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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帘子

护士把托盘拿下楼时,“哐啷”一声把它放在厨房的餐具柜上,于是厨娘卢米斯太太看到了吃得干干净净的盘碟。

“瞧瞧这个!”她说,“这真是个神秘之家,而那两个孩子则是其中最大的奥秘。”

“如果他们每天坚持这样,”年轻而有力气的仆人约翰说,“那么,他今天是一个月前的两倍重也就不足为奇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得放弃这项差事了,以免伤了我的肌肉。”

这天下午,玛丽注意到科林房间里发生了新的变化。她头一天就注意到了,但是一字未提,因为她想,这可能只是偶然的变化。她今天也一字未提,而是坐在那儿,定定地看着壁炉上方的画像。她能看到那幅画像,因为帘子已经拉到一旁,这就是她所注意到的变化。

“我知道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在她盯了几分钟之后,科林说道,“每当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的时候,我总是能够知道。你在想帘子为什么拉开了。我要让它一直这样。”

“为什么?”玛丽问。

“因为看到她笑不再让我生气了。两天前的晚上,我一觉醒来,只见月光非常明亮,觉得魔法好像充满了房间,一切都那么迷人,于是我再也躺不住了。我起身看着窗外。当时房间里很亮,有一片月光照在帘子上,我不由自主地跑去拉绳子。她正朝下看着我,她的笑好像是因为很高兴我站在那里,所以我就喜欢看着她,我想看到她一直那样笑。我想,她肯定是一个会施魔法的人吧。”

“你现在太像她了,”玛丽说,“有时候我都会想,也许你就是她的灵魂投胎到了一个男孩身上。”

这个想法似乎打动了科林。他想了想,然后慢慢地回答。

“如果我就是她的鬼魂的话——爸爸就会喜欢我了。”

“你想要他喜欢你吗?”玛丽问道。

“我以前恨他不喜欢我。如果他喜欢我了,我想我会把魔法的事情告诉他,这也许能让他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