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佩罗内拉说,“那只能使我更生气了!你是个在外面东奔西走的男子汉,你应该有鉴别力。你把一个酒桶只卖了五法朗,而我,一个瘦长的足不出户的女人,也注意到那酒桶在家里挺占地方的,我把它以七个法朗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老实人。你还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他就到了,并钻进酒桶里查看它是否完好无损。”
丈夫听了这话十分高兴,对跟他来买酒桶的那个人说:“喂,我的朋友,你听到了我妻子说把它卖了七个法朗,而你只想给五个法朗,那么只好请你走吧。”
那个人耸耸肩,走了。
“既然你回来了,”佩罗内拉对丈夫说,“你过来和他谈谈卖这个大酒桶的事儿吧。”
詹内洛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以防他担心或提防的事情发生。他听了佩罗内拉对她丈夫说的话,立刻从酒桶里跳了出来,好像不知道她丈夫回来了似的,大声喊叫:“夫人,你在哪儿呀?”
“我在这儿,”丈夫走了过来说,“我能帮你忙吗?”
“你是谁?我要找的是那位要卖给我酒桶的夫人。”
“好吧,你可以跟我谈,我是她的丈夫。”
“我看这桶还是完好无损的,”詹内洛说,“但好像你们一直在用它装酒糟,因为桶壁上完全盖了一层天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干结在桶壁上,我用指甲都刮不掉。如果你们不先把它清理干净,我就不要了。”
“别不要啊,”佩罗内拉说,“这买卖不能因为那点事儿就吹呀,我丈夫会把它清理干净的。”
“我当然会把它清理干净的,”她丈夫说,说完就放下手中的工具,脱下衬衫。他让妻子点着一盏灯,拿着一把刮刀,爬进酒桶里,开始刮起来。同时,佩罗内拉将头、一条胳膊和一侧肩膀从桶顶探进去,那桶口很小,让她堵了个严严实实,好像她要看看她丈夫怎样刮似的。“刮这儿,”她不停地说,“还有这儿……还有这儿……。瞧,这儿有一小块儿你没刮到。”
那天早上,詹内洛在她丈夫回家之前玩得没有完全尽兴,发现佩罗内拉指点她丈夫干活儿的这个姿势可以利用,就想以此补偿一下。于是他趁她捂住桶口的时候,扑到那女人身上,采用人们经常在帕提亚辽阔草原上见到的发情期脱缰的雄马趴到母马身上的姿势,放纵了他那青春的欲望。几乎是同时,詹内洛达到了高潮,那女人的丈夫也在酒桶里完成了最后一刮,他将身子退后,佩罗内拉把头缩回来,她丈夫从酒桶里爬出来。
然后,佩罗内拉对詹内洛说:“我的朋友,拿着这盏灯,看看这桶是不是像你要求的那样干净了。”詹内洛朝酒桶里看了一眼,说酒桶很令人满意,而且他本人也的确很满意。他付给她丈夫七个法朗,然后找了个人把酒桶给他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