列斯群岛;知道他怎样娶印度国王普里斯特·约翰的女儿为妻;他如何大战恶魔,烧掉地狱的五个大殿,摧毁那黑色大厅,把冥府王后普罗赛尔皮娜扔入火中焚烧,打断路西弗的四颗狼牙和他屁股上的一个犄角,知道他又游到月宫,想去探查是否还有完整无缺的月亮在那里,因为至少有四分之三已经钻入女人的脑袋里,还有成千上万个精彩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是确确实实发生的,又是那么妙趣横生。
祝各位先生晚安,并请多多包涵,正如意大利人所说的,别想着我的过失,就像你们忘了自己的过失一样。
如果你们对我说:“先生,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你写的东西都是胡诌,只是些笑话而已。”我将会回答你们,要是你们读过而爱不释手,那你们也不正经。
不过,假如你们读得津津有味,轻松愉快,正像我写这些书一样也是乐在其中,那么诸位和我比起那些不守清规的僧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吃懒做的二流子、骗子、假道学、假冒者和其他形形色色专事伪装,戴着假面具欺骗我们的人要好得多。
因为这些人表面上看来是敛心默祷、禁食斋戒、克制肉欲,只吃一点东西维持生命,事实上,他们可不是这样,只有天主晓得,正如古罗马讽刺诗人尤维纳利斯所说:
道貌岸然苦行僧
男盗女娼伪君子
在他们红通通的酒糟鼻和圆滚滚的肚皮上,你们可以清楚看到这两行大写的诗,除非他们用硫磺把自己掩盖起来。
至于他们读什么书,他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读庞大固埃式书籍;可他们并不是为了愉悦自己,而是心术不正,想伤害别人。他们居心叵测、用心不良啊,捕风捉影啊,望文生义啊,颠倒黑白啊,总之千方百计造谣诽谤。他们胡作非为,很像樱桃成熟的季节,村里的那些傻冒专门在小孩的粪便里找樱桃核,好拿去卖给药剂师做樱桃油。
对此无赖小人,我的态度,惹不起躲得起,远而离之,避而开之,憎而恶之;我向你们发誓,远小人避佞臣,洁身自好,你们若想做一个庞大固埃式的好汉,过着怡然自得、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切勿信任那些从黑袍的风兜孔看世界的人130。
渴人国国王庞大固埃传记终
其惊世骇俗的英勇事迹在本
书中均已还其本来面目
第五元素提炼者
已故瓦索朗弗·雷伯拉先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