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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渴人国国王庞大固埃传奇/第十六章 巴汝奇的个性和行事作风

还有另一只口袋储备了满满的针线,他用这两样东西搞出千万种恶作剧。有一次在法院正门的大厅里,法官请来一位圣方济各修士做弥撒,巴汝奇主动请缨,帮修士穿法衣,披祭披时,他趁机把道袍、衬衣和内衣缝在一起,等法官各就各位望弥撒时,他却早已溜走了。当修士宣布弥撒完毕要脱下法袍时,却只能把衬衣和内衣一并掀起,因为早就紧紧缝在一起;只见修士用力一拉,便把衣服整个脱到肩膀上,下身的隐私处在大庭广众暴露无遗——毫无疑问,修士的那个阳具可是硕大笔挺的。这可怜的修士越拉越扯就暴露得越多。终于有一位法官发话了:“这究竟怎么了?这神父是不是想让我们吻他的屁眼?让圣安东尼的大火吻它好了!”据说后来就规定修士不能在众人面前更衣,而只能在自己的衣帽间,尤其不能在妇女面前脱衣服,以免诱她们产生邪念。正当大家对修士的阳具为何硕大无比而百思不得其解时,巴汝奇却巧妙地做了解释:

“驴子的耳朵为什么这么大,那是因为它妈妈从来不给它们罩上兜帽,这一点神学大师皮埃尔·戴丽在他的《推断与假设》一书里提到的。以此逻辑可推断神父的阳具如此之长是因为他们穿的裤子没有裤底,阳具就无拘无束自然地下垂了,摇摇晃晃垂到膝盖下,就像女人腰间挂的大念珠一般;至于那么粗,这是因身体的精气都下行,聚集在阳具。我们都知道,不停地晃动和运动会产生吸引力。”

巴汝奇的大衣还有一只口袋装满明矾粉,是一种受刺激而会发痒的剂粉,他喜欢撒在傲慢女人的脖子上,让这些粉末滑到背上去,奇痒无比,只好当众脱下衣服,或像只踩上热炭的小鸡跳个不停,或像鼓槌一样敲个没完,或发疯似的在大街上跑着,巴汝奇就跟在后面追。对于那些裸女,巴汝奇会非常殷勤地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她们身上,俨然像世上最彬彬有礼、最慷慨大方的绅士。

在另一只口袋里,他装了一瓶满满的老陈油,一遇见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或体面的男人,他便假装触摸和欣赏衣服的面料,不停地夸道:“这是多好的面料,多漂亮的绸缎,多好看的塔夫绸,夫人,愿天主赐于你所要的一切!你穿上新衣服,还带上新朋友,愿天主赐予你快乐!”他边说边把油抹在衣服最显眼的地方,一会儿摸摸衣领,一会儿摸摸背部,留下大大小小很深的污渍,这些污点深深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正如古语所说,这些印记已深深印在身体上,连魔鬼也无法洗掉。他会对她们说:“夫人,小心别摔倒,前面有个很大、很肮的泥淖。”

他在另一只口袋里装了一种研成细粉末状的药,这种药味道十分刺激,会使人肠胃不适。他把一块精工细作的花边手帕塞在这口袋里吸取这种气味,这手帕是他帮法院大楼一位漂亮的洗衣女捉虱子的时候偷来的(当然这虱子也是他放进去的)。遇上贵妇淑女,他便把话题引向织物花边上,用手摸她们的胸衣问道:“这是弗兰德斯还是阿伊诺的织品呢?”随后他会抽出身上的那块手帕,说道:“大家过来看啊,看看这做工有多精致!这不是弗侬蒂根,就是芳达拉比的上等织品。”他又在她们的鼻子下面优雅一晃,她们便会连续打上四个小时的喷嚏,他自己也像马一样放响屁,女人们便会笑他,问道:“怎么了,是你在放屁吧,巴汝奇?”“不不,夫人,”巴汝奇打趣地说,“那只不过是一曲和谐的奏鸣曲,配上你们用鼻子演奏的音乐。”

他的一只口袋还装着一把盗贼用的扳钳、一把锁匠的撬棍,一把钩子和其他铁工具,没有什么门或是保险柜他撬不开的。

他还有一只口袋里装满了很多小酒杯,他可以拿在手里变各种各样小把戏,他的十指十分灵巧,比得上密涅瓦和阿拉喀涅112。他从前曾做过巡回表演的主持人,他去换零钱的时候,除非那个换钱给他的人的眼力比魔术师的眼力更敏锐,不然,每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五六银币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飞,丝毫让你看不出什么破绽,你只能感觉到一小股轻风掠过,银币也就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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