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你看一看卢尼和奥尔比萨利亚的毁灭,跟着又是丘席和席尼加利亚这两个城市的破坏。(卢尼在托斯卡北境边界上,在传说上为邑名,但丁时已毁灭。奥尔比萨利亚接近马塞拉塔之邑为西哥德王阿拉列所大掠。丘席在却那河流域(见第十三篇),昔为名城今为无关重要之地,席尼加利亚在安科纳北之海滨为回族及疟疾所侵,13世纪末遂衰落。)那么你便容易明白一家一族的衰落,用不着惊奇,因为那些城市也都有一个归宿呀!所有地上的东西,都有一个死的命运,一如你们自己;有的东西似乎能够久存,其实是个人的生命太短了。月球天使海边的水有涨有落,永无间断,命运的玩弄佛罗伦萨也是如此。因此我说及的那些佛罗伦萨的大家巨族,他们的声名已经隐没在时间的尘雾里了,这是不足为怪的。
“我曾经看见乌吉家族,看见卡斯台里尼家族、腓力比家族:都是著名的市民,而今式微了;我曾经看见大而古的桑奈拉家族中人、阿尔卡家族中人,还有索尔涅埃里家族、阿尔丁基家族及波斯提齐家族(以上诸民族,大概可于Villani之佛罗伦萨史找出若干事实,但丁时已式微,几被世人所遗忘。顺次书其原文如下,Ughi,Catellini,Filippi,Greei,Ormanni,Alberichi,Sannella,Arca,Soldanieri,Ardinghi,Bostichi。)。在那城门之上,目前堆积着如此重的新罪恶,不久要把这条船弄沉了吧,以前住的是拉维尼亚尼家族,从他生下伯爵圭多,而且他的后裔从此便用着崇高的贝林互内为姓氏。(“城门”为圣彼得门,但丁时该处住着切尔契家族,但丁言该氏罪恶重重,有倾覆邦家之祸也。在昔该处为拉维那尼家族所居,其后有贝林互内(见前篇)嫁其女郭尔德拉达于圭多·贵拉,其孙亦名圭多·贵拉,(见《地狱》第十六篇)继承外曾祖父产业及其姓氏。)普赖萨家族的人已经知道如何统治,加利盖约家族的家中已经有了镀金的剑柄和剑柄的圆端。(普赖萨家族,加利盖约家族镀金之剑柄及其圆端乃骑士之标记。)那鼬鼠皮条纹已经大起来了;还有萨凯蒂家族、基奥齐家族、菲凡提家族、巴鲁齐家族、加利家族都大起来了,还有那见了斗便面皮发红的一族。(“鼬鼠皮条纹”在红底子上,此乃比格利家族之纹章;萨凯蒂家族,基奥齐家族,菲凡提家族,巴鲁齐家族,加利家族,察拉蒙德西家族有人私行改小斗之容量以售出公盐者(《净界》第十二篇)。)那卡尔夫齐家族所由生的根开始著名了;席齐伊家族和阿利古齐家族已经登到宰官的座椅了。(卡尔夫齐家族出自多那底家族、席齐伊家族、阿利古齐家族。)唉!我看见那些多么光荣的,因为骄傲而倒地了。还有那些金球,用他们的高尚行为来装饰了佛罗伦萨。(于培底家族在佛罗伦萨曾极有势力,其族之骄傲者如法利那塔(《地狱》第十篇),“金球”为朗培底家族之纹章,莫斯加为其族人(《地狱》第二十八篇)。)还有一班人的父辈是可称述的,这班人当你们教堂空着的时候,他们便聚集在里面自肥了。(未斯多米尼家族及多星奇家族管理教堂,当主教缺席之时,彼得等得自由支配教堂财产以自肥。)
“那倨傲的一族,对于逃避他的人则作蛟龙的形状,对于报之以齿牙,或示之以钱袋的人则作羔羊的姿态,现在已经抬头了;但他究竟是小户人家,乌伯尔提诺·窦那蒂也不愿意和做连襟。(阿地马利家族与但丁间有不可解之仇恨。乌伯尔提诺·窦那蒂娶贝林互内女,后贝林互内又欲嫁他女于阿地马利氏,乌伯尔提诺·窦那蒂加以反对。)卡彭萨柯家族已经从菲埃佐勒山城进了市场;丘达家族和殷凡加托家族都已经成为好市民了。(卡彭萨柯家族原住菲埃佐勒。互达家族与殷凡加托家族皆吉伯林派。)
“有一桩事情似乎是不可信,但是确实地,在那小圈子的围墙,竟有一个门是取名于佩拉族的。(佛罗伦萨最初有一城门Porta Peruzza,乃取名于古氏族佩拉家族(Pera)。)
“那些在自己纹章上饰以大子爵(圣托马斯的节日使他的声名永留不忘)的旗号的氏族,都从他得了骑士的身份和种种特权,虽然后来在纹章上有金边的一族出了一位联络民众的。(大子爵谓UgodjBrandimborgo,为日耳曼皇帝OttonIⅢ驻托斯卡之代理人,卒于一一年之圣托马斯节日。子爵在日,会使佛罗伦萨之Pulci,Nerli,Gangalandi,Giandonati,della Bella等氏族之人为骑士,因爱子爵故,该氏族之纹章上加红白二条成十字,此乃子爵之旗号也。嗣后(但丁时代)有Gianodella Bella脱离贵族:为一民主派之大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