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时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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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年少时的放纵和欲望,必定要用年长的奔波和禁锢来弥补。
那些人,好像一直站在悬崖之上,用被理想鼓胀的胸膛与蓝天核磁共振。
春意尚未浓重,冬日的寒气驱之不散,久久徘徊在繁目寮言的小城,长长地舒气,散出轻而不散的缭绕之感。就像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景在目。
纪颜的离家落魄,阿岁的恳切言语,苏柒婶的目光我都无法直视。本来只是一个平铺直叙的故事却要迂回不得明了。我在这座城市的阴郁霾晦中踽踽独行只求立足。霓虹灯肆意蔓延哀艳的黑色夜晚,”深夜对着斑驳的墙壁独空无言,没有期待中深深的梦境和和蔼的苏柒婶,“嘀——,手机的一方蓝屏在棉布枕头下泛出微光,上面显示,“阿岁”。
——“素颜,我已经回清欢镇了。”
——“城市里赚钱就跟你在掠夺一样,生存和非生活都是问题。我在镇上生活很好,已经又找到工作”,“另外,我没有找到纪颜。她就像气体一样在纸迷金醉的城市里,蒸发了似。”
素颜深深长长的叹息清澈地漂浮黑暗隆隆不见尽头的城市上空。
彼时素颜仍在象牙塔里攻着大四的学业,是美学专业的学生。也并非闲来云卷的日子,赶着毕业论文。独有闲闲散散的一日,系里通知说要举办一次画展,我去了。画展借用了藤蔓缠绕枝藤蔓延的走廊,脚下却是一方一方清澈得可以倒影的出人和房子轮廓的青色瓷砖。作品挂在白的不加粉饰的墙壁上,一笔一笔的油墨重彩,一画一画的轻描淡写,艺术的瑰丽和绚烂的文化都在这里逐一体现。走着走着,看着看着,眼前的一个名字好生眼熟,似乎是学校名声不小的导师兼画家。纸张有着微微发黄的质感,是一幅神色俱韵油画,一丝不挂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和丰腴的身材,修长洁白的脖颈,眼神赤裸裸向着前看,凌厉而逼人。她的表情沉静而安详,一束光芒以纯洁热烈从高处而下,用暗底做衬,在流动……似乎是我哪里看过似的,画中人的一挑眉一闭眼都是我所熟络一般亲切。我顾不及多想,身一侧的同学便唤我离开继续游览。
素颜是年大四毕业,在城市疲命寻找工作。我一直记得走之前说,对苏柒婶说,要给婶赚好多好多钱,报答婶。当我一次一次陷入囫囵之地眼前总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起苏柒婶枯槁年迈的手,浑浊的眼睛陷下的眼窝以及密密匝匝的皱纹在脸上一圈一圈的肆意生存滋长,为了阿岁,为了我,为了纪颜而早年畸形弯曲的脊椎,眼泪就会不知不觉的一串串掉下,这无关所谓辛酸的泪,也无关所谓委屈。早点安生立命赚些钱,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会镇奉养苏柒婶,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的。
毕业后的日子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穷困潦倒,什么是生活。钱想掰成两半花也似乎不够,凶神恶煞长的油脂横流模样的房东一趟一趟的来敲响那扇已经有些糜烂的木门,一餐一餐的粮食的量只能控制得越来越少,饥饿不是困扰我的问题,从小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从来都不是,只是再没有钱的来源沦落街头的日子就会在眼前了。绝望的时候阿岁,苏柒婶,还有纪颜的影子一遍一遍的从眼前经过,但是我很快就否定这个还未滋长的念头。养活自己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挣钱?我站在大太阳下对着跳舞的光圈自嘲。
找工作已经迫在眉睫了。大学生人才市场招聘市场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闷热狭窄的环境里掺杂混合着汗味还有烟味刺鼻,让我不得不屏息然后毅然挤在人流中。我拿着自己的档案资料兜兜转转也有些冒冒失失的意思,清欢镇的童年和少年让我成长为腼腆年轻人,在别人神采飞扬地口若悬河中眼神中的光芒一次一次的黯淡。我悄悄地退出了人群和离开招职柜台,心里是湮落又百转千回的声音和希望,“素颜,你真没用。”
这时我看到一个冷冷清清的柜台与百无聊赖的工作人员拄着手休息,便揣着资料走过去。“城市家政中心”的黑纸白字的横幅在柜台前格外醒目,而且待遇丰盈,条件也简单,需要一批优秀的大学生来带孩子。我大喜过望,顺顺利利的交上资料然后被通知录用。前前后后的经历让我着实不解,找工作的顺利让我诧异。回家的途中我倏忽明晓了因果,照顾小孩子这一类的活与心高气傲的大学生形象的确不符,而且处理沾着尿骚味的尿布以及督促一个顽童吃喝玩乐,的确不是现在的大学生可以接受的。
顺水推舟,我开始了自己第一份工作。
——“叮咚”。我按响了雇主的门铃。心情有些未知的激动和期待,还有忐忑。是什么样的孩子在等着我呢,是长着大眼睛穿着花边裙的小女孩,还是眼睛明亮淘气的男孩?一度我扮演的只是苏柒婶庇护下的小孩,一皱眉,世界已经变了。
门打开了,入眼帘的是推着一辆童车的女人,眼熟。就像一个失忆的人丢失了一部分的回忆,突然的,记忆像春天坚冰的消融又苏醒了,“纪颜?!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你的孩子?”有太多的疑问升腾起落,纪颜,消失,以及待哺的孩童。
[无关的话]:哎乔还有影子你们写的那么好作甚!我真的是不会接了!……抒情这个文艺的活不是我干的了的,所以我就脚踏实地的写点情节吧~。我发现我的小说真的是生涩的很…乔你救场吧哦也……另外鸣谢金鱼!描写上面莫大的帮助及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