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言和林焉刚来就被娘亲的一举一动吓了一跳,林焉差点要往后倒了,幸亏自己的哥哥扶了她一把。
那位名叫汩倾的侍女腼腆地笑了下,然后走到门前,伸出右手准备送走这位客人。原来那个所谓的客人是个老头儿,戴着一顶破烂不堪的帽子,额下碎碎的胡渣显得他很苍老。林母仍旧在生气,连呼吸都给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更增添了一份严肃的恐怖。
林焉从哥哥的右手里将自己的小手给挣脱出来,然后从门外啪嗒啪嗒地走了进去,林子言跟在身后。“娘——”林焉娇声娇气地说。
“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娘!”林母显然还在气头上,这一发狠的话让林焉更加不解。
“嗯……我知道您还……啊!”真是个闯祸精,连话都没讲完,就很不小心地跌在了地上。这次林子言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扶住自己的妹妹,他站在一旁沉思着什么。知道林焉连叫了两声“好痛”他才醒过神来。
“哎呀,小焉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说完,林子言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林焉扶到长椅上坐着。
林焉伸出手,发现左手有几处被玻璃渣划伤的口子,血红色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她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确实,当一个人在流血时,往往就不再流泪。
“娘,您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就算那个男人惹你生气了,你现在看到小焉都这样了,也该去扶她一把呀!”林子言着急地说。
林母转过头,叹了口气。然后顺着阶梯一步步走下来,走到林焉面前。“好了,小焉。别伤心,娘刚才确实是生气的过了头,没事啊。汩倾,去药店把李大夫过来看看二小姐的病。”说着,林母转过身,“不用了!冉冉,你帮我去找百草堂的烟老头过来。”林焉努力咬紧下唇。
冉冉是侍奉林焉的小女,有着比林焉稍短的头发。眉清目秀,衣着也总是很朴素,喜欢那些白色的物品,陪伴了林焉众多年。
林母回头望了望林焉几秒钟,发现自己的女儿也在气头上。为了保持她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扩大,便一字未提。
侍女冉冉“嗯”了一声,立马跑向百草堂。
“烟老头烟老头……咳咳,你怎么又在抽烟了啊!身为一个大夫居然给病人一个不好的印象,还不如去卖鸦片呢!”冉冉很快跑到了百草堂,被烟熏味弄得浑身不舒服。
椅子上躺着一个应该年满七旬的老头儿,口中叼着一根烟,头发也白了。“我说冉冉,是不是林焉那丫头没管教好你啊?这是什么年代,你居然敢骂我了?”
“哼,不跟你烦了。”冉冉被气得没话说,转身就跑。
烟老头悠闲地笑了笑:“恕不远送啊。”
冉冉心里一肚子气,越来越觉得烟老头不是个好东西。她一边抚着辫子一边乱乱地想着,“呀”这是谁啊。我怎么非要撞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