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盒粉笔,有白有彩,整齐地挺立在灰褐色的讲台上。
白粉笔,六角形,半拃长。拾起一支,散发着一种洁白的,淡淡的香气。
彩色粉笔,也是六角形,半拃长,却有着不同的香气。
有人用它,在绿色的黑板上写下一篇篇文章,一串串词语;有人用它,在黑板上画着图形,记着公式。
不管是谁,写着什么,它总是用自己的身躯,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无论是充满着文学的气息,还是充溢着数学的深奥,亦或是外文那许多含着陌生的词语,都靠它,来把知识灌输入一个个求知的脑袋里。
它,默默无闻。一阵簌簌,沙沙声后,它又矮了一截,当人们注视着它留下的痕迹,却没有人注意到沾满灰尘的脸。
躺在它身边的,是覆盖着它们“骨灰”的板擦。但它们无畏,即使知晓自己的命运,却也毫无怨言地让人使用自己。当柔软的擦板,抚摸着画板,过后,只剩下了淡淡的印记与不散的烟雾。
有人不爱那烟雾,嫌弃它依附在身上难以清洗;有人不许碰那粉笔,嫌弃它在手上粗糙,难受。
当一天过去,人们离开教室,只有扫把行走在讲台后,黑板下,整理着他的遗骸。
没有人在意它,但它却发挥着不得不让人在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