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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丁集(1913)-第22节

旅人,你一定要走么?夜静默岑寂,黑暗在森林上酣睡。灯明亮地照着我们的阳台,花儿全都新鲜,青春的眼睛依然醒着。到你离去的时间了?旅人,你一 定要走么?我们没有用恳求的手臂缠绕住你的脚。门给你开着。你的马备好了鞍,站在大门口。如果说我们曾想拦住你的去路,那只是用我们的歌。如果说 我们要挽留你,那只是用我们的目光。旅人,我们没有希望留住你。我们只有眼泪。在你眼睛里闪光的,是什么样的不熄之火?在你血液中奔流的,是什么 样的不息之热?是什么召唤在黑暗中催促你?从天上的群星间你读到的是什么可怕的咒语,令黑夜带着一道密封的秘密消息进入你心中,沉默而奇异?倘若 你不喜欢快乐的聚会,倘若你必须要安静,疲惫的心啊,我们会熄了灯,让琴声静下来。我们会在树叶的沙沙声里,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疲倦的月亮会把淡 淡的月光洒在你的窗上。啊,旅人,是什么不眠的精灵从子夜之心中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