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于《温州日报》瓯越副刊 2005-04-10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下午1点28分,夹着教案与教科书往教室走,准备在上课前了解一下学生的午间活动情况。一学生匆匆忙忙跑来,在走廊拐弯处与我撞个满怀,一抬头,气喘吁吁地报告说:“老师,强同学在教室门口滑了一跤,撞到墙壁上,头上破了一个大洞……”急忙赶到教室,看见强正蹲在地上,手捂住伤口呻吟着,头上已经流了许多血,双手和颈部都被染红了。我有点担心,拨开那只捂住伤口的手,看见他头上裂开了一个口子,约有两厘米多,鲜血还在汩汩地向外流。我没有晕血症,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禁心慌,说:“快,跟我去医院。”庆幸,医院和学校比邻而居,否则,真为难了我。 扶着学生往医院走。强还真顽强,并没有感到疼痛难忍,反而要一路小跑着前进。我怕他运动剧烈,血流加速,反而会失血更多,不好止血,便制止了他,要他低着头走。赶到了医院急诊部,找到了一位护士长模样的人,我说:“小孩头破了,请帮忙赶快止血。”护士长瞟了一眼,说:“这是外科的事,麻烦去门诊部,这里做不了。”看着强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急忙扶着他出了急诊部。 没到过医院,门诊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路上问了几个人,回答都很含糊,转了几圈,终于看到“门诊大楼”四个大字。扶着强进去,却又不知外科室在哪儿,急急拦住一位医生询问。“在二楼。”我急忙寻去,可是,外科室的门紧关着,敲几下,没反应,又狠敲了几下,没人。看着血从强的头部一滴一滴地挂下来,我急得有点不知所措了。有好心人在旁提醒:“快送去急诊室。”我又要往回拐,一边唠叨说:“急诊室说要送这里,可这里又没人,这医院是怎么搞的?” 匆匆回到急诊室,问原来的护士长,她说:“医生也该上班啦,怎么会没人?”转身打电话去了。我看她的脸色也有点急了,便不好意思再催促她,只是强头上的血还在滴,让我的担心又加重了一些。护士长拨通了电话,可是没人接,又联络了有关人员,这才告诉我:“医生在手术室,请稍候。”我可急了,脱口而出:“血还在流啊,总要先止住吧!”护士长无奈地摇摇头,说:“这里没有药品,只有外科医生才能处理。”只好等着。 赶紧给学校打个电话,教导主任正值班,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他说了。教导主任和学校保安人员急冲冲地赶来,找了护士长,她还是那句老话,“只有外科室才能解决。”教导主任又看了学生的伤口,幸好,伤口处的血已经凝结了,我松了一口气,一颗心也放了下来———毕竟只要伤口不再流血就好办,看看表:1点46分。外科医生在手术室,我们只好等待。 这才有空给学生家里拨了电话,告诉强的父母,让他们到医院来一趟。 2点35分,护士长跟我说,医生已经到了外科室了。扶着强来到外科室,接待的是一位中年医生,看了强头上的伤口,说:“伤口不大,可缝也可不缝。”强怕疼,连忙说:“不缝。”医生给强的伤口做了消毒,又开了一张单子要我到西药处拿一卷绷带。我去了,西药处的人员说:“先去计费。”我到西药计费处,计费的人说:“要绷带去找医生。”无奈,我又回到外科室。医生翻了几个抽屉,嘀咕着:“绷带没有了。”又到他处逛了一圈,才拿着一卷绷带回来,说:“好了,包扎一下吧。”包扎完毕,医生开了两张方子,让我领着学生去拿药。到了西药计费处,计费人员按了几下键盘,说:“没有‘安必治’的价格,去西药处问问看有没有这种药。”到了西药处,管理药品的人说:“没有这种药。”没办法,又要回头再去找医生。恰巧,强的父母赶到了,听我说了看病过程,说:“麻烦老师啦,我带去私人诊所开点药吧。”走到医院门口,忽然想起包扎的手术费还没有缴呢,不知道要到哪里缴费。想到来看病时的种种麻烦,我不禁叹了口气,想:算了吧,又何必自找麻烦? 回到学校,把看病的过程向教导主任作了汇报。教导主任笑笑说:“现在的医院还真是搞不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