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在听什么?”
“嗯,干嘛?”
“我的左手旁边,会永远都是你的右手吗?”
“会的,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我笑了,浅浅的,不易察觉。“释,真的吗?我的左手旁边,永远都是你的右手?”
“对不起,释;我要走了,去美国……”
“为什么?”释说,话语里面没有以往的温度,不像那个他,看了好心疼。
“去深造,去学音乐。”
“去吧,我不会阻碍你的。”
“释……”
“去吧,不要忘了我哦,你要知道,我,永远都是你左手边的幸福。”释笑了,看地出来,笑容里的无奈和心痛。
释,你知道的,只要你挽留,我,一定不会走。知道吗?看着你的笑容,好心疼,原来右手疼了,左手是可以知道的。眼泪流下来,谁都可以看见,就是,不要给他看见,因为他说,看见我的眼泪,他会心疼的。
机场。
“去美国的旅客请注意,请快登机。”
释,我就要走了,你真的不要来送我的吗?你说过的,你永远都是我左手边的幸福啊,你说过,我的左手边永远都是你的右手啊,你说过的……释,对不起,我等不了你了,对不起,我要走了,对不起,对不起……
出租车上。
“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释说着,看见天空一架飞机开过。“你终究还是没有等我,你终究还是走了……对不起,我没有留你,对不起,我就这么让你走了,对不起,我没有让你左手边永远都是我的右手,对不起,对不起……”一滴眼泪流下来,心痛蔓延开来,让人窒息。
“你也心痛了吗?一定是吧,左手痛了,右手知道。”释看着飞机远去,对司机说:“师傅,回去吧。”
两天后。
“据报道,前两天去美国的飞机不幸失事,无人生还。”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留你,都怪我,对不起……”释哭了,眼泪滴在自己的右手上,可是……以往右手边的左手,还在么?
往事浮现,释对着她说:“你的左手边永远都是我的右手……”可是现在自己的右手边,那个人的左手在哪儿?那个自己一直爱着的人,那个一直想给她幸福的人,不在了……
好多年以后,有个老爷爷,总是在黄昏的时候,看见空中的飞机,就哭了。他总是在不停地说:“知道么?左手痛了,右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