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凯勒这个名字被世人所铭记住,是因为什么?是她的著作《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还是她身为残疾人这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
我想了很久,磕磕碰碰地琢磨三思后,还是认为后者原因更大。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人的分类有时候其实很简单,无外乎男人和女人。然而还有一种分类,象征着某种隐秘的昭示,即正常人与特殊人。其中正常人占了绝大多数,那么另一个原本弱势的集体就更显渺小孱弱了。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那么海伦·凯勒作为特殊人中的佼佼者,在大多数人眼中算什么?
异类的聚焦点,闪光点?
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残疾人这个群体在正常人眼中终究是不一样的。或多或少的人、甚至是那些接受了高等知识文化教育的人,在面对他们时,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凌驾感、怜悯感,便无意识地散发出来。你不能否认,也不能妄图用狡辩来掩饰这个绝对的事实。
春游那日观看残疾人表演时,喧嚣热闹中,你的眼中除了满满的敬佩,难道没有流露出几丝几毫的同情吗?心底没有想过:这些个人,真是可怜啊!
我们、整个世界上的正常人一直都在高声呼吁:不要歧视残疾人,残疾人是同我们一样的。
可是这些话语没有心灵上的佐证,实在显得太过于苍白肤浅。因为我们哪个人都不敢站出来说是那个一句,我从未歧视过这些特殊的残疾人!
人的优越感,使我们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时,总部不由自主的伸出打着“救助”旗帜的怜悯,就像优雅的绅士将一枚便士扔进乞儿的破碗中,并笑着说:“上帝保佑你,可怜的人。”
如果一开始,我们就不曾用他样的眼光对待残疾人,他们若没有生活上的难堪、工作上的碰壁、走投无路时的绝望,他们谁会稀罕你的施舍,谁要你高高在上宛如神祇般的同情?
是我们这群披着华服、戴着危冠的正常人生生将他们的普通折断,将他们原本与我们一样、穿过死亡的坟墓,在上帝面前平等的灵魂,扭曲剥削。
我们怀着满心怜悯,却又像资本主义的刽子手一样冷酷无情,人心黑暗中最丑陋的一面暴露无遗。
我至今记得07年冬天的一次小队活动,出门时围上了厚厚的围巾,天色阴晦,即将下雪。
几个人一起去探望的也是一个残疾人。她家很小,有些冷清。坐在轮椅是那个女主人却热情地欢迎了我们,她有一个小女儿,六七岁,有些腼腆,但懂事且听话!
那是我第一次零距离的接触残疾人,心被那截断了的大腿刺得颤乎乎的!不知怎的,有些莫名的恐惧!
我在害怕,却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坐立不安,几乎不敢看女主人的眼睛。及中午,主人好客,留下我们吃饭,我却百般推辞,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那时,飞雪轻飘,我扯开围得几乎让我窒息的围巾,孤行匆匆,狼狈至极。
现在想想,我当时是在胆怯吧!我在害怕,她从我眼中看到我对她露骨的怜悯,害怕这像任务般的小队活动会刺伤了她的心。
至今,我依旧不敢直面面对那些特殊的人群,我怕站在他们面前,我控制不住人性中最肮脏的东西,用不经意的那个眼神,伤害了他们。
我沉默着,并无地自容。
恍惚想起第一次接触海伦·凯勒时,老师说:“海伦·凯勒,名著《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作者,是集聋、哑、盲于一身,身残志不残的伟大女性!”
或许这个世界都应该去沉默一下,想一想该如何对待那群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