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的快乐

　　自律像一桌丰盛的菜肴，五味俱全，酸甜苦辣，最是难忘这其中的苦与甜。
　　——题记
　　自律的“苦”
　　夜，静极了，片片雪花在黑色的幕布中遮住了繁星点点千家万户笼罩在一片朦胧中。人们都已落入酣甜的梦乡，而我还在挑灯夜读。抬头看向窗外，一树梅花掩映了半片窗角，在这场预谋已久的雪中开了满枝，和这雪混在一起，乍眼一看，直教人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梅。面对即将迎来的期末考试，我的心不禁有些发慌，不得不努力复习。在题海中浸泡了不知多少时辰，手腕早已发酸，上眼皮和下眼皮犹如正负两极，相斥相吸。有多少次头已经垂到了胳膊上，却猛地惊起。这种苦在身上发酵，迟迟不肯退去，就像外面的玉尘迟迟不肯歇息。
　　不知何时睡下。
　　清晨起来雪已经停了，想必雪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停下的。家门前，我留意到：那树梅花落了满地，铺到未来得及化干净的残雪上，风起时暗香悠然，满院流转。吹散了浑身的不适。
　　自律的“甜”
　　收拾包袱来到了考场，忐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只见我嘴里啃着一支笔，双手在头上挠着。瞧见这道题的瞬间，绷了许久的“我能行”人设瞬间崩塌，草稿纸上这题独占了四分之一，嘴里嘟嘟囔囔地将题念得犹如戳的稀巴烂的水果丢失了营养，我也彻底失去了这个题的思路。于是，我放过了这个题向后面的发起进攻，以免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约莫时间过了大半，阳光透过窗户为我的试卷画上了一个句号。我还有充足的时间为那道题天人交战。
　　我将这个几何图案在稿纸上重新画了出来，本意是试卷上的划痕已经不能满足我重新思考的条件，没想到让我发现了一处新天地。笔在纸面上勾勒出一线一面的过程与我先前做过的题相重合豁然开朗，如同进桃花源中渔人，初极狭发现洞口，轻叹—原来此处别有洞天。得出来一个像样子的答案，迫不及待地将它撰写在手背上。时间穿过逼仄的隧道，我已经交上了试卷。楼道的转角处恰好瞧见了锦城中的丝管，我连忙上前报了题号，伸出手，一边保持着能让他瞧见的角度，一边说出了答案。相若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一心便想着——值了！
　　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真正的美味，不是蜜糖的甘甜，而是生巧的苦；真正的快乐，不是梦幻泡影中的片刻欢愉，而是一介布衣经历一宿苦寒，世事蹉跎后的无愧于心，死生契阔后的痛快。
　　要想获得这快乐，自律是一道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