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似乎想垂怜她惨淡的年华,让他走过似锦的潮汐,看透着零碎世界落寞的脸,消融在这潮汐里总是一个人走在这昏黄的走廊里,彼岸昏暗的灯盏,看起来是那么绚丽,虔信的宁静,双手触及僵硬的表情,让自己沉淀,脱离这片不可守望的时间边缘。
梦里
最爱的就是风的感觉,过后留痕,繁华泄尽后总是能留下残久的痕迹,倾听不见。她不会爱,也不会被爱,迷恋上自己的影子,像摇曳的水仙,在阴天里疯狂咬破自己的唇,吞噬着血腥的味道。爱那首寒武纪,声音有时也可以代表沉默,原来灰姑娘除了水晶鞋也要边走边寻觅。她眼里走过许多人,行色不一,叹息,终究是无人可以等待。
她一味的追逐一种残忍的瘾,追逐那种以天葬为代表的伟大与孤独,其实却也特别想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爱。她自诩很懂那种所谓的爱,在她的杜撰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悲剧,只有悲剧才是对爱最完整的铨释,才能让她相信那种东西还存在。都是玻璃鞋打破之后,那些愚蠢的结局。
她的梦里是无尽的黑暗,若有人可以对她微笑一下,她可能会爱上这个世界,像爱上自己影子那样干脆,但一切都没有,都在沉默,都在看着她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寻觅。以为自己是灰姑娘,以为推开了金碧辉煌的宫殿的门,其实却只有狰狞笑容的妖怪和血腥的味道。她早已原谅了自己,于是她给了自己许多寻觅的机会。
那种温暖是她从未得到过的,那个笑容是为谁展开,很明艳的感觉不及平常那昏黄的温暖。这种淡淡的暖意境让她激动的指尖涨得通红。她从来都是那么叛逆,更甚至自私,留给自己太多的后路,以至于一条都走不通,每一条都让人那么迷惑,每一次犹疑都是把自己困在一个没有头绪的迷宫里,张惶的寻找夜的绚丽,以及那个足以让她冰释的微笑。她不明白,其实那个微笑就是她死胡同的一条,没走几不就要退缩。却无法铨释哪里是归路,走了就无法回头了吗?
巧笑兮,流于眼间,转瞬逝,流连难返。
她决定,叫他瞬。
很曲折的一个字,却出奇的好看,也许是她生活里的一瞬,或者比瞬更短,短的抓不住。
也许在她的世界里仅仅余下这一缕清洁,沉思时背脊轻弯成一个弧度,手指细致纤长,她沉浸在这些幻觉一样的干净里,她把这些奇妙的感觉用文字尘封起来,是她幻觉里一道完美的风景,很淡,很不清晰,由此她决定不记得了,留下痕迹后,慢慢的去忘记。
她慢慢的踱在自己构筑的残忍的路上,用刀划开手腕,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爱那种疼痛的快感,只是爱小溪一样流淌的血液发出的欢快节奏。
尖叫,像刀片一样划破夜空,没有人能听见,唇角的烟蒂,和着浓浓的黑暗,充溢在自己身上,很美,喜欢在那种黑暗里均匀的呼吸,血像沉默的音乐,手中的烟也快燃完,沉着的配合着她放的寒武纪。她嘲笑自己的笨拙,粗鄙的声音像撕裂的纸,挣扎着,却不停的寻找自己的残缺,然后不停的伪装。
她感动与他们共同喜欢的寒武纪,那味道很特别的曲子,亦是有些叛逆,她听见她哼唱,不是很柔和,却像极了那调子。
她有时会生出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冰冷的眼角,偶尔在手上的烟蒂,她憎恨别人漂亮的雪纺裙子干净的掩饰,其实她是很聪明的女子,太容易深入别人的感情,没有人会愿意自己那些虚伪猥琐的思想,被人冲破的道貌岸然,她告诉自己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听不见那些肮脏贪婪的誓言,看不见那些令人作呕的笑颜。
太久太长的走廊,怎样都无法终结,她开始有些怕那样的夜晚,那种空白的冷是任何人都无法填补的,嘲笑自己的无知,手上乱乱的纹路渗出汗,他的表情割断了她的思维。而有种青草味的的人,只有他,那个她执意叫瞬的人。
她的生活里头太多的人,太多的过客,一各种目的进入他的生命,本应越来越清晰,却越来越迷惑。一切虚无的美好都那么脆弱,脆弱的像议长玻璃纸,再怎么不清晰,再用华丽的锡帛锦饰,却依然脏的耀眼,依旧能看见自己,触破眼前的朦胧,曾经幻想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很简单。一神清冽的酒气,但她把那些苦涩的黄水用力压进自己的胃里时,那味道精致在她摇晃的身影里,她想到父母的反映,笑起来。她要的就是这种叛逆吧。那夜无梦,似乎可以休止在那无尽的走廊,然后隐离在自己的幻觉里。皱起来的眉,在黑夜里循环。早晨起来,头很痛,昨夜回来时的狼藉依在,看来她是太重视自己了。
瞬始终很短暂,可以像幻觉一样出现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看见她时眼睛微微挑起,想来是他很讨厌酒气吧。她温柔的朝他笑,像一只献媚的猫,闪着有些混浊的眼,有种荧黄的温柔。那时的阳光,把他照的明亮,她有些慌张,如何掩饰自己的虚伪。那单薄的身躯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带了一阵微微的风,吹的她无法抵御,她追上他,拉着他的衣角,眼一路跟随,并不粗鲁的挣开,没有离去的迹象,他的眉毛并不很粗,淡淡的拧在一起,那一刻她有些沉醉,的确酒还未醒。她忽然想起儿时玩的那个紫风铃,用手一拨弄,级片淡紫的瓷片轻轻碰撞。眼前的他,像那风铃,那么精致曼妙。却不由得忆起那个风铃破碎的日子,那个极力想逃避的日子,其实一没有什么是完整的了,只不过那风铃碎片,在她手上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迹,像尘埃一样缥缈可爱,这是她欠那只风铃的。眼前的他也会留下痕迹,因为失去的都要如此,她闭上眼,混乱的节奏一瞬间平静。
她拉过他的手,他的手那么纤长,指甲很长,却干净,她按住他的手,惊愕,那干净的指甲被她深深的嵌进自己的手臂里,话破她的苍白,轻描淡写的勾过她淡青的血管,血充溢在两个人之间。他吃惊的闪躲,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一眼便明白他是个简单的孩子。她说,你欠我的,我替你疼了。飘落的叶子在她眼前像片片淡淡的桃花瓣,精致,鲜明。似乎是淡淡的粉色。他慌张的样子让她抬眼笑起来,挑衅的笑声,伪装自己,穿不透葱郁的神经,每次都以为到了尽头,却找不到方向。她的手圈上他的腰,,从未这样的距离接触一个生灵,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验证了她的幻想。他很瘦弱,心跳却极有力,他不知所措。她突然抬起头,泪,在他干净的T-shirt上,他真的是一个干净的人,那混浊的泪,像一颗颗冰砾,千年也不会融化的寒冷。蓦地,推开他,他的身上还留着她的味道,淡淡的酒气,似乎还有中苦涩的味道。
她点燃了一支marlboro light,据说有种薄荷味,适合接吻的人抽,是家里那个高贵的女人的最爱。她最爱的那神圣伟大的天葬,无尽的飞翔,没有任何余地的陪伴,空灵的残忍下去,无止尽。
佛说,不可云。她手臂的伤口,很奇异的愈合,没有任何痕迹,她把结好的伤口用她苍白的指甲挑开,低沉的流血,仍旧是没有任何疤痕。她哭了,很绝望,他真的不会留下任何吗?自从那个落叶犹似桃瓣的清晨后,她消失了。并不是无法面对他,而是她想很自豪的让他看她手臂上的疤痕,他留下的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留下任何,似乎那个清晨是她的梦。
黑夜里有道流沙,似烟蒂的凡尘,在什么都看不见的夜里.那道沙是那么明亮,明亮到除了那道沙什么都看不见.她觉得曾经的夜里有股淡淡的青草味,那感觉就是黑夜里的光芒.她眼前白了一片,什么都感觉不到.
因为他的笑容,她开始了最疯狂的举动,无法言传的感觉,飘在她与他的灵魂之间,任何人都体会不到,包括瞬.
她没有任何亲近的人,行影单只,许是为她而创.她也很寂寞,期待可以有人拯救她,沉浸在这空白的影子里.她过的终是人来送往的日子,听寒武纪那凄哀的曲子,一个个过客匆匆来去.
她坚信,这是一个诅咒,一个绝对的诅咒,为了报复她曾经违背,她一直是感情游戏里的违规者.除了想要她得不到和失去的东西以外.她追求的残忍与让人膛目的心动已经全部得到了.而胸前的那片空灵却愈演愈烈,手上没有那道痕迹的伤口,牵动着每根神经,一抽一抽的疼,指间紧紧的抖动,握紧,指骨青白,手背依然苍白如昔.
身子软软的陷落在沙发里,想着有些有关无关的事情,很累,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那个曾经用硬朗胡茬的男人,那个胸膛在儿时是那么熟悉.而那个妖艳的女人,有着天生的贵气,略施淡装,颈上没有耀眼的珠光宝气,喜欢淡淡的marlboro light.她在她的小腹上留了一道疤痕,她没有见过,大概是极扭曲的,否则她不会那么憎恨她,所以她要叫那女人妈妈,她曾经翻到过那女人的日记,很清秀伶俐的小楷,她看到有个叫earnest,她知道,这是毁了她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不像那女人,那么高贵美丽,她若像,她应该喜欢像earnest那样的男人.成熟,懂得浪漫,会满足女人的虚伪与肮脏,他们的一切都是在交换,而那傻女人却坚定了讲什么爱.有时她觉得这女人真的很勇敢,从来都是认定自己是灰姑娘,为人妻母却依旧等待她梦里的王子,边走边寻觅.她们偶尔见一次,也不过是母女对坐抽烟,她会顺从的点起一样的marlboro light,如此鲜明,她似抽烟的小痞子,而对面陷在雪白沙发的女人,一切都是那么干净纯洁,却让她作呕.
那夜,她的脚边的烟头似朵朵魅人的蘑菇,房间里回荡很清晰的曲子,依旧是寒武纪,她不长的头发向后仰,一晃一晃,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很少这样想自己的是生活.
那夜,她的旅行箱拖在地上,很豪华的大理石被箱子上的银饰反的刺眼.着一件简单裙,脚点在冰凉的地上.想起父亲那愤恨的眼神,咬牙说女人都是到处发情的猫.她也明白,父亲有多爱那女人,无论她付出了多少,依旧换不来她一丝的留恋.可当那女人拖着箱子,一脸倦待的粉底,重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他没有多少犹豫,便拥住了她.
那夜,她穿着拖鞋来到那个早晨,也是她生活里仅有的那个早晨,即使什么都看不清,苍白的脚趾,泄露黑暗里的脆弱,瞬.
那夜,她决定了如何走.
那夜,她确定了自己的名字,Nocturnal.
Nocturnal,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着片繁华的群落,那个没有留下任何的清晨,淡淡的marlboro light味她明白,在那个失去一切却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早晨,她扔掉她清脆的笑.那落叶似桃瓣的清晨,她的青春结束了,她才明白,她以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幼稚简单,而现在,只剩下Nocturnal.
Nocturnal是个神奇的女人,头发静静的挡着脸,淡淡的自然卷,掩埋她年轻的面,她的眼里偶尔闪过一丝茫然的神秘.她笔下的女人都很特别,残忍的,美丽的,聪明的,畸恋的,让所有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是Nocturnal,或者哪个都不是.谁说欲说还休不是一种挑逗.
没有人知道Nocturnal,到底从哪里来,从前有什么经历.但她的散文集子可以卖到几百万册,也许是嘲讽那些女孩子蹦达在舞台上的泡沫经济.她总喜欢抚着自己手背上的颜色,什么都没有,她却专注的盯着手背出神,那目光似乎可以穿透时光,沉默.她身上有许多疤痕,这是勇敢的印章,她经常听班德瑞,点支marlboro light,头发很眷的搭在肩上,眼眸有淡淡的棕色,没有焦距,很迷人.即使手腕那道深深骇人的伤痕却也有种特别的韵味.Nocturnal真是一个可以摄魄的女人。
四年,顺应该在摸索大学里追求他喜欢的女孩儿,清纯干净如他的女孩儿,她没有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任何,那个清醒时忆不起的清晨,只有在深深的夜里才敢轻轻碰触。她已经不记得当初刚刚离开时的艰难了。她没有名字,只有那一缕淡淡的marlboro light,和那一夜留下的几个字母的组合--Nocturnal。
很多人仰望她,说Nocturnal是一个迷人的女人,这句话好熟悉,那个没见了四年的女人,在许多人眼里永远是那么迷人。她苦涩的笑容溶进她笔下的女人的表情,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为残忍快乐的小丫头了。她懂得回避肮脏的事物,她的故事很少涉及暴力和性,轻巧而娴熟的闪开本该存在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想到Nocturnal,便是曾经桀羁不训的孩子,她应该有很温柔的母亲,手指在阳春白雪的钢琴上跃动,她也从来不敢想,那个清晨的瞬,可以让他如此的绝决,可以从不回头的向前。
她见过了太多的美丽,却没有一处可以与那个清晨的落叶相媲美,梦里以遍遍的循演的清晨,落叶犹似桃瓣的清晨,她叹息。
她依旧是一件简单的裙,一双麂皮拖鞋,没有任何装饰,开起来不似二十岁的女子,脸上薄施脂粉,像从前她母亲那样,一个有内容的女人,额头光洁,眼神幽蓝,她这样走在校园里,很多男孩儿看她,没有任何复杂的神情,不似她遇见的那些目光混浊的男人。她只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清晨,那个落叶犹似桃瓣的清晨,暖暖的地,柔柔的叶,酸腐的唯美,安慰着她每一寸神经。
守望在古老的文字里,只有那时,她才会想起她不过二十岁,眼角却有细细的纹路。瞬,那个本应该刻在手臂上的男孩,本该匆匆而逝的人,推着她走了太远,远到让人叹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疼的最狠。
她走了好久,终于承认找不到那棵树了,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落叶仅仅是她杜撰来的,为了生活,杜撰成了本性。自己身上薄薄的烟酒气,哀怨的沉积,那些古老的叶子仿佛就在昨天的幻觉。
她有些茫然,那在自己梦中回荡了千百遍的,竟可能从来都不存在。
Nocturnal恋爱了,或许可以这么说。
追求她的人很多,那些有各种各样混浊目光的男人。她着一件简单的裙,抽marlboro light,不掩其独特味道的女人。男友是一个大她一岁的大男孩儿,玩音乐的,踹开学校的门,年轻却成熟而糜烂,很朋克的打扮,喜欢寒武纪,那双轻灵的眸子像极了当年的瞬,肮脏的生活没有让他的眼充满了血丝与黄色的混浊,她叫她的名字卓瞬。
卓瞬说Nocturnal,你这种女人是一个瘾,遇见了便无法自拔了,卓瞬抱着她,她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酒气,和着男用香水的味道,还有她不熟悉的唇膏味。讨厌极了那种味道,世界上最诱人的味道不过是瞬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青草味,是那么真实,从未离开过,她恐怕自己会被那种味道会深深掩埋,然后窒息。
她知道卓瞬和很多呢女人在一起,恰巧碰上时也仅仅轻轻掩上门,她向来讨厌打扰别人。退出没有丝毫感觉,那种肢体交织碰撞出来的白光也无法灼伤她。卓顺义救灾纠缠了很多女人之后回来找她,许多恶心的味道包围着她,厌恶的推开,几丝发径在挣扎时落在他身上。她看清了,她仅仅是名字叫做卓瞬而已,,什么都不是。夺门而出。卓瞬追来。
他的眼里又很强烈的占有意味,那么执拗。她说他太爱她了,他是故意那么做的,因为她总是想空气一样随时的存在,却从来看不见摸不到,很怕,却依旧中了你的瘾。他抱她,仿佛是那种攥进骨头里的力量,她的泪流下,他们中间充斥着苦涩的隔膜,卓瞬错愕,怔怔的放开她。
我们的玻璃鞋破了,从来没爱过。
这是她拥有的一份感情,可是她所有可以称之为感情的东西都消失在那个清晨,消失在瞬干净的指甲里。她真的是一种瘾。不再用刀片划自己的手腕,也不再看着自己的血追求什么残忍,二十岁的女子本该明艳,而她仅仅是一支快燃尽了的marlboro light,味道淡淡的,却极诱人,极残忍的打破这个肮脏世界的面具。
一支marlboro light,指间有微微熏黄的印记。她没有去找瞬,她也从未想过他们是否可以重逢,她讨厌这种媚俗的字眼,瞬是否还记得那个残忍流血揽着她的女孩子。眼里没有焦距,瞳孔淡淡的散开,却施放出了无可阻挡的芬芳毒药。
那种淡淡的情绪纹理让她很困惑,守望在自己的迷惑与泪水里,如何可以望见未来。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走在无边境的走廊里,也习惯了那种昏黄的灯光,细致的烟尘依旧似那道黑夜里的流沙,而可以忆起那个早晨,夜,没有一切肮脏的思绪,空空荡荡。瞬那么轻易的打破了她孤单的残忍,不止是否存在的落叶犹似桃瓣的清晨,她拼命像留下印记。
清晨,夜。打碎了玻璃鞋,每个人都有结局,边走边寻觅。
Nocturnal的手臂上一夜之间盛开了一道疤痕,蜿蜒在她苍白的手臂上,像一朵罂粟,毒着别人也毒着自己。她终于从那个清晨醒来,醒于太久的沉默,而她也知道,无论如何,失去的都要留下痕迹,任何都不例外。
梦醒
玻璃鞋破了,我不明白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醒来的疲惫,一切依旧那么单纯,边走边寻觅,结局,耳畔的寒武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