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慧国游记-第六章

它叫我注意，“慧ⅰ敝械陌茁怼⒗跎马和铁青马，它们的样子跟火红马、深灰色斑纹马和黑马并不完全一样，才能也生来就不同，也没有变好的可能，所以它们永远处在仆人的地位。它们从来没也有想到要在同类中出人头地，那样的话，在这个国家就要被看做是一件违反常理的可怕的事。

我的主人对我有这样的好感，我向它表示万分的感谢；同时，我告诉它，其实我出身卑微，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只能让我接受还算过得去的教育。我说我们的贵族可完全不是它想象的那样子；年轻的贵族从孩提时候起就过着游手好闲、奢侈豪华的生活，一到成年，他们就在淫荡的女人中鬼混，消耗精力，并染上一身可怕的疾病；等到自己的财产快要耗尽的时候，就娶一个出身卑贱、脾气很坏，而且身体也不好的女人做太太，那只是因为她有几个钱，实际上他对这个女人又恨又瞧不起。这种婚姻的产物通常是些面带病容，走路摇晃，身体畸形的孩子，因此，做妻子的如果不注意在邻居或佣人中给她的孩子找一个身体健康的父亲来改良品种以便传宗接代，那这家人一般传不到三代就要断子绝孙。身体虚弱多病，面貌瘦削苍白是普遍适用的贵族血统的特征，健康强壮的外表反倒是贵族的耻辱，因为大家会认为他的亲生父亲一定是个仆人或者马夫。他的心智和他的身体一样大有缺陷，那是忧郁、迟钝、无知、任性、荒淫和傲慢的合成品。

不得到这一帮贵族的同意，任何法律都制定不了，没法予以废除也不能修改。这些贵族还有权对我们所有的财产作出裁定，而且根本就不容我们作任何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