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而不尽一年的留恋,时间悄然逝去不可避免,我们无法捕捉每个瞬间,再次回忆又不知道记忆在哪边……
曾经憧憬2008年的到来,又曾经憧憬以后的无数无数个未来,可是我刚刚才知道,一切都会按照自然规律有条不紊地进行。我憧憬的,我终究会经历,我未得到的,我不会去急急寻觅。而一切,尽皆如是。
我还记得几年前,我对妈妈说:“过年多好啊!”
但妈妈回答我:“是啊,过年多好,你们小孩子就喜欢过年,我们小时候也喜欢,可是现在不行了,大人们都不喜欢过年……”
我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妈妈解释说:“小孩子过一年就长大了一岁,而大人们过一年就老去了一岁。所以大人们都不喜欢过年,一过年就要老了。还是你们过年好,都快长大,多好啊!”妈妈一直在微笑着,但她却不知道,从那时起,我把这句话永远深深地记住了。
似乎,我又接着说:“妈妈,我还没有长大……等我长大了,我……”是的,我一定说了这些话,因为我还隐约记着。几年前的我经常说这样子的话,而每当我说这些话时,妈妈就会微笑。
……
而现在,这已经成了记忆,我已经长大,并且我也和妈妈一样,对于过年,少了一分欣喜,多了一分失落。过年对于我,早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它带给我更多的,是对时间的无限感慨,和越来越多的匆匆。
我感觉,小时侯我喜欢过年,是因为过年的时候有一个快乐的寒假。那时,无论学多少课外班我都是兴致勃勃不知疲倦,甚至为了两个班有时间撞车而犯难,我不知道那时的我为什么这么热情。然后,过年了我还会去农村,那是我永远的无拘无束的乐园,真的永远也讲不清记忆里的那许许多多过年的故事……
但是现在,仍然有寒假,仍然有去农村的机会,但我在年末里,却没有那一份期待。我忽然明白了,小时侯的寒假,是我童年对过年的乐趣的一个载体。原来,我现在对过年热情的减退,和我年龄的增长有关。相对于小时侯,我长大了。
什么时候,我开始对过年失落了呢?
我却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什么时候,如果我喜欢过年,如果我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那么妈妈就不会老去,我也不会长大了。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自然规律……
二 初二,初三
今年的上半年,我是初二的学生;今年的下半年,我是初三的学生。
其实关于初二和初三,要说的真的太多了。我从2008年1月1日起就一直在构思这一年,包括初二和初三。但在这里,这里是关于2009新年的,那些,似乎都等于过去的了。过去了的,也值得回忆,值得留恋。但话从何出?
也许,话无处出,只有只言片语才好。
我感叹时间过的无比的快。有时我会怀疑是否我们的记忆力太好了?把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的真真切切,于是感觉时间快,往事历历在目。我又怀疑过也许是我们的时间维比起小时侯有所改变,对于时间的感知不同了,所以感觉它过的那么快。可是我永远也不会找到答案,找这答案会耗费更多的时间。而我们,只须知道这个现实就可以了。
现实就是这样,我们都知道的,不紧不慢又悄悄缩段的时间在永远作匀速直线流逝运动,即使摩擦阻力也影响不了它独特的运动状态。
很多人说初二和初三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也许是适应了,也许是麻木了。我感觉唯一的不同就是初二一周上五天课,而初三一周上七天课。这样的课时安排,使我们半个学期就学完了两册历史书,一个学习期后所有的科目一年的学习量就基本搞定了。看着那早早卸任的上学期课本,我竟然舍不得将他们装进箱子里。我们的书包没有那么重,但是重量也始终没有变,因为始终是那么几本卷子装在里面。一撕下去一张,就一定会有一张别的什么被发回来。卷子的交替,渐渐的,越来越频繁。
我们的感觉就是半年的时间学一年的东西,又没有休息日,时间一天急似一天,改作加速直线运动了,即使摩擦阻力也不能减慢他的运动速度。
于是,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三 梦
“我们都有梦,梦就在远方,不论路途多么遥远,我们始终要充满希望……”这是我的一个同学在考试时写作文的最后一段话。这个同学的这个作文我不知道多少分,但是我感叹他用词的押韵。现在想来,那几个词如果替换成别的什么,意思也和原来差不了多少,所以用词押韵也很容易了。
而后,我又想到,对于梦的诠释,也和这一样。我们可以用任意的词语来形容这多面的梦,也可以认为任何词语都不能准确形容这模棱的梦。
梦,便无形。
人们已经无数次地说过,什么叫做梦,我们的梦是什么,应该如何去寻梦。而一年过去,于我来说,我所印象深刻的已经不是梦了。我的感觉,就是梦和时间一样,一年一个台阶,走下去,走下去……
我不想说我们的梦,我只是觉得在这年末的日子里,梦变的比我们更超前。我们早就做好了明年的梦,却也记得,去年的这时,我们同样也在做着今年的梦,那么明年呢?一定是一样的。
知道它,并静静等待着。
所以,梦就是台阶,时间也是台阶,我们永远走着,和语文课本里对人生的解释一样。背负着梦,在人生的高踏边际攀登,踏上一条莫测的前途。
再过两天,这一年就真的永远过去了。无比的正常,但又不寻常。我无法说这些的区别,我也无法说这些的共同点。梦,就真的和它本身这个字的感觉一样了。
四 年末
我曾听得见春天的声音,然后夏天也来了,接着是秋天,现在则是冬天。
每一年,几乎都这么相同地运转下去,找不到什么时候开始,也没有尽头。
如果说每一个年末都要纪念,每一个人都要将年末纪念,那么,人类历史上著名的数字将不是公元纪年,而是漫漫如银河的浩繁卷帙了。而事实上,没有人那样做。我们每一个年末都不同,每一个年末都是历史行走的脚印的鞋跟,历史一步一步走下去,它的手里紧牵着时间的手。
我所能记得的,我已经遗失了很多。最早的,可以用“年”来计算时间的长度。我曾经有过许多的计划,如果那实现了,那么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我了。当然,它们没有实现,但我不认为我曾经做了空谈的行为。因为现在我知道,我的计划都是平平常常的想法,只要做了就可以实现,而不做也不会影响什么。就是这样。
我又觉得,它们就是我生活河流里沉淀下的东西,行船驶过时,我把它们丢下了水。它们下沉在记忆里,保持着原先的性质不变。我日后也许会打捞,因为它们是过去的浓缩。我也许不会去打捞,因为我还有不断来到的新的“它们”。
“它们”和我一起行走,走到了年末,我没有将“它们”丢下,也没有新的“它们”来到。这也许正是,时间快步下,所谓的保留。
我想一想,这一年,我做了什么?
五 新年
2009,就要到了。
我伫足在窗边,欣赏着礼花带来的诗意,然后回过头,继续写那没写完的作业。卧室的灯坏了,台灯的微光为我形成投于桌子上的半径,我在其中,就好象进入一个白色的圆圈里面。我又想到了时空隧道,我又想到了时间,我又想到了新年。
回想那些纷繁的岁月,物换星移几度秋,江水流春去欲尽……
在未来,我们会走向什么样的远方,我们会奏响什么样的乐章,我们会在未来回首眺望今天吗?那真是“何当步入新未来,却话彼时思无涯”,那都是未来的事情。
未来……
未来不可预告,但是我们把握的是每一天现场直播的收视率。
无比激动,无比狂飙,我只见,天边雪花伴着风来到,夜晚的灯光和迷离的雪雾一色,满目繁星,天上地下,无数细小的光点被雪,被风,被灯光,被我的行动一起,演绎出来。
我站在一年的尾羽上,看着细小的绒羽在讲述一年的故事,看着平滑的飞羽在憧憬下一年,看着斑斓的头冠在聆听我的心声。我看着一只凤凰,飞向天空,穿越时间的隧洞,我的思维随之也比翼飞翔。
当2009年一月一日零时零点零分零秒到来的时候,当新一年第一天的第一道阳光照向大地的时候,当又一个新的阶段完完全全展开没有褶皱面向世界的时候,当我们共同把时间的一条分界线跃过冲向下一个自然段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
我会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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