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1885—1930)是二十世纪引起最大争议的英国作家之一,其小说与诗歌并称双绝。在此选译他的一首小诗《绿》以飨读者。
《绿》是一首极为别致的意象派小诗。纯净的天本为蔚蓝,清净玄高,神秘莫测。但在此,它却是苹果绿色,这是大地平易近人、和悦滋润的颜色。更有甚者,诗人把天空奇喻为一杯绿酒。阳光朗朗,一钩月牙如金色的花瓣隐现。天上,日月同辉,生机盎然。地上呢?作者只描写了一位少女的眼睛。它们也闪射着绿色的光彩,如鲜花初绽。在这极美的场景中是否还有怀着隐秘悦乐的诗人,还有诗人心中也如鲜花初绽般的爱情?全诗意象简洁鲜明,含意隽永,宛如一块玲珑剔透的翡翠。
The sky was apple-green,
The sky was green wine held up in the sun,
The moon was a golden petal1 between.
She opened her eyes, and green
They shone, clear like flowers undone,
For the first time, now for the first time seen.
天空绿如青苹果,
天空是一杯举在阳光中的绿酒,
月亮是金色花瓣隐然其间。
她睁开双眼,
闪着绿色的光,纯净得如鲜花初秀,
第一次,此时第一次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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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etal n.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