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邓小平最大的功绩就是中止了阶级斗争,集中精力搞经济。使中国在短期内摆脱了贫困,让老百姓终于吃饱了饭,因此希望不要让贫富悬殊把中国再次推向阶级斗争的深渊,现在那个还想借助贫富悬殊的问题回到那个千刀万剐的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我骂他妈的十八代祖宗——题记
我外婆家的村子叫新里村,在华宁县城东边,解放前村子里金维七依靠他当国民党团长的哥哥的势力,就成了一方黑恶势力,欺男霸女,鱼肉百姓,金维七由于逼嫁我姨妈没有得逞而怀恨,在解放战争时期,金维七的哥哥因为负隅顽抗被解放军给击毙了,可是到了土改,金维七以及他的一帮假牙,什么鲁大跛,什么可麻子反倒成了划阶级成分的农会主席,嫁在甸尾的外婆堂姐也被一群所谓的贫下中农干部斗死了,而在解放前我外婆的两个堂姐姐的儿子都是共产党。
外婆一家本穷人,旧社会苦来新社会悲。 外公父母熬酱油,年纪轻轻肺结核。 四十多岁撒人寰,留下田产三分多(十分等于一亩)。田地离村比较远,大约相距5公里。外公寡姐回家过,还有一个疯四弟。外公外婆一代人,改做豆腐逃生活。那时还是国民党,国军经常派壮丁。 有钱人家不愿去,出钱出粮找人替。外公大儿我大舅,十八年龄还不到。 三担稻谷(三百市斤)替壮丁,当兵一去数十年。杳无音信不见回,思念只能在梦里。外婆两个堂姐姐,一个嫁在县城里, 一个嫁在县城边,姐妹三家离不远。 若按辈分来称呼,我喊她们为姨婆,两个姨婆育两儿,我叫他们为姨舅。两人参加共产党,舍生忘死寻真理。两个姨婆明大义,未加阻挡还支持。家里常住地下党,最少五个到六个。 供吃供住打掩护,地下联络姨婆家。 白色恐怖来笼罩,经常抓捕共产党。 小人犯舌去举报,两个姨舅被抓捕, 还有其他同志哥,姨婆临危做决断, 变卖家产去营救,拿钱疏通打关节。 由于举报多漏洞,最后允许被保释, 保释却要大笔钱,亲戚朋友都借遍。 地下党员都得救,只是姨婆家更穷。 一户人家本姓金,出个国军大团长,(国民党团长) 国军团长金某人,有个弟弟金维七, 依仗其兄金团长,横行霸道多作恶。 网罗流氓与混混,成了一方黑势力。 欺男霸女难计数,二牛懒汉多投靠。 可麻子和鲁大钵,原是懒汉混混子。 偷鸡摸狗样样行,投靠黑帮金维七。 黑帮老大金维七,祸害一方黑社会。 豢养打手一众人,定期收取保护费。 可麻子和鲁大钵,助纣为虐横村里, 打家劫舍打砸抢,坏事样样来干尽, 黑帮头目金维七,强买强卖占民房, 看上外公一家房,指示打手来骚扰, 勾结土匪搞绑票,恐吓威胁加绑票, 穷人无权又无势,逼迫无奈终妥协, 三担稻谷强典当,最终还是失祖房。 黑恶头目金维七,四十多岁死老婆, 看上我的大姨妈, 姨妈还是小姑娘,(我外婆在生了我大舅之后就是我姨妈) 妙龄少女年十六,怎能与人做填房, 年岁品貌不相当,况且还是一恶霸, 穷人无力来保护,姨妈只能逃他乡。 来了亲人解放军,住在两个姨婆家。 两个姨舅共产党,解放军处得消息, 我的大舅还活着,所在部队已起义, 早年却是打鬼子,现在又是打老蒋。 带信嘱托别牵挂,我的四舅年十四。 为了穷人打天下,不顾父母年事高, 不顾弟妹尚年幼,跟随部队去当兵, 不久大舅回家转,出生入死不可说 枪林弹雨捡条命,九死一生难自叙。 外公外婆喜极泣,大儿回归得安心, 看看大舅已不小,外公外婆忙张罗。 大舅得以娶媳妇,娶的自是贫家女。 外婆待她胜亲生,新婚燕尔一月余。 忽又传来部队令,要我大舅重归队。 大舅只得别亲人,离开家乡扛起枪。 继续征战走四方,媳妇自然不能带。 留在家乡陪父母,随着解放节节胜, 金家团长反动派,负隅顽抗被打死。 盼星星来盼月亮,盼来全国得解放。 两个姨舅重分工,服从组织来安排。 大的新平当书记,二的玉门当书记。 盼星星来盼月亮,终于盼来新社会, 人间理想多是梦,人人平等变成空。 领导高居在庙堂,一声令下搞土改。 红色风暴多血腥,土改却是要人命。 不知领导怎么想,阶级斗争来治国, 领导心思难捉摸,阶级斗争来为纲。 搞起土改分田地,却把国人分等级, 工作组来派农村,村村寨寨搞土改, 依靠流氓与无赖,重用黑帮恶势力, 流氓地痞与恶棍,委任书记与乡长, 主任村长一大串,委员更是不计数。 三教九流之鼠辈,个个瞬间成干部。 地痞流氓混混子,因祸得福当干部。 阶级成分来划定,从此国人分等级。 工作组长来煽动,挑动群众斗群众, 诱使穷人来批斗,鸡毛蒜皮尽道来, 其中某个女干部,硬说小偷是好人。 还为小偷来开脱,说是小偷因穷偷。 地痞恶棍打冲锋,无业流民打砸抢 流氓无产明抄家,小偷趁机来抢劫 斗了地主斗富农,打死人来不偿命, 打人反倒成正义,不知是谁在纵容。 多少无辜皆枉死,多少百姓尽遭殃 黑帮头目金维七,不被镇压被重用。 黑帮头目金维七,黑恶势力变红色, 红色帽子头上戴,摇身一变当干部, 被任农会一主席,台上一坐多威风 打着旗号来行恶,阶级成分由他定, 黑恶势力金维七,呼风唤雨胜从前, 发号施令划成分,谁是地主由他说。 逼嫁姨妈没得逞,挟私报复外婆家。 硬定一家为地主,肆无忌惮来批斗。 因为全国得解放,所以姨妈回了家。 黑恶势力金维七,明目张胆来纠缠, 姨妈再次离家乡,山村教书到退休 鲁大钵来可麻子,一村长来一主任, 人前人后尽炫耀,吆三喝四斗地主。 一群流氓混混子,大摇大摆来抄家, 听说能够搜金条,二流懒汉变积极, 地主个个被批斗,逼问金条藏那里 地主吊打无日月,逼问浮财埋那里 猪鸡鹅鸭都抄走,锅碗瓢盆尽砸烂。 颠倒人妖非是淆,道德沦丧人性变。 革命倒是成功了,却为他人做嫁衣。 二流懒汉成分好,流氓无产贫雇农, 革命家庭定地主,解放军家属划地主。 外婆姨婆三家人,未能幸免成地主。 批斗不准来申辩,谁要申辩就狠打。 草菅人命死里打,惨绝人寰任杀戮。 外公外婆被吊打,我的两个姨婆婆。 大婆当即被斗死,二婆被打成伤残。 二婆伤重又伤心,回家不久撒人寰。 由于家里成地主,两个姨舅受牵连 免去书记下山村,成了一方办事员。 贫下中农人上人,地主富农是贱民。 保家卫国打鬼子,为了解放打老蒋 抛头颅来撒热血,所谓干部在哪里? 鬼子老蒋被赶跑,冒出一群干部来。 自从家里成地主,大舅媳妇多抱怨, 说她娘家是贫农,怎就嫁入地主家, 以猪骂狗带脏话,日日嚎哭怨命苦。 外公外婆多受气,一家大小被虐待, 农会干部来抄家,干部之中有淫棍, 因见舅妈有姿色,借口带走大舅妻。 大舅媳妇小家女,缺心少眼见识短, 被人哄骗尚不知,才让淫棍得了手。 大舅媳妇非贤妇,红杏出墙变了心。 那个干部原流氓,沾花惹草多鄙视, 自从当上干部后,抛弃发妻黄脸婆。 年轻媳妇多被诱,惨遭毒手有多少。 随着全国得解放,大舅负伤身体差, 部队让其转地方,工作安排在烟厂。 淫棍干部怕告发,男盗女娼逐秘谋。 伙同黑帮金维七,臭味相投称兄弟 沆瀣一气去揭发,硬说大舅国民党。 被判徒刑二十年,多次申诉被扣压。 四舅参加解放军,开始是个小号兵, 后来容升为班长,带领同志打冲锋, 多次立功受表扬,战场火线入了党。 冲锋陷阵在前头,一次飞来一炮弹。 身边同志已牺牲,四舅虽然留得命。 一只耳朵被炸聋,再留部队不合适, 部队让他转地方,那时家乡搞合作。(合作社) 地主成分不要入,因为四舅是党员, 才被准许入了社,部队给的安家费, 入社之后无踪迹。后来医院来调令, 行政工作到退休。家里变成地主后, 儿女跟着也遭殃,三舅家乡难再呆, 与人个旧找工作,当了一名挖矿工, 下洞挖矿累和险,同去之人都回家, 只有三舅坚持住,一直挖矿到退休。 大小运动如牛毛,红色风暴难预测。 浮夸年代浮夸风,亩产万斤吹上天, 明明亩产几百斤,领导要求报万斤, 你追我赶报高产,你也夸来我也夸, 多少干部搞浮夸,自欺欺人人饿死。 弄虚作假受表扬,冒出先进一大批。 干部戴了大红花,饥饿却是小农民。 良知未泯两姨舅,不愿随波去逐流, 亩产数据据实报,导致领导不满意。 大笔一挥成右派,左批右斗死里整。 二姨舅舅含冤死,大姨舅舅留条命。 我的五舅年十五, 派与大人一样工, 挖公路来修水库,派的都是危险活, 吃糠咽菜不得饱,每天身体都透支。 五舅年龄二十时,正是青春好年华, 忽然一天人送来,活蹦小伙变死人。 问及五舅死何因,回答却是遭雷击。 晴天白日红太阳,不下雨来那来雷。 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无处去申冤。 地主子女多贱命,死了不如死只鸡。 家里多次被抄家,一贫如洗无它物。 人死不能再复生,一副床板入了土。 外公外婆九子女,我的母亲是老六。(我姨妈大我母亲12岁) 老七老八早夭折,还有一个小舅舅, 母亲尚在读初中,那时升学讲成分, 母亲升学无希望,外公外婆年事高, 小舅年龄尚还小,集体派活无人做, 母亲不得不停学,回家继续干重活。 吃糠咽菜不得饱,繁重劳动压弯腰。 红色风暴过去了,阶级斗争结束了。 三中全会如春风,改革开放形势好。 沉冤昭雪得平反,二姨舅舅已陨落, 大姨舅舅调省里,我的大舅无罪放。 证明之人都死了,孤身一人到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