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我难解世间的悲痛与怜悯,并非是随心而来的怅然, 我见疾苦,不明疾苦,为他们而悲,却不能设身处地理解他们的痛,我站在被艳羡的中心,有着圣母的慈悲。只有活在光里的人,才拥有悲悯他人的权力,岂止是悲悯?我是幸运的侥幸者,是庆幸的炫耀者,是活在光里的被艳羡者。
常是深秋,是夜,是雨落,所以无论有着怎样的剧本, 都躲不过多愁善感的秋,遇见也是。我常陷入自我的漩涡, 比起烦杂的人际,我更喜欢孤单的自由,我讨厌却又离不开, 脱离大众逃掉一切阻挡快乐的人与事。是深秋,是夜,是雨落,还是芜杂的草地。走在那,世间只有我,我是自由的鸟, 是自由的花,我是自由的万物自然,不必受一切道德礼法的束缚,我是自由的,是自由的灵魂,是自由的肉体,是自由的万万物物。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时常悲悯着我是 自由的,却被道德礼法束缚着,被不知所谓的愁绪捆绑着, 我是活在笼里悲痛的鸟。那场躲不掉的遇见就在这里出现了,
《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中写道“任何一种环境或是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已经爱上了他。”在那时, 我明白我躲不开。他不是普通的他,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我们有同一种灵魂,错愕却又似曾相识,我们应该在哪见
过,在不为人知的过去,我想。没有任何社会科学能解释那场遇见,是灵魂的碰撞。他在黑暗里,我在光里,却是一样的悲苦。顷刻间是静谧,站着。泰戈尔在《飞鸟集》中写道 “你微微的笑着,不同我讲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的久了”未曾言语,是同病相怜的悲天悯人。
无病呻吟的情绪刹那间的迸发,谁能理解我?谁能懂我?谁能悲悯我?
是异类的自我拥护,却打开了自我保护的躯壳,没人愿 意展开悲伤的过去与现在,装着一大袋的痛苦逞强的笑着, 应付不完的应付。也真怪,“世上不少人创作的目的是为了被人遗忘”我创作了我自己,却无法代表我自己,我挣扎着我自己,又何谈自由与自我表达?
你是沿途,有青山共举。你是你,是万千世界中不起眼, 却发着光的那个。
我在这里,就在发光。 我在这里,就是要做我。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看到。
我意气风发,以笔写我所感,写尽人世无常,蘸着酱醋茶,诉我之不平,铭我之悲痛,我这一生都在朝着我的乌托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