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须弥山的森林里,有一个猴子部落。其中有一只母猴曾(cénɡ)是一位仙女。由于她犯了过错,才被天神诅咒为母猴。
有一天,她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散步,清风阵阵,吹动她的衣裙,她显出原本是仙女的美丽丰姿。风神看见她如此动人,忍不住向她求爱。她经不住风神的热烈相求,最终答应了。他们结合,生了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聪明而且强大,一生下来就能飞上天,具有神奇的本领。他看到鲜红的太阳,以为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子,于是蹦上天准备去抱太阳,幸好太阳神小心地躲开,以及他父亲风神的保护,他才没被灼(zhuó)伤。大神梵天还答应赐给他随意变形和随意长大、缩小的本领呢!
这个孩子就是神猴哈奴曼。他长大后成了须羯(jié)里婆猴王的首席大臣,他的智慧和勇气以及高超的本领闻名三界,猴子、人类和天神都非常敬重他。
十车国的年轻国王罗摩美丽的妻子悉多被远方一个叫罗波那的魔王抢走了。为此,罗摩远征楞枷。在途中,罗摩遇到了哈奴曼,并与他结成了密友。当时,须羯里婆猴王的国内发生叛乱,他的国王宝座被他的哥哥波林抢走了。罗摩帮他夺回了王位,他们成了盟(ménɡ)友。须羯里婆猴王许诺①帮助罗摩夺回妻子。
须羯里婆派哈奴曼和其他首领去找悉多。他们带着军队从各个方向去寻找。几个首领回来报告说,他们不分白天和黑夜,踏遍了森林和山岳,查看过树丛和洞穴,到过海上的所有岛屿……可是,也没见到罗摩夫人的人影。只有哈奴曼去的方向——南方那边没有人回来传消息。哈奴曼带领众猴走了一个多月。他们个个饥肠辘辘(lù)②,疲惫(bei)不堪,都有些绝望了。猴子们坐在草地上休息,彼(bǐ)此③悄声地谈论着。一只神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刚好,它知道悉多的下落。它告诉他们:“有一次,我坐在岸边,看到罗波那从天上飞过,手抱着悉多,把她带到自己的都城去了。那是一座富饶的大都市,成千上万的罗刹守卫着楞枷都城,楞枷坐落在一个遥远的海岛上,四周大海环抱。美丽的悉多被囚禁在无忧树林,由一些女罗刹看守着。在那里,她们以残酷的手段折磨虐(nüè)待④悉多。悉多非常忧伤和苦恼,她不喝罗波那的一滴水,不吃他的一粒米,不和任何人讲一句话。”
猴子们听了神鹰的讲述,心情激动。他们欣(xīn)喜若狂⑤,终于知道了悉多的下落!他们忘记了干渴、饥饿和疲劳,恨不得马上回去告诉罗摩。但是,应该证实一下神鹰讲的是不是真的。可是有谁能够越过大海到楞枷去,又有谁能穿过固若金汤的城池和敌楼,在罗波那的宫殿里找到悉多呢?猴子们个个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了。最后,有一只猴子对哈奴曼说:“只有你才是我们当中最聪明、最强大的。你的伟大的父亲风神,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伟大的哈奴曼,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并且平安地回来。”
哈奴曼听了别人的夸奖,心中十分高兴。对他来说,这种赞扬也是当之无愧的。他站在山顶上,双脚用力一蹬,整个山峰都摇晃起来,树叶和花朵纷纷飘落。哈奴曼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跳向天空。
哈奴曼按自己的意愿,使身子变得非常高大,像一座飘游的山,在空中飞速行驶。哈奴曼的身影一闪而过,一会儿钻进了云朵中,一会儿又在云堆中闪现,一会还调皮地翻个筋斗。天神和仙人们都非常欣赏他奇妙的飞行动作,心中充满喜悦。
海洋之神暗想:我应该帮助一下他,不要让他疲劳过度。他吩咐海底的一座山高高升起,以便让哈奴曼歇歇脚。但是,哈奴曼谢过了他的好意,他说他有急事在身,途中哪里也不停留。他用手触摸了一下山峰,就继续赶路。在很短的时间内,哈奴曼就飞越了一大片辽阔的海域(yù)。
突然,前方一个丑陋(lòu)可怕的女罗刹挡住了他的去路。她说:“哈奴曼,天神已指派你为我的食物,我要吃掉你,快钻到我的嘴巴里来吧!”哈奴曼说:“我正忙着呢!等我完成任务之后,一定钻到你的嘴巴里去!”女罗刹说:“谁也别想躲开我!”哈奴曼说:“那就把嘴巴张大一点,我好钻进去。”女罗刹张到十由旬宽,哈奴曼就长大到二十由旬;她张大二十由旬,哈奴曼就长大三十由旬……等到女罗刹把嘴巴张大到一百由旬时,哈奴曼就变得只有小指头那么小,突然钻进了她的嘴巴里。还没等女罗刹把嘴巴合拢,哈奴曼就迅速地钻了出来。他说道:“我没有绕过你的嘴巴,再见了!现在我要飞往悉多被囚禁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