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整日窝在家里的我不时就会有这样的疑问,从正月初七到现在也已经有整整七十天了。隔离在家的日子说实话十分的苦闷,没有时间观念,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明明疫情消息放出的前一天,大城小巷还是车水马龙的,但是第二天看见的只是那热闹到空无一人的街……
在疫情传播的最严重的时候,一种名为赛恩斯的浪潮席卷了全国,就连我们这座傍江小城也不例外,一条条铁网将病毒锁死在了各家各户的门前,不仅仅如此,五花八门的防疫“偏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在互联网中传播着,许多被误导了的人被疫情的洪流所吞噬,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以网络为媒介的病毒呢?
这对生性好动的我简直像是无法冲破的枷锁,十多天里,虽然可以在每天夜里带着口罩在四方的小区里彳亍,但却要忍受回家后的一整套消毒程序和残留的阵阵涩臭味。虽然我也想像一个获得自由的囚犯一样在外面放肆的奔跑,但是爱护自己的念头还是占据了上头。但是还是经常会去散步的,在那段时间里,口罩简直就是续命的良药,就算是不出门,都要准备一大堆的口罩,更有甚者,在出门时还要准备多个口罩,一等口罩湿了就赶紧换上,生怕口鼻被猛烈的病毒侵入,也不能说他们太神经敏感,就是我自己在晚上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中采购时都尽我所能的少吸气。就是在外的时候,口罩戴不好,摘下口罩调整的时候,都要抵着鼻子不呼吸,好像周围的“毒素”下一秒就会入侵我的身体一样。
到了出门拿书的时候,家里人都要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尽量走没有人的地方过,虽然觉得很烦躁,但是却无可奈何,找个单车都得专门挑落满灰尘的,生怕别的病原体把病毒残留在位子上。不过有件很好笑的现象,路上的口罩蒙面人好像跟我一样,心里觉得每个人都是病毒携带者,走近的时候还要特意向两侧迈一步尽可能离别人远一点、再远一点点……就连从外面把书带回家都要先接受洗礼,不能留有一点“外域”的尘土。
再后来疫情就逐渐没那么猛烈了,但是那些红马甲依然站在各个小区的门口,同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一样。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怕死亡?但是他们却能放下小我,以自己的绵薄之力同其他红马甲一起为老百姓筑起生命之墙,倒下的红马甲也是比比皆是,但他们的付出,为中国在世界抗疫史上又谱写下了完美的一章。
人们吞食着野生动物的骨肉,但新冠病毒又反过来吞食着人们的骨肉,许多无辜的人受到了自然的无差别攻击,甚至得靠自挖坟墓来保证不会拖累家人,想到这,有种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我想哭却找不到理由,想骂却消不了心中的怨气,过了许久,我才盯着灰蒙的玻璃,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疫情的寒夜已成为过去,那破晓的曙光终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