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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

  “在罗纳河的左岸,在那和索尔格河相合的地方,时期一到,那里等着我去做主人翁;(索尔格河于近亚未农处流入罗纳河,此言马尔泰洛于查理二世死后应君临普洛旺斯,因其祖母为该地伯爵之女嗣也。(参见第六篇))同样,在奥沙尼亚的一角,那里有特朗托河、维尔德河注入海中,那里有巴里、迦埃塔和卡托纳等城,那里也等着我。(奥沙尼亚即意大利。特朗托河、维尔德河均在意大利南部。巴利、迦埃塔、卡托纳为意大利南部诸城,此言马尔泰洛应君临布兰也。)在我的额上,已经辉耀着那个国度的王冠,就是那多瑙河离开日耳曼之河岸以后所经过的国度。(马尔泰洛于一二九年因其母故为匈牙利国王。)还有那美丽的特里纳克利岛,在帕奇诺和佩洛罗之间,最被欧罗斯所苦恼的海湾之上,那里昏暗着,并非因为提佛乌斯是因为硫磺生出的缘故,那里也要等着我的后代(从查理和鲁道夫生出),做他的国王,假使不是一个坏的政权伤了百姓的心,使巴勒莫喊出:‘死呀!死呀!’(特里纳克利岛(“三海角”之意)即西西里,帕奇诺,瑞典南海角,佩洛罗为其北海角,二角间之东方有喀大尼亚海湾,陆上受欧罗斯(Euro东风)所吹,甚以为苦也,西西里为挨得纳火山,其喷口多硫磺,因此地面烟雾弥漫。提佛乌斯(见《地狱》第三十一篇)为巨人之一,传说葬身于此火山下。西西里原戴加尔第一为王,因其暴政,于一二八二年被逐(见《净界》第七篇),马尔泰洛之妻为日耳曼皇帝鲁道夫(见《净界》第六篇)之女,名克勒门萨(Clemenza)。巴勒莫(Palermo)为西西里之首邑。)

  “假使我的弟弟有先见之明,他应当辞退那班穷而贪的卡塔罗尼亚人,庶几勿弄坏他的政权,无论他或别人,诚然应当知道:已经装满的船,不可再添新货了。他的贪鄙性质,竟是从一个慷慨的父亲生出的,他所使用的官吏,并不需要他们去装满他的箱子呀!”(马尔泰洛之弟为罗伯特(Roberto),曾为质于西班牙,友其地人士(所谓卡塔罗尼亚人也),以为将来(一三九年为布兰王)行政之助。对于查理二世,但丁从未加以称述,此处由其子之口,言其慷慨,以引起遗传上问题之讨论。)

  那时我说:“我的主人!我听了你的话,感觉多么愉快呀!你和我都见到在上帝中的欢乐,这是一切善的始和终;尤其使我愉快的是你的话已经入道了。你再使我高兴而指教我一下吧!从刚才谈话之间,你叫我提起一个问题,就是从甜的种子为什么会生出苦的果子?”

  于是那灵魂对我说:“我可以把一种真理指给你看,无异把你背后的东西拿到你的眼前。那使你所经历的国度旋转且满意的至善,他不吝赐给这些大天体以神智,不仅使他们在精神上具备种种性质,而且要使他们具备和他一样完善的存在条件。因此这些弓所发的箭,都有一个前定的目的,像箭的向着它的靶子。(完善之上帝,使其完善之属员服务,而完成一切使命,因此各物均得其所,均有其用。)假使不然的话,那么在你目下的各重天,将没有这般的秩序,将非艺术品而是一堆零落不堪的东西了,除非推动这些天体的智慧有欠缺,因而原动者不能完善,否则是不会如此的。你看,还有比这个更明白的真理么?”

  我说:“决不会如此,因为自然有其必需,不至半途而废的。”

  于是他又说:“你说在地上一个人假使不入社会,境况是否要更坏些?”

  我答道:“当然,这个用不着说明理由。”

  “假使人类没有种种的差异,便没有业务上的差异,如何可以生活呢?不可以的,假使你的老师写给你的是真理。”(人类因为在社会中有分工合作之必要,故应有各种才能,互相补充依赖。“老师”指亚里士多德,其谓唯在国家中,人始能达到完全发展之情形。)

  那灵魂推论到此,便下断语道:“由此可见,你们行为的根本是有差异的,这个生为梭伦,那个生为薛西斯,一个是麦基洗德,另一个使他的儿子飞行在天空而丧命,(梭伦(Solone)为雅典立法者,希腊七贤之一。薛西斯为波斯王,善战者,见《净界》第二十八篇。麦基洗德是至高的祭司,见《创世记》第十四章十八节。代达罗斯及其子伊卡洛斯为机械家,见《地狱》第十七篇。)自然由于其圆运动,使有生命的蜡上印着痕迹,完成他的使命,但他并不分别此家和彼家。(“自然”指天体,“有生命的蜡”指人类,天体影响人性,但不注意于父子之遗传。(与“王侯将相岂有种乎”之意相合。))因此以扫和雅各是同其种子而异其性质。(以扫和雅各是双胞子。

  以扫善于打猎,常在田野;雅各为人安静,常住在帐篷里。(见《创世记》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四—二七节))奎里努斯从卑贱的父亲所生,而世人竟认他为玛尔斯的儿子。(奎里努斯(Quirino)即建罗马城之罗慕路,其出身不为人知,人因其功业以为战神玛尔斯所生,不知卑贱之父未尝不可生高贵之子也。)被生者的性质将取决于生育者,假使神智不特别参加意见。

  “现在,在你背后的东西在你眼前了;但因表示我爱你起见,我要再给你一个推论。一粒种子落在不良的土里不易发育,同样,一种性质遇着逆境也就不能发展。在尘世,人们假使能顺着性质的倾向,那就好了。但如你的生性在腰挂刀剑,而你却就了宗教上的职务,或者叫一个传教士去做国王,如此则你们的脚步踏在正道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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