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YiYi说你不觉得你错了吗?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你遇见我了,所以你错了.
可是怎摸办?我救不了你.
----题记
A
YiYi背对着我在窗前,一只手在窗外悬着,姿势如此的落莫.
我是轻轻的走过去的,她的房间半开着门, YiYi
以前跟我说她很胆小,但之所以不关门是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可怕,如果某个时魔鬼突然降临,她还有逃脱的希望,理由是魔鬼出现在室内,她就赶紧跑出去,如果出现在室外,那就赶快把门关上.
我说YiYi,我来了.
这个下我们一直在挑选图片,是我和YiYi从龙华到芦潮港花了两天的时间拍来的图片, YiYi说要把它们收录在新书里面.
我们听塞内加尔民间乐曲<男孩之舞>,把音响的声音调的很大,轰轰隆隆的,我看者她的愉悦而又安静的笑容,觉得自己有一种特别的幸福和欣慰的感觉..
YiYi不知道我是逃了两节课跑出来的,她知道了会生气,所以我不告诉她.
我知道YiYi又没上课,她的书桌上堆满了书和CD,凌乱不堪.她始终有比我大的勇气和理由不去上课,我大二的时候从不敢这么自由,可是我坚信YiYi不是个坏孩子,真的不是.说自由可能有点过分, YiYi只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像现在这样设计一下图片,写写字,发发呆,可这都是工作,实在寂寞了,她就出去走走,在国康路上走走, YiYi说她恶心死了这条路,可是她还是不停的去这条路上走.
或许仅仅是因为寂寞.
B
中秋节的时候和Yi Yi在一起过.
我买了大大的巧克力月饼给她,还有透明的翡翠手链.
我没有回家,我知道Yi Yi肯定孤独,我怕她再一个人跑出去,所以陪着她过节,天知道她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有多让人心疼,像一个禁锢了思想的灵魂,寂寥无声.
我捧着一束粉白色的桃花,走过长长的街,一条又一条,穿过一棵棵散发着沉默的清香的梧桐树,走啊走。空气里回荡着桃花淡雅甜蜜的味道,这应该是一副很美的图画,只是这条露太长,我走了很久,最后终于见到了我最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我把我手中大把的粉白色桃花送给她,她的脸上盛开了清澈的笑容,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美丽。
那个女孩就是Yi Yi,我喜欢的Yi Yi。
然后,
然后,天色暗了下来,不然就是我的眼睛暗了下来,我感觉到一阵眩晕,我的身体倾斜下来,Yi Yi伸出手来抓我,她的面容开始越来越模糊不清,渐渐的,伸么都不见了,大朵大朵的粉白色张狂的飞扬着的花瓣和梧桐树沉默的清香,是我最后的记忆.
这是我的一个近乎虚幻的梦,它一直蜗居在我狭长的记忆里悠然的生活.梦的最后我还在微笑.
我和Yi Yi在她那个并不宽敞的房间里,铺了地毯,把阳台上的玻璃窗开到最大的限度,以便天黑了我们能够更安静的赏月.
我买完东西回来Yi Yi说我刚给妈妈打完电话.
我说这条手链送你,你以后不要忘了我.
Yi Yi突然泪流满面,她走过来抱着我,很夸张的流泪.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流泪,我都不知道为身摸,她可以毫无理由的哭上一整天,她的忧伤带给我内心底处猛烈`冲撞`尖锐的疼痛.
她说一久,你别对我这麽好,真的,你这一生不该遇见我,我给不了你快乐.
我想Yi Yi是想想妈妈了.
她的家不在上海在北方.
我和Yi Yi脱掉鞋子坐在阳台旁边的地毯上看如同深海蓝颜色的天空上那轮金黄的月亮,看它一点点变的越来越圆,越来越好看.
Yi Yi说我在努力的学习高中课程.
为身摸?我问.
我本来就没有权利这麽生活,就像有时候你牵一条线拉着它放出去很远,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自由胜利了一样,其实却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条线的那头一直在另一端死死的系在一跟坚固的柱子上,这条线放的再远,它依旧是系在柱子上的,无论你怎摸奔跑,得到的再多,你的生活始终是庞大的囚禁.我还可以去很远,可是我柱子死死的系在北方啊一久,我还是要重新学习我原本就该选择的专业,在北方过我平静的生活.
C
我开始几天几天的见不到Yi Yi,她的新书出版以后就更少出现了,最多也只能偶尔看见黄昏的时候, Yi Yi在国康路上寂寞的走,有的时候很想叫她,可是我最后还是没能说话,.Yi Yi正忙着考大学,一个北方的大学,一个她原本就生活而且要继续生活下去的地方.
我不能打扰她,我只是又作了梦,飞舞的粉白色桃花,梧桐树沉默的清香, Yi Yi清澈的笑容.醒来以后,我就在思考,北方的桃花是不是也如此的美丽,北方有没有数不清的梧桐树?
冬天来临的时候,我越来越忙,课打的紧,又作记者去采访了一些人,像第一次采访Yi Yi那样.
天气预报说12月21日上海可能会降雪,20日那天夜晚我去找Yi Yi,我承认我一直想她,想她桃花盛开般的容颜,我只想去告诉她,明天上海可以看雪.她的门关的很紧,安安静静。我举起的手很僵硬的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Yi Yi终于学会这样安静的长大了。她不在害怕了。
然而那场我本以为可以覆盖整个城市的大雪最终也没能来,那只是谎言,天气预报的谎言。
Yi Yi考上了北方那所颇有名气的大学,她来告诉我的时候脸上带着迷醉的笑意和隐忍的落寞,恍若隔世的笑容。她请我去吃饭,说很快会离开这个城市。
她说一久,你要祝福我还有你。
我说好,Yi Yi你要很好的活着。那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说出如此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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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 Yi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她不告诉我我也不想问,因为我永远的无知会一直告诉我Yi Yi还在,只要我去找她就还可以一眼就见到她,只要我在国康路上守侯,她就一定还会出现。可是Yi Yi不断从北方写信过来,她告诉她现在怎么怎么样生活,我却一直走不出我的梦,我走不出我的粉白色桃花。
我祈盼着Yi Yi来上海签售书,她一定会来。
明媚的午后我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整理数据,久违的接到一个电话。
没有号码,没有声音,我说你是Yi Yi吗?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断断续续的几句话,还有窒息的抽泣声。
……我……只想近距离的听听你的声音……我马上得走了,你别来。
我飞奔向火车站,我知道她在那里,她唯一不厌烦火车。
我从远远的马路对面看见Yi Yi的身影,奔跑过去,挥着手,我以为我手中有大把的粉白色桃花。
随着“砰”的一声沉闷而凶猛的撞击,人们尖叫的声音划破了这个城市少有的宁静.
我的身体被飞驰而来的车撞的飞扬起来.我看见自己的血汩汩的从身体里放肆的流出来,我看见Yi Yi绝望的脸,她伸着手向我跑来,大声的说,一久,你这辈子死也不该认识我!她泪如泉涌,我却微笑了,虽然我很心痛,因为Yi Yi又在莫名其妙的流泪了,可我真的看见漫山遍野粉白色还有红色的花瓣在飞舞.
Yi Yi的脸开始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