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我一出生,奶奶就去世了,对于奶奶,没有一点记忆,也许她应该和爷爷一样,也会宠爱着我吧。来到这个人世间,也有二十余载,爷爷陪伴着我走过了大半。小时候,爷爷将我和姐姐带大,也可以说是姐姐和爷爷养大了我。无一例外,我总是和姐姐打架,但是爷爷没有偏袒过任何一方,我甚至因此还埋怨过爷爷一段时间,现在想想,多可笑呀。
以前,从家里到小卖部就是一段冒险,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位比爷爷还苍老的“爷爷”,一包辣条,一包薯片,就是我的一天。记不得年迈的爷爷拉着我爬山去学校,却记得爷爷和所有去过的小卖部老板都很熟。每当爷爷买完辣条,都会在小卖部和老板唠唠家常,而我坐在一旁贪婪的吮吸着手指残留的辣条味道,小卖部的老板偶尔还会给我一根棒棒糖。小时候去过最多次数的是满爷爷家,满爷爷和爷爷都和蔼可亲,在我的印象中都是轻声细语。直到爷爷去世了,虽然当时我并不懂去世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家里格外热闹,还有好多好吃的,比过年还舒服。直到爷爷在了木盒子里,木盒子被钉子封死后,我才知道,去世了代表的含义。
生活还得继续,父亲母亲肩负起照顾我和姐姐的重任,我和母亲去市场上卖过菜,这件事让我对钱有定义。看着母亲将菜交付对方,母亲接过对面交付而来皱巴巴的钱,循环反复。当菜卖完了之后,母亲总会带我去一家面馆点上一碗面,然后自己就回去隔壁买几个包子。有时太早了,或者太累了,我总会啼哭,母亲会去旁边的超市买上一些辣条零食,而这相当于今天白干了。显然这种小农经济仅仅维持温饱。
随后母亲和父亲都外出打工,才能维持日常的开销。对于那一段日子的回忆,天还没亮,母亲和父亲就早早的外出了,时间记得十分清楚,因为那个五点的闹钟足足响了一年,日子还是很清苦,因为姐姐当时考上了大学。当父亲考的了驾驶资格证,成为了一个货车司机,母亲在加油站找到一份工作,日子才算有了起色。姐姐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除了和我打架,就一直在学校宿舍。每次姐姐回来,总是好奇姐姐会不会从外面带回好吃的零食。其中那个两块五一个的奶油小蛋糕是仅次于麻辣小龙虾的美味。虽然是奶油小蛋糕,可是我怎么吃都不会腻,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等于姐姐的一个月的零花钱。
那个古老的房子中,有着我和爷爷,父亲母亲,姐姐的回忆。虽然脑子里没有多少在这个家中的回忆,但是这个家有着我们共同的回忆。每每回到家,最后离开家的时候,我总会站在屋顶,看着旁边突起的高楼,匹对着儿时记忆中的建筑。当初的一场冒险,现在三分钟的路过。离开了这座老房子,这段回忆又将沉睡在我的心中,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天才或者一个疯子?一辈子执着自己喜欢的事。
关上门,走出家的那一刻,我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