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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祖先神话

人们的议论,渐渐地传到夏依克满苏尔的耳朵里。他十分生气,同时也有些怀疑。阿纳尔真的是经常一个人外出吗?她会到什么地方去?去干什么呢?对这些,夏依克满苏尔也无法解释。最后,他决定暗中观察妹妹的行为。

一天晚上,人们都入睡了。夏依克满苏尔果然发现自己的妹妹一个人走出了自己的房门。夏依克满苏尔悄悄地跟在妹妹的后面。一会儿,阿纳尔走进了一个大山洞,夏依克满苏尔也跟着走了进去。进洞以后,他发现洞里有四十个陌生人。这四十个陌生人见了阿纳尔以后,立即向她围上来,同时热情地跟她说着什么。夏依克满苏尔看了好一阵,四十个陌生人说的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但从他们和阿纳尔的神情举止上看,不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夏依克满苏尔放心了,准备出去。这时,阿纳尔发现了哥哥。姑娘叫住自己的哥哥,走到她跟前,说:“亲爱的哥哥,我来这里是跟隐居深山的四十位圣人说说话,听听他们对我的教导。你做什么来了?”

夏依克满苏尔听了妹妹的话,相信自己的妹妹是纯洁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回去了。

可是,不久,又传出了“夏依克和他的妹妹结婚了的谣言”。夏依克满苏尔听了谣言,觉得十分好笑,没有理睬。谁知,谣言越传越奇,越传越远,竟然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国王听到后,大发雷霆,认为夏依克满苏尔兄妹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情。不容夏依克满苏尔兄妹分辩,就下令把夏依克满苏尔处死。

夏依克满苏尔死后,从他的尸体里发出了一个清晰的声音:“阿纳尔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这个声音不仅清晰,而且传得很远,连身居王宫的国王也听得十分清楚。

国王听了这个声音后,更加震怒,下令把夏依克满苏尔的尸体烧毁。谁知,夏依克满苏尔的尸体虽然被烧毁了,但从他的骨灰里,依然发出“阿纳尔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的声音。这个声音像先前一样,不仅清晰,而且传得很远,国王退到后宫,也照样能够听见。

国王又下令把夏依克满苏尔的骨灰撒到大河里。河面上立即浮起一个个亮晶晶的水泡,从水泡里又发出了“阿纳尔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的声音。水泡顺水漂流,而这种声音也顺水流远了。

缓缓的河水托着水泡,经过弯弯曲曲的渠道,流进了国王的花园。这时,正好国王的四十个女儿在花园里游玩。姑娘们听见了从渠水上闪亮的水泡里发出的“阿纳尔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的声音,非常好奇,一个个争着把水泡掬上来喝。

不久,国王四十个女儿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国王发现了女儿们身体上的变化,十分惊奇,以为得了什么怪病,忙请医生给他们诊治。谁知道请来的数名名医,都说姑娘们是有了身孕,要国王准备抱外孙。国王听了十分愤怒,立即下令把女儿们全部绞死。幸亏王后和朝臣们苦苦哀求,国王才免去了女儿们的死罪。但仍下令将她们撵入荒无人烟的深山里,不给她们衣食,由她们自生自灭。

四十个姑娘在茫茫的深山密林里,无衣无食,饿了靠采摘野果、追捕黄羊充饥,冷了靠捡拾枯枝,积攒树叶取暖。她们睡山洞,盖茅草,历尽了千辛万苦,勉强活了下来。不久,四十个姑娘生下了四十个孩子。四十个孩子恰巧有二十个男孩,二十个女孩。四十个孩子长大了结成二十对夫妇,又生下了许多孩子。他们的子孙以后就繁衍成为柯尔克孜族。柯尔克孜族就是四十个姑娘的意思。柯尔克孜族是由四十个姑娘传下来的。

盘瓠(畲族)

高辛王当朝的时候,有一年,皇后娘娘忽然得了一种怪病。她的耳朵常常疼痛难忍,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

三年后的一天,皇后娘娘从耳朵里挑出了一条形状像蚕一样的金虫。金虫一出来,皇后娘娘的耳痛病也就好了。皇后娘娘觉得很奇怪,就把金虫放在金盘子里养着。一天,金虫变成了一条色彩斑斓的龙犬。高辛王和王后非常喜爱这条龙犬,给这条龙犬起名叫盘瓠。龙犬盘瓠每天跟随在高辛王和王后的左右。

有一年,番王作乱,高辛王派兵征讨,打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取胜。高辛王非常担忧,一天到晚,愁眉不展。一天,高辛王向群臣说道:“如果有谁能斩了番王的头,我愿意把公主嫁给他。”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贸然出兵。

就在这个时候,王宫里传来消息说龙犬盘瓠不见了,谁也说不清龙犬跑去了什么地方。大家一连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都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