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3年级 小说阅读指导

璧落


岳西中学227班 安缺

  <你的名字>这是一篇纯古言。
璧落
文/安无衣

篇壹。{相逢于一场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雨里}

犹记得那年我十二岁。

那日的天气异常明朗,一场秋雨过后,洗净了院子外的尘嚣,纵使是万物向枯的时节,依然会有那么几朵小花于窗外的高墙裂隙里适时生长,春日般的暖意和希望便蔓延至心头。

自我识字起,便读过你的作品,听说过你的名讳。杜靳河?不就是那个帝都妇孺皆知的大才子么--自我识字起,我便也这般无礼的谈吐过你了。九岁那年,我一阕《婉辞》名动帝都,心中的第一缕想法,不知为何,要联系上你。我想,你是否正捧着我的作品或赞赏或如何呢?这还未公之于众的小小的自负的期望,竟于冥冥之中得到了答复--听说你要来拜访我!

我的惊喜发自内心,可人前却仍然挺直背脊,伸长脖颈,一副你爱来不来,我冷静自持的高傲模样。

可事情兜转,你因为有公事在身,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打马而来。

于是,我在深闺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一等就是三年。

我被父亲禁在家中学习女红,三年之中再也没有动过笔墨,不晓得世人还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不晓得你是否还记得我,只有我还死死地记着,你还欠我一个承诺,你还要来见我。

三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细细地想,我还是什么都未改变,细细地想,你已越三十,是否已经有了妻室的束缚?

你斯斯文文地来,不像三年前那样轰轰烈烈,惊动帝都。母亲开了绣楼的门,叮嘱我见到了你不要耍性子、摆脾气,好好跟你学习四书五经。我听罢,即欲嗔辩,不过想来自己平时好像是有些顽皮,于是一本正经地驳后面的“四书五经”道:“整日学这么枯燥的东西有什么用处?我又不能考取功名!”怨完后又即刻噤声,生怕旁人听见传到父亲的耳朵里,又要家法伺候了。

于是赶紧跑出了家门,去寻找那位约我的姓杜的“先生”你。一路沿着野径而走,草木枯黄,天边的霞色逐渐变得黯淡,连着灰色的云彩,看上去有点异常。池塘边的榕树上,蟪蛄正积聚最后的力量聒噪着,池塘里秋荷早开,残荷未凋,说不出的怪异滋味。与我想象中的好景完全不符嘛!

我随手折下一柄荷叶一柄荷花,想着当个见面礼什么的,总比母亲吩咐人替我准备好的礼品要有新意得多,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于是才想起还要见你,赶紧从池塘边站起身,匆匆忙忙地走了,紧跟着而来的,是密集的雨点。我有些慌乱,用荷叶遮挡角发,脚下溅起的泥点污了碧色的裙摆,也顾不得什么了,直奔到那株桃树下,环顾四周,情况却如同这株枯树般,光零零的,没有一片叶子,没有一个人。

不知怎的我有些愠恼,微微地喘着气,雨水顺发梢滴下,狼狈得可怕。

“你这个孩童,真是不懂礼数呢。”这个声音好听,温厚,透着成熟的气息,教人踏实、安心,教我一辈子都不愿忘记。

于是,我转身,便见到了你。隔我三丈多远,举着一柄伞,头发上滚着细小的水珠,笑意和蔼,面色红润,面貌却是方头大耳,教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折的花么?”你语气怅然,存怜惜之意,望着我眼神黯黯,可我还是捕捉到其中的那一抹喜爱与期望之色。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于我对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纤纤玉藕手,接花献芙蓉。你若是杜靳河,我便赠与你。你要么?”语毕,我伸出了手。

“下着雨,你快过来吧。”你笑逐颜开。我高兴地跃过去,仿佛是一只小兔,投进你的怀中。

我为你才情所动,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可是温霜离?”

“是。”我敛声,用细柔的嗓音小心翼翼地回答。

“今日你来得有些仓促,况且下雨,我们只能回去了。”

“那我来之前,你在哪儿?”

“我在等你。”

“我愿拜你为师。”

“你如此信任我?”

“嗯。”小小的我在你身边颔首,在这之前,在这之后,我温霜离只为你一个人低头。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三年。”

我在心里偷偷的笑。我又未尝不是呢?

“母亲使我请你入府,已在尽头备好了车辇。”

“走吧。”


篇贰。{闺中怨}

那年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十五岁,我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十五岁。

我跟随你三年,韶华如水,滋养我从菡萏长成芙蕖,亭亭玉立,与之俱增的,是才华,挡也挡不住的才华。

你惊艳我的天赋和潜力,不常教我四书五经,却每日带我出去,或入社或闲游,我们赋诗一唱一和,乐此不疲。

你向所有的人介绍说,这是你的好徒儿,温霜离,她怎么样怎么样,这是她作的诗,价值匪浅。

时间久了,我才知道,名声赫赫的你,无子无妻,一直是太子的门客。我还未来得及为此事窃喜,三年的相伴,却等到了一朝的别离。

三年积聚起来的依恋之情立刻使我变得极度敏感,夕阳碎在你的眼底,溅了我一身冰冷的渣子。你望着我笑,却不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离开我。

我乞求说:“先生,你带我走好不好?”

你靠近我,笑意依旧的眸子里含着不可反抗不容商量的疼爱之意,我的心飘上飘下没有了底。你不碰我,隔我一寸的距离,眉眼那样清晰,气息却若即若离。居高临下,你说:“我此去朝堂参政,你只是个小姑娘,会有危险的。等我回来吧。”

终究,囿于诸多束缚,谁也无可奈何。

“等我回来”四个字重重地落进我的心里,不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我信你,便低下头,也不再多问了。

等,又是等。

你走数天后,某个雨声缠绵的黄昏里,我提笔写到:不忍问归期,应是雨停时。

墨汁溅在寄给你的尺素上,才发现,原来等待的时间越久,思念就越醇厚。

可我也没有等来你,等来的却是你回我的一封信,内容教我失望极了。

梅雨季节里,天色暗黄,风雨凶险,万家窗扉紧闭,而我却倚在门旁,一个人等着一个人。

杜靳河,你知道吗,我不想你信中所言,只是敷衍我。

“先生。”我压低声音,用这样的称呼唤你,从我口中跌出来的口吻,却像一个上了当没有糖吃的孩子,满腹的委屈。

杜靳河,你知道吗,我多想做你的枕边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唤你一声“杜郎”阿。

身子有些冷,我颤抖着,却倔犟地不肯离开。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自然那不是你。

“温姑娘。”声音敲在我的耳膜上,动听却又陌生。

他身体浸在雨水里,还向我揖礼,像当初的我见到了你一样狼狈得可怕。

他叫夏子安,是你的学生。

我赶快请他进来,母亲命人领他去换身干衣裳,然后备好花茶,叫我等他。

好,我等。

他上堂来,面如冠玉,举止风度翩翩,很有礼貌,第一时间拿出你写的推荐信呈给我父母过目,当一切事情都理所当然地发展时,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他来的那几天,我便生了一场大病,寒疾,外加相思的痛苦,折磨得我没了人样。

父亲母亲心疼我,他也蹙起一双细长的眉毛守在我身边,他说因为他答应了你要好好照顾我。

我当时并不明白你的意思,只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去,清泪两行。

后来他开始教我四书五经,也教我写字作诗。每拿到我的诗文时都赞不绝口,声音震在我的耳膜上,动听却又陌生。每每这时,我都会露出绝不谦卑也绝不张扬的笑容来回应他,伸长脖颈,背脊挺得很直。

我这样做不开口说话,他却用对待孩子般的目光和与之无关的暧昧的口吻,赞我笑容倾城。

想起前几日我病中他说的话,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在十五岁笄礼之后,我已成年,他便不再是我府中的西席了。

我那时以为,他只是我生命里的过客,而你却是我要耗尽年华等的唯一,后来才发现,自己错得好离谱。


篇叁。{爱恨}

十八岁那年,父亲母亲开始替我择婿婚配,听说有人捧着或金钱或权势的条件上门求亲之后,我提笔写了十个字送出去。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全城轰动的同时,流言蜚语也不停地疯传开来,他们都说,我在等一个人,夏子安。

错了,都错了,什么佳人配才子,纵使如此,我等的也是你,可是我出不去,你到底在哪儿呢?

那年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快二十岁了吧。

他登门求亲一事是我万万不能想到的,我亲自见他,我问他:“为什么?”

他不回答,净手焚香,奏响了一曲《凤求凰》。这个男人的模样开始从遥远的思隅里变得很近很清晰,棱角分明。

我暗暗叹息,奈何我懂他为我指尖灵动的心韵,他却不懂我因你朱唇不启的相思。

然而我错了。

曲毕,他言:“我知道,你在等他。”

……

“可是你知道吗,他如今已是风光无限,迟迟不来看你,是因为他身边不缺女人!”

……

“所以他叫我来照顾你,你明白他的意思吗?”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他的徒儿!”我陷入不可置信的极度惶恐之中,我想掩饰什么,可是眼泪的滚落却使之欲盖弥彰。

“所以他是绝不会再回来娶你的。你明白吗?”

他用坚定而又清醒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了--这是我从来不敢面对的最隐晦的伤口。

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你不来看我一眼?为什么?难道你对我真的只有师徒之情么!“”

“我不明白……”我已无声辩驳,号啕大哭起来,我的心像装满了一坛还未酿好就开封了的酒,那么苦,那么重。

他拥住原来那么弱小的我,下颔抵住我的发,用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用你从来都没有用过的柔情说:“你到底只是个小女人,此后我来护你周全,别哭了,乖。”

这个声音,恍惚而又动情。

恍惚而又动情,像一颗曾经爱着你怨着你的心--也只是爱过怨过了。

我想,我已无力再等你了。


我嫁的这个男子,是一个春风般的形象,他用柔韧的枝桠,一点一点敲碎我心脏里的冰块。

出阁那夜,洞房花烛。

他的唇附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真真切切:“霜儿,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热泪淌下,却又被他吻进唇里,我点头,回应他:“嗯,你不可负我。”

于是一夜的缠绵。

平日里他喜欢坐卧都抱我在怀里,当作小孩子来呵哄,因此成全了我这个小妻子的形象--颈子缩进他怀里,背脊越来越弯,任由他说我慵懒。

正月十五的元夕佳节,我缠着他的手臂央求他带我出去玩玩。他答应下来,挑了一套他的劲装给我穿上,显得不是那么肥大,却也够宽松的了,我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问他好不好看,他笑着点了点头,这样疼人的笑意,我隐隐约约有些熟悉,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你是不是也会出来呢?

我赶紧抹了这个念头,不愿再多想了。

灯市上,人潮拥挤,我扯着他的袖子走来走去。忽然,我望见不远处有一个猜灯谜的摊子,我说我想去看看。他盯着前面一堆男人攒动的人头,犹豫了一下,说:“我去把奖品赢回来给你玩,你先在那边的茶楼里歇一会儿吧。”

我乖巧地说“好”。于是他先把我送进了茶楼里,然后离开了。

我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喝茶,眼睛却无聊地盯着地板上店小二拿着湿抹布四处滑动着。

突然一个声音闯入我的耳朵里--你唤我:“霜儿。”

我惊讶地转头,你恰好在我对面坐下。

“先生……”我望着你欲言又止,明明不爱你了,还那么不争气地想要掉眼泪。

我等了你这么久,如今终于见到你了,你快四十了,苍老了好多,还是一个人吗?

你明明看见我要哭了,可你竟然还要冷漠地说:“不。我忘了,你现在是夏夫人了。”

我多想说,不,师父,我还是你的好徒儿霜儿。可是你的眼神真的太冷漠了,我也把眼泪逼了回去,我对你说:“是啊,先生,多谢您当年的教导和引荐,子安他对我一心一意。您呢,您如今可安好?”

你笑了,笑得好开怀阿。你说:“我很好。”

我受不了了,起身,想要去寻他。还好我转过头来,还有一个依靠--他正往这边走来。我一抬脚,忽然感觉地板好滑,以为要摔在地上了,你离我那么近,却是我当时唯一的依靠。

你抬起手,又放下来,这些我通通都看不见,我只知道,最后护住我腰的人是他。

于是我对你,再也没有奢望了。

回到家,我把头埋进他怀里,用惊恐来掩饰伤痛,泪水那么凉,滴在他心口,他紧紧地抱着我,自责,呵哄,一个绵长而安稳的吻。

我的感动,莫名涌动着。

于是我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去爱这个男人,为他学会做饭,学会小鸟依人的亲附,学会放下手中的笔墨拿起绣花针精心做一条腰带或一个香包,学会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哪怕,你新写的诗里有我弄不清楚的惆怅,我也不再关注。

这个男人已经融进我的骨血里了。

短短的九十九天,我以为一切都圆满了。

殊不知,圆满,却是本来残缺世界里多余的梦幻,迟早有一天会消散的。


篇肆。{缘来也不过如此)

那几天我总是贪睡,某日一觉醒来寻不见他,偌大的庭院里,只传来急而重的敲门声,家里未置奴仆,我独自开门,只看见一个年龄比我稍长的妇人生用同样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

身材短小臃肿,面色发黄,眉目间满是警惕提防的市侩之色,背着行囊,风尘仆仆,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你是谁啊?”我问她。

“你是谁啊!”她亦问我,语气就好像,我站在里面,她站在外面不合适一般。

我还来不及开口告诉她我是这府上的主母,她便囔道:“我是谁?我可是夏子安的结发妻子!”她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吓得我向后趔趄了两步。

她趁势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目光大大咧咧地打量着四周,如此目中无人,让我好生恼怒。

“我才是子安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警醒她道。

“你说什么?!”她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我来,眼神里带着要将我千刀万剐般的/恨意,声音无比粗犷。

“原来是你这个女人迷惑了我相公,难怪我等他等了十年之久他也不曾回来!原来是你!”她吼完即撸起袖子扬起手掌朝我掴来,我受力被动地旋倒在地,左颊热辣辣的疼,泪水大颗大颗地滚出来,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痛,尤其是小腹,可能是没有服早膳的原因。

这样一个粗鄙的乡野妇人,我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

我捂着小腹艰难地站了起来,这时,他从门外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目光落在她庞大的身躯上,惊呼道:“素娟,你怎么来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望着他们,身陷寒渊,腹如刀绞,觉得自己的信任,既卑微得可怜,又愚蠢得可笑。


我将自己锁在卧房里,一整日都不曾出去,虽然饥饿却更是心酸。他未曾来看过我一眼,我的耳边,只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吼声。

“别躲着出来不见人啊,怎么,都爬上男人的床做了下妾又不敢承认了?”

“开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理直气壮了,这么光彩的事,狐狸精你开门啊!”

说着还重重地踹了一脚门。

我的棱角早已被那个男人抚平,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我是多么惊恐,多么无助。可我只能瑟缩成一团,低声啜泣着:“为什么为什么,你骗我……”

我多么想他此刻冲到我的身边来,将我护在怀里。可他只斥了一声“素娟,不要闹了”就被那个女人的一句“闭嘴”给制住了声,再也没有了动静。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我真的,心如死灰,只有灼烧之后的痛,却没有温度。


篇伍。{璧落)

如今我已是二十岁了。

春寒里裹带着愁情,从肌肤开始,一点一点侵入深处的梦里。

乍醒之后,一无所有,眼前只有一地的白月光,惨白的月光,令人不由自主地忆起那个夜晚。

那是寒气逼人的深夜。

我望见那个人独自立在门外的院子里,一身的寒霜。我不知道他究竟还想如何欺我瞒我,我捂着小腹,却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

我一步一步迈出去,他见到了我,眼中闪过了光,小声道:“霜儿,你出来了。”

他靠近我,我却无动于衷,只问:“她睡了?”

提及她,他的动作又更小心了些,就像当年我站在你身边一样。

他点头,然后问:“霜儿,你没事吧?”

我望着他那张故作温情的脸,耗尽全身的力气,用藏在身后的剪刀向他刺去,他一声闷哼,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倒了下去。

没有惊动任何人,我知道,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我绕过他的尸体,朝院门外走去。一步一步迎风刃虚弱的行走,身后是一线刺目的红色,在冰冷的月光下,还散发着生命的余温。

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可是从那时起,他没了。


杀人偿命,我温霜离苟爱恨,辱家门,已经是一个罪人了。

囚车路过的地方,遍布着星星点点的花,阳光下几个小童追逐着蝴蝶玩耍,可我再也没有年少时天真烂漫的心性了。我的心里眼里,只盯着那只蝴蝶,良辰美景,对于身受桎梏的我和它而言,只能是行同虚设罢了。

我望着它不堪身后的痛苦,自己一头撞死在城墙上,一切希望也跟着破碎了。

断头台上,绝望了到底也有牵挂。母亲现在一定被父亲禁在家中,闭门不出,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手起刀落,生与死之间的那个身影,可是你么--


你静静地站在我墓前,神情悲痛。

“霜儿,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不曾知道,他原来在贫乡已有一位结发妻子。我真的不知道。”

“我当初把他送到你身边并决心永不回首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多么痛苦!我只想让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可是……”

“那一年我初次见到你时,你不是世俗女子的模样,雨滴把你的脸颊衬得清秀动人,你就像从荒芜人间里生出来的一朵花儿,惊艳到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可你是我的徒儿,我们差了整整二十岁。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没可能的,所以我只好这样做,让你开始新的生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和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在一起……那天晚上你说子安对你一心一意我真的很为你开心啊,同时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有过多的接触了……”

“我是多么爱你,可是我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对不起……”
你紧紧地抱着我的碑,这样亲密,两涓热泪直直流下,倘若我能感知你为我落泪,死去便也无憾了。

可是你瞒我瞒得好苦啊,至死,我都没有等到你的解释,没有等到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多么轻贱的三个字,就让它们随风散了吧。




[完]





》本故事纯属虚构,借用鱼玄机的相关故事背景以及她的诗作“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一句。



》谢谢观看。
累死我了。



》时2017年7月中下旬
 
 
位置:发表区 年级:初中3 关键字:
作文id:862647 来源:原创 字数:6676 投稿日期:2017-7-25 22:16:26 点击:
  林夕渡 点评

推荐3星:[林夕渡]2017-7-25 22:18:50
 网友打分:(综合分:)
 欢迎你投下宝贵一票(不能更改,入门级不能打分,选择收藏将进入我的珍藏)。
+2收藏 精品
+1还行 发表
-1真糟 退稿
   发表评论 
»搜索同题作文
»相关作文