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往昔时光的女伴,
我忧伤而戏谑的虚构之朋友,
我在生命的春天与你相识,
那时充满最初的梦想与欢娱。
我等待你;在黄昏的寂静中,
你来了,像一名快乐的老婆婆,
穿着棉背心,戴着大眼镜,
手摇铃铛坐在我的身旁。
你一边晃动着儿童的摇篮,
一边用歌声让我的耳朵入迷,
你在我的襁褓中留下一支芦笛,
这支芦笛被你施予了魔法。
童年逝去,像一场飘忽的春梦,
这无忧的少年曾蒙受你的宠爱,
在显赫的缪斯中他只记得你,
也只有你在悄悄地探访他;
莫非那不是你的形象,你的打扮?
你的形象改变得多么快速!
你的微笑像火焰般燃烧!
致意的目光仿佛火星在闪烁!
你的外套如同汹涌的波涛,
勉强遮盖着你轻盈的身躯;
你满头卷发,戴着一个花冠,
诱惑者的脑门散发着芬芳;
在黄色的珠链下,雪白的胸脯
微微泛红,轻轻地颤动……
(汪剑钊译)
《普希金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