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碎了，心痛了，一切都散了
【无力地反驳】办公室：
……
扭头，班主任过来了。
“哎，小肖啊，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讲件事。”英语老师停下和我的对话，看向刚走进办公室的肖老师。
“嗯，什么事？”
“就是把小潼换成小帆的事啊！”
……
“不是啊老师，我跟她真的合不来……”
“不是这个问题，我跟你说你就是心思太重了！”班主任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向小莫砸来。
“老师……”这时，小莉走进办公室。
“我说啊，她这个孩子……”
“老师……”小莉又喊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嗯，怎么啦？”
……
“小帆她是小气了点，可是要她当你的助手完全是没问题的啊。”
“不是，我跟她小学就合不来了！”我极力反驳道，“不信，你问小莉。”
“其实，小帆当课代表也可以啊！”
……
风徜徉着，吹乱了额头边的刘海。校园内的花香依然散漫着。
【第一次如此地哭泣】教室：
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沉了，或许是像你们说的，灌了铅——不住的往下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教室。眼泪却开始无声的掉落。
走进班级，零零散散地还有一些人，包括小潼。趴在桌上，很努力地抑制自己的眼泪，用手轻轻地拂去泪痕。躲在角落，仿佛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终究，眼泪还是停留在脸颊上，终究，我还是得去理清这件事。
“小潼……”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了？是不是那件事？”小潼悠悠地叹了口气，“别管了，我跟老师说我不换就是了，我也不愿意当。”
“小潼。”顿了顿，我怕我会说不下去，“算了，肖老师……肖老师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小莫——”
“就这样吧，算了，反正……”声音开始发抖，“反正我也不想管了，休息一下，就把这些事交给小帆算了，你也别管了！”
“小（潼）莫，我还是要当你的助手！”
眼泪还在掉落，算了吧，小潼，我是不想让你和我一样背负如此沉重的压力，既然你是快乐的，那我就不应该剥夺你快乐的权利！
“小潼，算了。”拾起书包，开始往外走去。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地哭泣，第一次在同学面前哭泣，真的是累了。
已经进入了秋季，现在已经是晚上点多了，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天昏。地暗。风吹。雨打。
【一路的心伤】回家路上：
天突然下起了细雨，如针的雨，很细、很密，锥人的痛。
泪还在流，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脸颊上的是雨还是泪了。耳边回想起肖老师的话：“你的心思太重了。”呵，心思太重了，或许吧。重到连离开自己的岗位都依依不舍，是吗？一年，整整一年。我把除了学习外的心思全都花在了同学们的身上。
一年来，应该是从上学开始，我就因为责任感强，一直担任着某种职务。但是，这一年来，我所花的心思真的无法想象。我所承受的白眼，我所承受的辱骂，或许比老师还多。但是，至少我认为我这么做我问心无愧，我无怨无悔。肖老师您曾经说过：“小莫的责任感很强。”现在您却说：“你的心思太重。”或许，这只是气话，或许。但是我一年来花在同学身上的精力与心血，我一年来和小潼培养出来的默契，我三年多来和小帆的不和，不可能因为一句您的气话而改变。
多少次因为辅导同学8、9点才回家，我已经不记得了。多少次和小潼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经不记得了。多少次……这些，老师，您并不是都没有看到。或许，真的是你所说的，是我的心思太重吧。呵，您的决心，我已经看到。注定的事，回想起我的反驳，突然觉得好傻。算了，一切的努力都让给小帆吧，算了，放弃吧。
【拿的紧，放的痛，一切云散】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陷得那么深。不，或许我不应该埋怨——都是我的责任感在作祟，人会累，心也会累，心该休息了。拿的紧，是一种错误。放的痛，理所应当。我应该学会放弃，这时，放弃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一切都应该云散。
【后记】
小莫第二天已经向老师递出了申请不管理的要求。
她，又变回了原来的她，不被人注意，成绩却仍然优异。
今年，已经是中考。她即将离开。
小莫，还是小莫，但她不会在担当任何职务。毕竟，已经快高中了，毕竟，心痛过了。只是梦碎了，心痛了，一切都散了。
季沫写于
2009.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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