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索耶的股票,有更多的话可说呢。”珀金斯太太反驳说,“她们好像很喜欢省钱,认为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自从米兰达那一次昏厥过后,她就变本加厉地节省了。”
“我不相信那是休克。在那之后,她不爱打扮才是合乎情理的,可她现在还是穿得那么花哨。我们家里人有过三次严重的休克,这是沿河两岸独一无二的。休克的各种症状,我比医生知道得还清楚。”梅泽夫太太聪明地摇了摇头。
“米兰达的穿着是漂亮的,”科布太太说,“不过,你们注意了没有,她都是在家里。她老是闭着嘴,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依我看,她丝毫不为丽贝卡得奖而感到骄傲。尽管,杰里迈亚因她得奖几乎要高兴得发疯了。州长与丽贝卡握手时,他发出‘好哇’的欢呼声,并挥动他的草帽。当时我真是羞愧得要死。幸运的是,他没能进入教堂里面,而是在后面,靠着门站着。就是这样,也很丢人现眼的。我怀疑的是她说这话时,每位女士都停止了吃喝,坐得笔笔直直的,索耶两姐妹已经蚀本丢了钱,她们不懂得做生意,从来没做过,而且米兰达对此事又守口如瓶,反对咨询和征求意见。”
“她们所得的大部分是政府债券。我常听到说,你不能在债券上亏欠。简分得的是一块林地,而米兰达分的则是砖屋。丽贝卡把五十元奖金全花在抵押利息上,而不是用来交学费。米兰达对此可能耿耿于怀,极不高兴。我越想越觉得亚当·莱德在设立这个奖项时,就有意要让丽贝卡得到它。”赫尔达的妈妈脑子一转,认为她女儿的权利被侵占了。
“哎呀!马修,你说了些多么傻的话呀!”珀金斯太太叫道:“你总不能认为他知道评委们会选什么样的作文吧。并且,他要不是对帮助学校有兴趣,那他为什么要用另一个五十元设一个男孩奖呢?连续五年,每年的圣诞节,他给埃玛·简的礼物都和丽贝卡的一样。他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有时他忘了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而把礼物给了另一个人;或者两人都没有给,却给了其他的女孩!”迪莉娅·威克斯,积她五十年单身生活中有过的经历说。
“很可能是这样,”梅泽夫太太表示同意说,“尽管这样,显而易见,他是个不想结婚的男人。有些男人一年结一次婚,如果他们的妻子死得这么快的话。也有些男人,好像想单独过一辈子。”
“按照我们姐妹们的说法,如果亚当是个一夫多妻的摩门教徒,我想,他可能会与北里佛巴罗每一个适龄女子结婚。”珀金斯太太说。
“他不可能被北里佛巴罗的女孩迷住?那大概不太可能。”罗宾森太太提出异议,“没等到那时候,他可能有了波士顿最漂亮的姑娘为妻了。我以为马修说中了:有些男人是不打算结婚的。”
“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人说的,他遇到合适的对象,是会结婚的。”科布太太很友好地笑着说,“你们说不出是什么,是谁取得了他的欢心。你们知道杰里迈亚的那头倔犟的马,那个鬼东西吗?不是万不得已,它不让任何人把马嚼子放进它口里的。它会同杰里斗,也同我斗,直到它被制服为止。丽贝卡对它的花招一无所知。有一天,她到牲口棚里去套马,我知道她会遇到麻烦,所以跟随在她后面。假如她没有拍一拍那个鬼东西的鼻子,并且和它谈话,当她把小小的手指伸进它当时开着的嘴里,我想它非把手指吞了不可,肯定会的。但是没有,这真是怪事。它只是用舌头绕着马嚼子、咂嘴巴,好像那放进去的东西是一块糖似的。‘天啦!丽贝卡’,我说,‘你是怎样说服它,让它套上马嚼子的?’‘我没有说服它,’丽贝卡答道,‘它好像想要它,也许它厌倦了马厩的生活,想到外面的新鲜空气里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