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起。)
嘟嘟(边飞边舞,自我介绍):“飞翔是多么快乐,拥有翅膀是多么自由……你问我是谁?我就是可爱的苍蝇嘟嘟,因为我吃东西的时候,总爱发出嘟嘟的声音,大家就都叫我嘟嘟了。我特别嘴馋,什么东西都想吃,常常搞脏了人们的东西,搞烂了人们的食物,我是破坏之王,我是堕落天使。不过,我可是又聪明来又机灵。不信,你听,这是我刚学的流行歌曲(唱):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声音和人物渐远)”
小姑娘:“(唱)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说)妈妈叫我中午自己在外面吃一点,然后到她门市部去。唉,热死了,夏天还没到,这天咋就这么热呢?去年这时候可没这样热的。看来,大气层的破坏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去买根棒冰吃吧。”
(小姑娘走到一旁店面去买棒冰。)
嘟嘟(飞出来):“中午了,到哪里去弄点吃的呢?哎,那个小姑娘在吃棒冰,不如去尝一尝吧。”
(飞过去想靠近,被小姑娘赶开。)
小姑娘:“走开,走开,讨厌的苍蝇!”
嘟嘟:“哎哟!没想到不但吃不到,还被扇了一巴掌,真是岂有此理!”
(姑娘又小心地把包装纸撕下走到垃圾箱边扔了进去。苍蝇在外面飞了几圈,苦于找不到入口,无奈地飞开去。)
嘟嘟:“这都是什么事儿呢?好端端的棒冰也不让我尝尝,连棒冰纸都吃不到,现在的人是越来越讲卫生了,垃圾箱也是越来越高级,竟然无处可钻了。”
(小姑娘边吃边走远。)
嘟嘟:“那是什么?呀,一块没吃干净的西瓜皮!这下可以饱餐一顿了。”
(它不顾一切地飞了过去。)
嘟嘟:“真好吃!呼噜呼噜……”(趴在上面大吃。)
(一个小男孩迅速跑过来,嘟嘟吓得连忙飞起,那人刚好踩在西瓜皮上,摔了个仰面朝天,在那儿喊“哎哟”。)
嘟嘟:“嘻嘻,还好我逃得快,要不,准被他踩死了!嗯,西瓜的味道真不错,新鲜!”
小姑娘(看见了,出来):“哎呀,谁那么不讲文明?西瓜皮都扔到路上来了!”
(小姑娘将瓜皮捡起扔进了垃圾箱。)
嘟嘟:“我还没吃饱呢,别拿走!”
(嘟嘟紧追慢赶跟了上去,又失望地回头。它停在了小姑娘的背后,想跟着她去吃中饭。)
(小姑娘进了一家小餐馆。)
嘟嘟:“哇,太香了!哦,我现在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了。我此生就为一个吃而来的,我要吃遍天下名吃,那就从现在的小吃来始吧。”
(抱拳于胸,睁大了眼,闻香,深吸,快乐得不得了,飞来飞去,兴奋极了。音乐伴奏,嘟嘟跳起舞蹈。)
小姑娘(同店员说):“给我来一碗兰州拉面。”
店员:“好勒。”
小姑娘(看见苍蝇,似曾相识):“又是你这只苍蝇,看我不打死你!”
(拿起苍蝇拍,打几下,但打不着)
店员(叫起来):“快看,一只苍蝇!”
厨师(高喊):“快,把它清除掉,不然我们的卫生奖要泡汤了!”
(苍蝇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周旋,还一会停在这儿,一会儿停在那儿。)
(大家一起围追。)
店员、厨师(齐):“我拍,我拍,我拍拍拍!拍死你个死苍蝇,这么早来吃东西!”
(最后,苍蝇一头扎到了面粉推里,藏了起来。)
小姑娘(看了一会):“好了,没了。”(吃面)
(一会儿,苍蝇钻出来,拍拍身上的面粉,飞到了剩料桶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店员端着刷洗后的油锅出来,对着嘟嘟泼了上去,“哗!”。)
嘟嘟(边不停地摇头边拍翅膀,浑身沾满了油污):“噗!扑……”
嘟嘟:“我的妈呀!你往哪儿泼呀?这泼水节不是还没到吗?”
(他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走。)
嘟嘟:“这油腻腻的污水,可坏了我的一身好外套了!看来,要想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也不可能了。不如到一旁的河里洗个澡吧。”
(旁边是环城河)
嘟嘟:“咦,一段时间不见,这河水好像又黑了许多嘛!”
另一个苍蝇(刚好飞过):“老弟,这有什么,我们在垃圾堆里喝的水比这脏多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没吃过脏东西,没喝过脏水。今天天气热得很,我们先喝上一通,再洗个澡凉快凉快,怎么样?”
嘟嘟:“好!”
(自编歌唱,齐)“春天里来百花香,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我和朋友来洗澡,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嘟嘟兴奋地边洗边喝。)
嘟嘟(突然):“哎哟,不好,我肚子痛。”
另一苍蝇:“不会吧,我们苍蝇是不会肚子痛的。那么脏的食物我们吃了都不会生病,何况是这一点水呢?”
嘟嘟(痛苦状,语言缓慢):“你不知道,我想我可能喝了刚刚排放的有毒工业废水了,这里面含有大量的有害物质,比腐烂食物要毒上几百倍,比我们自己还要毒上许多倍。我可能因为太渴,喝得太多,中毒太深了……我……我可能……不行了……”
另一苍蝇:“啊?有这么厉害,人类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吧?没想到嘟嘟你……”
(悲乐起。)
嘟嘟画外音(作强调,突出主题):“想不到啊,人哪,我一世聪明却被你们害了,到底还有多少美好的环境可以重来?你们可以将我们看作敌人,你们可以把我们消灭干净,但最大的敌人却是你们自己对环境的破坏啊,这样下去,你们迟早要尝到自己酿下的苦果……”
(嘟嘟疲倦地倒下,幕下,结束。)
(时2006-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