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清晨光的薄雾,朦胧地罩在弄堂里。前方是光线的入口,汇聚着大量让人心生向往的光明。清晨的弄堂是最美的吧。可以观赏到这样美好的景色,还可以遇见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人------齐铭。
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从书堆中翻出这本书页泛黄的书。封皮因岁月的侵蚀而破旧不堪,以至于,险些记不起它的名字来。
它叫《悲伤逆流成河》。好久好久之前,捧它在怀里;如今,它却这样被我这样冷落。是该为它叹惜过往如尘埃散落,还是该为它庆幸如今时有缘再逢呢?那时看这本书,光看名字就没有兴致打开,也不曾想看后对我影响有如此之大。
易遥和齐铭自打出生开始就经历着相同的事,在同一个弄堂里生活,在一样的教室里上课,在父母的关爱下幸福地生活。可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他们十二岁那年,易遥的父亲含泪离开弄堂的那刻,他们分道了。
十三岁,易遥对齐铭说:“我妈就是个妓女,烂女人。”
同是一棵树上结的果实,有的果实饱满丰盈,有的果实则过早地被剥去鲜美的果皮,露出了里面坚硬皱折的核。
因为家庭的离异,造成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女孩。易家言的狠心离异,和后面易遥去见他时他的态度,都足以说明他的不计情义。我同情易遥,觉得易家言与林华凤可恨。一个应该好好享受青春的少女,却因父母不美满的爱情而断送了自己的美好时光。
同学喊易遥“婊子”,说她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班长在易遥的身材数据上肆意涂改。化学科代表唐小米捏着易遥怀孕的事情过分恶作。但是易遥都忍了。可是即使她都忍了,也还是做不到让齐铭不相信谣言。
总是在一些痛到人心里的地方文字变得模糊不清。这是从上面滴下来的液体?我眨了眨眼,睫毛湿湿地泡在溢满泪水的眼眶里。心好疼,为易遥疼。这个社会竟这样残酷吗?原来恶人竟有如此之多吗?是他们太狠毒,还是易遥太善良?
最令我无法理解的是齐铭也认为易遥是那些人口中的“婊子”。齐铭与易遥关系很好,几乎可以用“男闺蜜”来描述他和易遥之间的关系了。易遥想要的不多,只求齐铭能够相信她。可是齐铭没有。齐铭不够了解易遥吗?不够吗?他不够,那又有谁算上够呢?还是说,他希望易遥像最初那样生活?易遥又做得到吗?
易遥在我心中是一朵冬天开放的花。她外表冷漠、高傲,她眼神冰冷、无情,但我知道这全然是因为她内心的空虚。易遥会为了钱做任何事吗?不,她不会。易遥会谢都不谢帮助自己的人吗?不,她不会。冬天开放的花会凋谢得特别快吗?不,她不会。
周遭所处的社会环境再恶劣,但我们也是因其所生,逃离不了,必须在其中生长。冬花冬季开,冬花为冬开。或许很少人记得冰天雪地中会有这样一朵孤傲的寂寞的花,但它毕竟在这世上走过一遭。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悲欢离合,就如月常有阴晴圆缺,我们应笑着去面对,即便内心悲伤。易遥最后在自己就读的高中里断送了自己的生命,还有书中长达一页的易遥内心的想法,都使我哭得泣不成声。
啊,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冬天里的花会凋谢的特别快吗?”
“呐,其实也没关系呢。”
易遥,你的悲伤我无法用语言一一描述,只求你现在能够快乐起来。
生命也很重要。易遥的自杀其实是个反面教材,但对于她本人,还有她的生活状况来说,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合上书本,我的心口还是被那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充斥着,堵堵的。
或许,这就是社会和人心造成的后果。
那本书,那个人,那段岁月,那种感情。我抬头望向天空,白净如洗。
时间就这样有条不紊地流逝,带走了悲伤,和它逆流而成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