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ass is green.
The flower is red.
The star is yellow.
The night is black.
……
What color am I?
——摘自白薇英语书的扉页
绿色田野(1)
阴蒙蒙的早晨,天还没大亮,白薇就被床旁的闹钟丁零当啷地吵醒了,转过身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六点半已过,便毛手毛脚起来。起床洗漱后,就往学校走,连早饭也没吃。奶奶听到了闹钟声,也闻讯起来了,急忙向院子里正在推车的白薇走过去:“薇薇,吃了饭再走吧!”
“不啦,今天得早到!”白薇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头也没回地驶出了大门。
空中挥舞着大片的雪花,棉花般的白色,望去到处散落,前方迷蒙一片。打在白薇呼着热气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凛冽的风直让人想念被窝的感觉。北方的雪,总是来的那样急,不多会儿道路就蒙上了白绵绵的颜色。
自从白薇上初中的半年来,就一直骑着自行车上学,不知是喜欢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还是不得已没有别的交通工具。不足两公里的路程,一天四次,她就这样天天乐此不疲地跑,就不住宿。
道路上的雪还不是太厚,不过已是茫然一片,只听得飕飕刮过的凉风扫平了一切。面前的这个白家庄,真真切切地展现在了眼前。
白家庄,要我怎样来描述这个小村庄?听村里的老人说,它以前叫“百家庄”,因为百户人家而得名,后来搬来了一些姓白的人家,叫顺口了就成了白家庄。白薇家是在爷爷奶奶年轻时搬来的,老两口共有五个子女,据说那时他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不过,这儿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但终于把大儿子白福仲培养成了大学生。有了白薇以后,日子越发地红火了起来。
之后经历的一些事,日子长了我们再去慢慢探索,先回到主人公的身边去看看吧。
一段路程过后,白薇如期地到达了学校。新学期的第一天,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打扫卫生之类的活儿,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非要让学生这么早来。白薇边整理着课桌,边嘟囔着。
不管做什么事,白薇总是习惯把右手插在衣兜儿里,这是她一贯的风格,就连刚才骑着自行车都是!要说奇怪,怎么会不奇怪呢,右手不干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话说回来,小女生爱漂亮,时时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没什么不对吧。
老师让同学们这么早来,她怎么还不来!
什么以身作则啊,简直是不负责任。
白薇越想越生气,随手拿着的抹布,偏偏不合时宜地掉了下去,在地上平平的摊着。她不耐烦地随手捡起了抹布,正要往前排走,身旁一个女同学突然扬起了头,身体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就流鼻血了。而白薇恰好搂住了向后退的女生。
“哎,你怎么了?”白薇茫然地不知所措。
“哦,不好意思啊。”那位女同学站稳了忙回答。
“给。”白薇见她没带卫生纸,用左手从衣兜儿里掏出来递给了她。
正值此时老师走了进来,那位女同学擦干了鼻血,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去前边了。直到老师走到讲台上,才发现不是上学期的那位了。这也是位女老师,中年,紧绷着脸,很严肃的神态。也许只有这些形容词对她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