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口向外看,如同一个世纪般悠远。
彼时站在相同的地方,念着“末日尚远,我们唯能维持自己的天地。”滨崎悠扬的嗓音和着郭敬明的小资情调从遥远的尸魂界穿透灵魂经着《大地之灯》的洗涤通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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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爬到桌子上谈古论今,说错了年代和人物,又是谁在沉闷的数学课堂上,用黑色钢笔在已经不成样的课桌上写下歌词。
时光流转,错了的年代和人物会被摆好放在博物馆,课桌会被校工那新漆铺上,盖过愤恨或怀着喜欢写下的名字,盖过炎亚伦俊俏的脸,盖过错了的小情怀。会有新的学生写下新的句子,而我们那些,终将是一抔黄土下埋葬的寂寞灵魂。
被我们自己所遗忘,
原来我们都在喝一碗孟婆汤,曾经的幻想曾经的壮志都在阳光的曝晒下消逝。
原来成长的过程是在过一架名为奈何的桥,奈何我们以前还傻傻地相信年华的永恒,感情的坚贞。
对于年华的纪念就像制作一座墓碑,刻下年月。
还要写些什么才对得起曾经。
你还记不记得那对班上感情最好的分起手来也风平浪静,你还记不记得你以为会友谊天长地久的朋友终究闹得不可开交,你还记不记得,被你剥下的老树皮。
就像落叶一样,去滋生新一轮的欢喜和悲伤。
你看,这时候你又写不出来,写不出来你喜欢的漂亮句子。
好像回到奶奶家的铁路,一直向前走,伤情的像非主流的照片。
种欣桐唱:“我已经坚强地长大,不在是小娃娃。”
回头,踩着厚实的枕木。
一步,打电话告诉患了癌症的外公语文考了第一名。
不敢告诉他数学才考三十多。
两步,了解到至亲的人离去的伤痛,对着外公的遗像傻傻地却哭不出来。
被嘲笑胳膊上带了黑布,耍性子不愿意带。
三步,脾气越来越坏,越来越任性,第一次和朋友吵架,用铅笔戳她,拿漫画讨好,没有效果自己一边回座位生闷气,一边小心地用余光打量对方。
四步,开始被嘲笑长得胖,坐在椅子上对着爸爸哭得又丑又惨。
不可一世的那些,愤恨的那些,厌恶的那些,最终迎来了期待依旧的离别。
突然就这样安静了,有点烦的前同位打电话唱了〈〈尘世美〉〉
还是一样的难听。
鹅他们领完成绩就野去了,那时我坐在飞回郑州的飞机上,从天空中向下看,如同悲悯的神祗,扭曲的丘壑与高山,在白云下摆放好众生的姿态,眯起眼望去,白云好像映在湖中的莲花,再往前看,虚幻的浮云也成了澄澈湖水上连绵起伏的雪山,由蓝色与白色构成的飘渺世界圣洁端庄,向下透过同样飘渺的浮云,便是贫瘠的土地,在神圣下哀切地仰望,你似乎看到一群黝黑,干瘦的农民,那么悲伤而无助地向上仰望,仰望飘渺的浮华,仰望云烟的幸福,其实就那么一瞬间,飞机的侧翼划开云彩,划出绝望的口子,让哀伤的人民看到了一个撕破了口的,浮华的大口袋。
那一刻我在想,我们向往着的纯美和高尚,是否也是脆弱的浮华,年华里的情结,竟是这般可笑起来。
对着着浮云般的年华,说声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